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说着,一队人已经到了。明慧带着三人上前请安,“众位爷吉祥。”
十阿哥站定后,看到明玉就想起上次用猎犬吓她的事,有些心虚,赶紧夸道:“明玉格格今天真是明艳照人哪!”
明玉听了这话,喜笑颜开地看向若曦,见若曦不理她,才收回目光。
“这里什么时候来了位九天仙女啊?”十二阿哥恍然大悟道:“哦,她应该就是十哥嘴里时常挂着的若曦格格吧!”
原本还有些得意的明玉一听十二阿哥这话,不服气的白了若曦一眼,轻轻哼了一声。
而若曦先是一愣,随后有些害羞地低下头。
十四阿哥突然问道:“十二哥你怎么知道她就是若曦?”
“几位哥哥都说八哥府里来了位漂亮姑娘,这里一看谁最标志还用说嘛!”十二阿哥就随口解释了一句。
明玉一听这话,心里很不得劲。可她平时在是娇蛮也不敢说几位阿哥的不是,便撅着嘴,委屈的拉着明慧。
见明玉吃瘪,若曦偷偷抿嘴笑了起来。
“若曦啊,你今天怎么跟平时不太一样呢?”十阿哥几步走到若曦跟前,然后压低了声音道:“不过特别好看。”
若曦挑了挑眉,轻声回道:“有眼光。”
“那当然。”十阿哥左右看了一眼宴席布置的现场,问道:“若曦,这些都是你布置的吗?”没等若曦回答,他又走到八阿哥身边,一脸欢喜道:“八哥,你看这里布置得多好,多喜庆。”
八阿哥笑了笑,“这是若兰的主意。”
十阿哥对若兰道谢,“谢侧福晋,真是特别喜欢。”
听到十阿哥这话,明慧心里有些不舒服,不想继续待在这里,就笑道:“贝勒爷,妾身有些不舒服,先回去休息了。”
八阿哥走到明慧身前询问,“没什么事吧?”
“只是头有些痛,不过贝勒爷放心,无碍的。”明慧回道。
八阿哥看了眼旁边的若兰与若曦,立即明白了明慧不想留在这里的原因。今日来的人不少,他也不好说什么,只温柔地笑了笑,“那先你回去休息吧!”
正当明慧准备福身告退时,望舒突然道:“八弟妹,今日十阿哥的寿宴在你府上办,你也算是主家了,你不留下招待咱们这些妯娌,自己跑回去休息,这是什么理儿?”在明慧愣神期间,望舒往前走了两步,看着八阿哥道:“八贝勒,这是看不上咱们这些嫂子弟妹,还是舍不得你的福晋受累招待我们,亦或是准备让侧福晋来招待我们?”
五福晋本就讨厌侧室得宠不把正室放在眼里的事,这会儿见八阿哥也如此偏宠侧室,心里不舒服之下便也跟着阴阳怪气道:“是啊,八贝勒是觉得咱们这些嫂子不用特意招待,还是真打算让一个侧室来招待咱们,这是看不上我们吗?”
这正室与侧室之间本就有身份的对立,也没有谁家会让侧室去招待正室的规矩。一般有宴会时,都是正室福晋们在一起,侧室们自己在一堆。八阿哥这才想起不妥之处,连忙解释:“是弟弟招待不周了,福晋她身体不适,弟弟关心则乱,一时忘了,还请各位嫂子以及九弟妹见谅。”
光顾着心里不痛快,忘了还有妯娌在场的明慧也抛开心里不痛快,赶紧笑着打圆场:“让几位嫂子与九弟妹见笑了,是我头疼得紧,光想着回去歇一歇,都忘了还有几位贵客在呢,几位嫂子与九弟妹可别生我的气啊!”她赶紧把一切不妥之处都往自己身上揽。
“有什么好生气的,咱们妯娌认识多久了,怎会不知八弟妹为人最是周全么,若不是真难受得紧,八弟妹也不会说这样失礼的话。八弟妹身子不适,不如先去歇歇,咱们妯娌几个也会自己找乐子,等八弟妹好些了,再来陪咱们几个好好玩乐。”七福晋见差不多了,就开口帮着周全。
虽然平日里她们不喜总是自觉高人一等的明慧,但怎么扯皮那是她们几个妯娌之间的事,但在处于正室的立场上,几人还是一致对外的。
“也是奇怪,看到几位嫂子与九弟妹,我这头也没那么痛了,真是贵客登门带来的喜气呢!”明慧一下觉得有了同盟,心里都不那么难受了,说这话时眼睛还不经意地撇了一眼若兰。
不过若兰依旧那副云淡风轻的模样,只有若曦脸色不太好,好似觉得自己的姐姐受了辱。若不是若兰拉着她的衣袖,指不定若曦会说出什么话来。
明玉也笑嘻嘻的说道:“招待几位嫡福晋的事自然只能我姐姐来,其他人哪里够资格呢?”
这话让八阿哥一时有些尴尬,可女人之间说话他一时又不好插嘴,且这几个女人还是他的嫂子,他更不好说什么了,于是看了一眼明慧。
明慧接到八阿哥的示意后,也知道适可而止,过了丢的也是整个八贝勒府的脸,于是假意呵斥道:“明玉,几位福晋说话,哪有你插嘴的份,你的规矩呢?”
明玉也知道再说下去,等宴会散了八阿哥会责怪自己的姐姐,便老老实实的闭嘴不言。更何况她听出了明慧这话虽然说的是她,实则是在提醒若曦注意规矩,不要乱张嘴说话。
连明玉都能听出的暗示,若曦怎么会听不出来呢!她心里难受得紧,觉得若兰不该受如此对待,可她也知道这会儿她要是说错了话,最后倒霉的还是若兰,所以再想为若兰说句公道话的她也只有闭紧嘴,却也是第一次意识到嫡庶之间的差距。
在这之前,八贝勒府里因为有八阿哥的偏袒,八福晋虽不喜她与若兰,却也不会如何过分,她自然不觉得她与若兰与八福晋的地位有什么不一样。如今听了这几位福晋的话,才让若曦明白了一些身份上的差距意味着什么。
其他几个阿哥只看着并不打算不插嘴,女人之间的事由她们自己处理。在自己府里他们不管喜不喜欢自己的福晋,但他们都知道一点,在外面要给自己福晋脸面。
十阿哥见几位哥哥都不说话,想着自己来打圆场,缓和气氛。尤其是在若曦脸色不好,他不想若曦难受,便开口道:“今儿是弟弟的寿宴,哪里会让几位嫂子委屈呢,八嫂只是身体不爽快,一时才忘了要招待几位嫂子的事,”正当几位福晋面色缓和下来,谁知十阿哥又来了一句,“这宴会是弟弟让侧福晋操办的,所以让侧福晋与若曦帮忙招待几位嫂子其实也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