若曦漫无意识地随便走到一处随意坐下,正在想着若兰与八阿哥的事,就听到身后一个声音嘲弄地道:“人家是皇上指婚,明婚正配,成了百年之合,你再伤心也没用的。”
她一回头,看十三阿哥正一脸懒洋洋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一看他那表情,若曦有些生气,虽知道他肯定又想岔了,但也懒得解释。嘴里只淡淡道:“彼此,彼此!”
“什么意思?”十三阿哥一脸疑惑。
若曦懒懒道:“这还用说吗?男婚女嫁,可惜了那一见钟情来得太晚咯。”
十三阿哥有点愣,琢磨了一小会,突然反应过来,大笑着往前走了两步,“原来是有人要当乔太守,乱点鸳鸯谱啊!”听他笑得古怪,说的话更是含沙射影,若曦站起身来,转身看向他,问:“难道是我误会了?”
他一面大笑着,一面指着她道:“我说呢?刚刚在帐里脾气那么好,原来……原来竟是以为我看上人家了。”说完更是一阵高声大笑。
若曦气恼的看他一眼,本来被他莫名其妙地笑弄得有些恼。此时,听完他说的话,心里有些茫然,渐渐回过味来,也觉得可笑,又想到他的误解,更是觉得可笑,忍不住随他大笑起来。还是觉得怎么会有这么乌龙的事情呢?若曦嘴边含着笑,忍不住对他道:“不过你也误会了,我也不喜欢十爷的。”
他一愣,细看她表情认真,又禁不住地开始笑起来,若曦在一旁微笑地看着他。笑完后,他叹道:“那我们算扯平了!”
静默了一瞬,若曦实在忍不住好奇,问:“可是十爷成亲的那天晚上为什么伤心?”
十三阿哥凝视着远方半天没有吭声。若曦见他神色复杂,轻声道:“如若为难,就不要说了。”
他又沉默了一小会,一边往前慢走,一边说道:“是,那天我很难过。因为,那天是我额娘的生忌。在很多年前的同一天,大概汗阿玛也不记得了。”(生忌指逝者的生日,忌辰指逝者离世的那天。剧里说的忌辰,但敬敏皇贵妃的忌辰应该是七月,时间对不上我就改成了生忌。)
她‘啊’了一声,凝视着他,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只好又转回头看着远方沉默着。
两人静静待了半晌。十三阿哥带着笑意,转头看着她问:“不过你既不喜欢十哥,为何为十哥花那么多心思?我看到你又是为他唱歌,又是折纸鹤的,又为何人人都说你为他发疯?”
若曦侧头细想了想,笑着问道:“知道虬髯客初见红拂女时,红拂女在做什么吗?”
十三阿哥稍微怔了一下,慢慢思索着回道:“红拂女,正在梳头。”
“男女之间还可以如虬髯客和红拂女一般,彼此关心照顾,却非关风月,只为真心。”若曦微微一笑。
十三阿哥听到这里,脸部表情颇为动容,凝视着若曦,而若曦却坦然回看着他。过了半晌,他说道:“好一句‘非关风月,只为真心’!”这一刻,他内心有些动摇了,觉得不该把若曦控制起来。
若曦看远方的人好象在准备着离开,就道:“该回去了。”
十三阿哥跟在她身后,刚走两步,却突然问:“去喝几杯如何?”在他说出这句话时,心里还是选择了四爷。
若曦讶然地转头看着他,见他朝自己温暖地一笑。心头也不禁暖和和的,慨然说道:“有何不可?”
十三阿哥策着马,在安静的胡同里穿来穿去,最后停在了一个精巧的四合院门前。
开门来的老仆妇一见是他,忙赶着给请安,陪笑道:“十三爷快请进,您怎没事先派人来说一声呢?我这就去给姑娘通报,让她赶紧打发了人过来。”
十三阿哥道:“无妨,无妨。今儿个我只是借你这地方跟个朋友喝两杯,你去置办一桌酒菜就可以了。”
老妇躬身应道:“是,我这就去准备。”
若曦四处看了看,笑问:“红颜知己?”
十三阿哥淡淡一笑,说道:“只是平常烦闷时会过来喝几杯酒,聊聊天,能说得上几句话罢了。”
十三阿哥对这个四合院很是熟悉,领着若曦进了一个布置得极其素雅的屋子。屋中简单摆了几件花梨木桌椅,其余一概装饰俱无,只在靠窗的案上放着个白瓷瓶,瓶中随意插了几杆翠竹。
若曦四下打量了一圈,问:“这位姑娘想必是为雅妓吧?”
十三阿哥点点头,一边往椅子上坐下,一边问:“你会轻视这样的女子吗?”
“不,每个人都是平等的,你忘记了吗?雅妓只是这位姑娘的职业而已,她和我们又有什么不一样呢?与谁交往是我们的自由,怎么能因为职业的特殊就歧视呢?”若曦坚定的看着十三阿哥。
~~~ ~~~~~~~~~~~~~~~~~~~~~~~~~~~~~
头疼得很,欠的两章明天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