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娘找个两个不起眼的小宫女在春盈经过的路上说起了萧蔷,“宫里都在传萧婕妤这胎有问题,所以贵妃娘娘才不让萧婕妤出乾祥殿,就怕出事。”
春盈听到这话,停下脚步,她也想知道宫里又在传什么流言,尤其事关韦贵妃与萧婕妤,她自然想了解清楚,如此也好回禀韦贵妃,让韦贵妃及时处理妥当。
于是,她停下脚步,蹑手蹑脚的跟在两个小宫女身后,小心翼翼又聚精会神的想听清楚这两人究竟要说什么。
“能有什么问题,我看是你想多了。上次贵妃娘娘不是还让萧婕妤出来见人了么,当时萧婕妤一切如常,健康得很。”另一个粉衣小宫女接上话头。
最开始说话的那个绿衣小宫女四下张望起来,春盈见状赶紧躲进一旁的树丛里。
见四下无人,那绿衣小宫女拉着粉衣小宫女继续往前走,她道:“我听尚药司的同乡说,送给萧婕妤的不管是点心、茶水还是膳食皆放得有保胎养胎的药材,萧婕妤就这么日日吃,每日要食用好几次,你说这奇不奇怪?会不会是萧婕妤此胎难以保住,而贵妃娘娘又是奉旨照顾萧婕妤此胎,怕被陛下怪罪,但又不能敢旁人知道萧婕妤此胎怕是不稳,以防旁人下手,所以悄悄换着法子让萧婕妤多服食服些保胎之药。”
春盈听到这宫女的话一愣,情况自然并非如此。韦贵妃这么做无非是想降低萧蔷生出畸形胎儿的概率,那凤麟丸的副作用韦贵妃自是知道,所以才会日日逼萧蔷吃各种用药材做的食物。
不过不管宫里的猜测如何,皆不能在继续放任下去,不然万一以后要是情况不对,别人全都会认定是韦贵妃做的手脚。
她继续跟在两个小宫女身后,想在听听还有无其他流言。
“这……这不太可能吧!萧婕妤怀的是龙胎,贵妃娘娘应该不敢如此瞒着陛下吧!”粉衣小宫女不确定的反问。
绿衣小宫女就解释:“你听我分析分析,看有无道理。你看,若是萧婕妤的龙胎安好康健,那为何贵妃娘娘要如此做,只要萧婕妤按照太医所开的保胎药服用,那就足够了。谁都知道是药三分毒,贵妃娘娘何必画蛇添足的私下加上那么多药材。所以,还是萧婕妤这胎不妥才会如此。”
“那倒是,你说……会不会这是原今天是是韦贵妃做的。”粉衣小宫女提出见解,见绿衣小宫女疑惑的看着自己,这粉衣小宫女就解释,“你看啊,这萧婕妤年轻又康健,这既没生病,又没摔跤怎么无缘无故的为何就胎像不稳了?你说会不会是韦贵妃见萧婕妤有孕,心里不爽快做了什么事,才导致如此。”
绿衣小宫女纠结道:“不能吧,韦贵妃是萧婕妤的亲姨母,她为何要害萧婕妤呢!再说若是韦贵妃做的,她为何还要费尽心力的替萧婕妤保胎?”
粉衣小宫女白了她一眼,“你怎么那么笨,就是韦贵妃自己做的她才不敢声张,不然她有什么必要瞒得如此密不透风。她替萧婕妤保胎,估计是后来相通了,等反应过来这是龙胎,但后果已经造成,才不得不如此做。”粉衣小宫女一副我聪明吧,快夸我的表情。
绿衣小宫女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正准备夸粉衣宫女时,跟在她们身后不远的春盈便听不下去了,她出声呵道:“你们两个是哪里伺候的宫女,竟然敢如此编排贵妃娘娘。”
两个小宫女自然不能让春盈看到她们的正脸,且她们本来就是引着春盈往这边走的。在听到春盈的声音后,自然就往前奔跑起来。
春盈见两人不但不停下,反而还跑了,自是追了上去逮住二人。
到一处岔路时,便与走过来的瑞安迎面相撞。
春盈被撞倒在地上,瑞安手里捧着的锦盒也掉在地上,而他自己虽没摔倒,却被撞得往后退了几步。
两个小宫女趁机跑远。春盈看着越跑越远的小宫女,大声道:“你们两给我站住,别跑。”最终,两人跑离了春盈的视线。
这让坐在地上的春盈气的要死,她看着撞倒她的罪魁祸首,斥道:“你又是谁?你没长眼睛吗?怎么冒冒失失的闯了出来。”
瑞安快步走到春盈身边,边弯腰扶起春盈,边奉承道:“奴只是清宁殿一小小的内监,哪里如春盈姐姐这般厉害,在这宫里谁不春盈姐姐的大名,姐姐可是我们的榜样呢!!”
这话让春盈心里很是得意,她面色不如刚才那般黑了,反而端起了身子骄傲道,“倒是会说话,行了,这次我就放过你,再有下次定不轻饶。”
瑞安自然捧着,“是,多谢春盈姐姐大人有大量。”
在瑞安捧起地上的锦盒准备离开时,春盈叫住了他,“等一下,你这盒子里装的是什么,要送去哪儿?”
瑞安自然停了下来,恭敬回道:“回春盈姐姐,这是要送去东宫给太子妃的缭绫。”
见瑞安老老实实站着,春盈打开锦盒看了一眼,见确实是缭绫,便盖上了盒子,“嗯,那你去吧!”
待瑞安离开后,春盈也知道要在后宫上千的宫女里找出两个没看清面容的小宫女难于登天,是以她悻悻的回了乾祥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