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蔷握紧自己的手一时不知该如何抉择,半晌后,她艰难问道:“若是……若是我决定好了,那该如何?”
“那就看你自己的能力了,需要什么东西或者药材那就去想办法偷偷弄来,若是乾祥殿里无人能帮你,那你可以借助其他人嘛!办法总比困难多不是?”徐慧只负责出主意,至于萧蔷要怎么去操作她才不管。
“可是,我找不到人帮我,原本我以为赵才人和周美人能帮我,可是适才在阙楼,我听到她们诅咒我和孩子,我才知道我原以为的姐妹之情是那么的可笑。你能不能帮我弄一些药材,先备着,若是真到那一日,我才能有所准备。”萧蔷把期望寄托于徐慧身上。
徐慧摇头道:“我可以帮分析,为你想办法,至于需要什么,该如何操作全看你自己,我是不会为你提供药材的。萧婕妤别忘了我如今的身份,我可不能犯了陛下的忌讳同后廷的妃嫔走得过近。今日同你来这乾祥殿不过是看在一同进宫的缘分上,只此一次而已。日后除非是陛下吩咐,不然我是不会再来这乾祥殿,所以萧婕妤怕是找错人了。”
萧蔷见徐慧拒绝,慌忙上前抓住她的衣袖,泪眼汪汪道:“你真的不能帮帮我吗?求你了,以后我一定会报答你的。”
徐慧不紧不慢地扯掉萧蔷的手,坚定的摇头:“不能,你的报答我不需要。今日聊得也差不多了,我该回去了。”不过她还是提醒了一句:“这后廷里热心肠的人很多,愿意帮你的也不是没有,你可以多想想还可以找谁。”她知道就算自己拒绝了萧蔷的请求,萧蔷也不敢如何。因为萧蔷知道她的能力及手段,甚至有些惧怕她,所以她拒绝得干脆。
“你说的是谁?”萧蔷疑惑的看着徐慧。
徐慧没说什么,只眼含深意的对她笑了笑。
待萧蔷还想再问,外面传来了春盈的声音,“徐舍人在里面啊!”
萧蔷只好闭上嘴,不再继续追问。
殿外,春盈打了小内监一耳光,并伴随着怒骂:“混账,明日滚回掖庭局去。”
文娘侧身拦住气势汹汹想要进内殿的春盈,“萧婕妤与徐舍人在里面说话呢,岂是我们这些奴婢可以随便进入的。”
春盈冷笑一声,讽刺道:“这里是哪儿啊,这里是乾祥殿,不知所谓的人也配在这里说三道四。”说完,她撞开文娘准备走进去。
听到动静,萧蔷知道春盈要进来了,她怕春盈看出问题,更怕韦贵妃以后将她看得更紧,再也找不到机会接触旁人。于是朝着徐慧使了个眼色后,大骂道:“徐舍人,本婕妤顾念当初一同入宫的缘分才让你来乾祥殿一叙,你别不知好歹。莫要以为你远离了后廷,成了陛下身边的近臣就能不用看我的眼色,就凭你也配。我如今可是怀着龙胎,你说若是我向陛下诉屈,难道你认为陛下不会处罚你吗?”
春盈怕萧蔷因为动怒而伤到龙胎,赶紧快步走进内殿。
“本以为你为人母了性子会有所收敛,没想到依旧刁横,难怪陛下不喜。以后萧婕妤可不要找我,去找旁人叙旧吧!”说完这暗含深意的话,徐慧携着文娘离开。
萧蔷看着徐慧离开的背影有些难受,徐慧不愿的帮她偷渡药材,她不知道还能找谁帮忙。而徐慧暗示的人是谁她一时又没有头绪,所以不管是为了发泄心里的恐慌也好,还是为了做给春盈也好,她对着徐慧的背影怒骂道:“这里是乾祥殿,还轮不到你这个贱婢撒野。”
见状,春盈不仅放心了,还满意的笑了起来,嘴里假惺惺的劝道:“萧婕妤,息怒,息怒,别动了腹中的胎气,”随后,她转首看着跟在她身后进来的宫女道:“还不快把羊羹端上来给萧婕妤食用,没眼色的东西。”
看着萧蔷服用完羊羹歇下后,春盈回到正殿。她边为韦贵妃倒茶,边说着她去西殿时看到的情况,“当时正值换班,当值的人手有些松懈,那几个不中用的狗奴才,奴婢已经打发他们去掖庭狱了。”
韦贵妃轻抚着怀里的猫,道:“你说这萧蔷与徐慧到底聊了什么呢!”
“奴婢去的时候她们二人起了争执,那萧婕妤的脾气的您还不知道,说找徐慧叙旧是假,恐怕是想炫耀嘲弄一番才是。估计是说了什么嘲讽徐慧的话,才让徐慧与她吵起来,最后还把那徐慧气走了。”春盈把她看见的情况说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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