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这会儿才真正明看到了最兴来的杀伐果决与狠厉,才知道往日里最兴来虽果决却也收敛着。这些人里除了真为江山着想的,真有文人风骨的部分官员外,其余小心思颇多的官员都战战兢兢,害怕最兴来一言不合让禁军直接砍了他们。
看着这部分战战兢兢的官员,最兴来冷笑道,“知道害怕就好,孤与孤的姐姐一样不在意史书评价与记载,是非功过皆由后人自行判断。所以别有事无事的想利用死谏来逼孤妥协顺着你们的意,孤可不是孤的爹爹会被你们拿捏,以后某些谏官可别再来这一套,不然不用等你们撞柱以铭心志,孤会直接让人给你们个痛快,免得弄脏紫宸殿。”最兴来深知打一巴掌给个甜枣的道理,于是口风一转又道,“当然了若是孤有做得不对之地你们依旧要弹劾孤,劝诫孤,甚至责骂孤都行。但是这么做之前可要真的能言之有物,怀着公心才行。还有孤不会搞一言堂,只要不是影响家国百姓之事,孤也允许你们有自己的私心。可你们也要记着,孤可以宽容但却不会纵容诸位为了权利而把朝廷弄得乌烟瘴气,所以界线该如何把握你们可要操控好了。可听明白了?”
拳头大就是硬道理,如今武将皆站在最兴来身后,而最兴来手里还握着十万强兵悍将。正所谓文人造反十年不成,当权者看重他们这些文人的治国理念,愿意给用他们的里,那么他们才有上等地位,不然天下读书人何其多,没了他们,换一批就是了。
若是当权者不愿在遵从他们的理念,且手上又有打压他们的权利时,他们就没了原先的地位。
看到了气势如虹的禁军,又见识最兴来极具威慑力的一面,这些人不在闹腾,皆叩首,“臣等明白。”
“如此就好,该做什么就做什么去,不日孤就要发兵去往夏的边境,还请诸位大人把发兵后国朝该如何运作等一系列措施都想好,写成奏疏递上来。孤要看的是什么你们知道,别写那些辞藻华丽却没实用的东西。”最兴来说完,转首看着禁军吩咐道,“把这位大人的尸身送回家去,以后这位大人子嗣三代以内不录用。”
“是。”四名禁军与梁怀吉纷纷躬身应下。
最后,最兴来又看了众人一眼,然后坐上步辇离开。
自此,朝堂上下风气变了,皆积极的做着准备战前准备。当然有些习惯也不是一时就能改过来,不过朝臣提出的意见合理的最兴来也会采纳,其中也有些急脾气的官员就算说了什么不中听的话,最兴来也一笑而过并没有处罚。
经过一段时间的磨合,众人知道最兴来不是一个专横的暴君,他不仅谋略帝王之术了得,该柔软时会柔软安抚并且耐心解释,但该强硬时也绝不退让。
这让两府执宰皆叹最兴来比之赵祯厉害多了,不管是哪一方面都强过赵祯,但是却少了些许赵祯的仁德。
待一切准备好了以后,最兴来率领百官在城外给狄青等将领饯行。这次因为狄青有苗心禾的暗中扶持,后面又有最兴来的回护并未英年早逝。
之后半年里隔三差五就有捷报传来,在这段时间里又到了科举之时,这些文人学子皆知朝廷与夏开战之事,也知道了如今朝廷由太子赵昕掌管。
有关系的打听到最兴来颇为欣赏欧阳修才气和他务实又言之有物的文章,便让欧阳修为知贡举,主持科考,希望改变国朝学子的文风。也是这一年,苏轼苏辙两兄弟到国子监参加科考,此次科考采用糊名阅卷,誊录文章。
礼部贡试榜单一出,落第的考生们看了榜单,发现榜单上尽是一些无名之辈,甚至连之前颇有才名的刘几也落了榜。众人怀疑欧阳修借主持科考打击异己,愤怒不已,一行人浩浩荡荡地在街上堵住下朝的欧阳修质问,还提起当年欧阳修和外甥女偷情之事嘲讽欧阳修。
苏轼和苏辙从一旁路过,为欧阳修仗义执言,将众人反驳得无话可说。刘几等人辩驳不了,便污蔑苏轼和欧阳修是故交,不然就是要讨好欧阳修。
张茂则将落第考生们在街上闹事的情况禀告了最兴来和苗心禾,最兴来担心事情闹大,便让张茂则去街上看看。待张茂则带人赶到时,两边人差点就要打了起来,张茂则赶紧带人制止,并告诉众人如今朝廷需要的是会办事能办事之人,而不是只空会写一堆辞藻华丽却什么也不懂之人。这么做就是因为待来日收复夏与燕云十六州后,这些中榜之人就会先外调去治这些地方。什么也不懂只会做文章的人,怎么治理好这些地方的民生。
这话让这些只会写华丽文章而不懂如何治理民生的学子面红耳赤,但他们却还是不服的闹了起来。混乱间,官差的马匹撞死了路上的狗,欧阳修借此为题,让众人用一句话概括此事,说如果有一人概括地比他简洁,他明天就辞去官职。
刘几等人深受太学体文风影响,用字生僻晦涩,虽用词藻丽,但却通篇复杂华而不实,远远不及欧阳修的通顺简洁。欧阳修见刘几等人无话可说,便趁机教导众人如何写文章,如何才是真的言之有物。
这些闹事的学子走后,欧阳修感激了苏轼苏辙两人的维护,欧阳修十分喜欢苏轼的才华便与苏轼聊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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