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祯养病,苗心禾日日陪着,只不过苗心禾的侍疾侍是让多赵祯躺躺最好下不了床,给最兴来争取整顿朝堂的时间。最后不得不退位,或者当个有名无实的皇帝都行。
如今任何一道旨意都是借着赵祯这个皇帝下发的,不好的名声都由赵祯背着。
时间就这样了前行,这两年多里,赵懿安早已出嫁,随着曹评去了祖地守陵。曹国舅不问世事一心修道。(八仙过海里的曹国舅的原型就是这个曹国舅)
苗心禾也为赵娴静选了一个家世清贵的驸马,这位驸马为人温和细心又有担当,对赵娴静很好。
这两年多里,最兴来大力整顿朝堂,把一些只知道争权夺利的官员外调去发展基层民生,且要求每三年要考核一次。若是考核不过者就要继续留任直到当地经济农业等发展起来为止,若是第二次还不达标者便会贬官,不仅本人永不录用,且家里三代以内直系亲属皆不准科考为官。
有了这样严厉的处罚,那些想去摸鱼的官员自然不敢在糊弄,就算不为自己,也要为自己的后代着想。
接着最兴来开始提升武将的地位,武将因此逐渐的开始站了起来,有了些话语权,虽不至于与文臣平等,但也比之前好多了。有不满的文臣想要通过上疏给赵祯,弹劾最兴来肆意妄为不顾祖宗规矩。
可这些劄子都被最兴来压着,根本到不了赵祯跟前。不说整个福宁殿,就是整个皇宫都控制在苗心禾手里,除非苗心禾想,否则赵祯不会知道这些消息。
最兴来与狄青等武将商量好了以后,觉得如今时机不错,可以启动收复燕云十六州的计划了。
于是最兴来把苗心禾交给他的飞龙军召回来安插进军队里。看着最兴来的各种调动,梁适等部分朝臣猜出了最兴来的打算。毕竟他的东宫宾客,且他曾经也想过收复燕云十六州,所以对于最兴来的动作是支持的,只不过他属于文臣一系不好太明目张胆的说话,但暗戳戳帮最兴来的事没少做。
大部分朝臣在最兴来没有明确说出要做什么的时候,也找不出理由跳出来反驳,只能看着干着急。于是一合计,便去求见赵祯,让赵祯阻止最兴来。
苗心禾自然拦着了,就凭赵祯的性子,如今他还是皇帝,若是他反对最兴来的安排,那么计划就会受阻。所以还是让赵祯安心养病的好,有些事就不要过度操心了。
被阻拦的官员这会儿才回过味来,这苗心禾根本就是配合最兴来,不仅把控了整个皇宫,还想要夺权把控朝廷。他们这会才看明白从前这个名声不显,听着安分的苗贵妃才是那个扮猪吃老虎的人。想明白的众人也明白了一点,如今他们很难见到赵祯。
还没等他们商量出要怎么逼苗心禾的让他们见赵祯时,最兴来先放了个炸弹。这日上朝,最兴来只说了一句,“孤要收复燕云十六州,除此之外,孤还要把夏收回来,最后是金。”
待震惊过后,一堆文臣跳出来反对,毕竟宋朝文臣的地位一直很高。他们压制武将就是为了保证文臣的地位,如今最兴来要开战,那么武将的地位就会随之升高。他们害怕有一天武将与他们平起平坐或者超越他们,到那时,文臣的地位便会下降。
一直高高在上习惯了的文臣怎么可能愿意看到这样的局面,只不过这些反对的人里,只有少部分如陈执中、何郯、张书平等是不想看到国朝被战争拖垮,也怕若是战败,国朝就会付出更大的代价,但是民生艰难。而更多的文臣则是为了自身的利益与地位出言反对。这些文臣里富弼、韩琦、梁适、欧阳修等虽没有开口支持,却也没反对,态度虽暧昧,但明眼人却看出这几人是赞成最兴来的决定。
武将自然是纷纷支持最兴来的决定,这不仅是可以完成他们年轻时的梦想,更是能改变武将如今尴尬局面的好时机。
最兴来与赵祯的性子截然相反,他可不是文臣闹一闹就会妥协的的主儿。所以不管文臣们怎么闹,怎么弹劾,他该调兵就调兵,该准备粮草就准备粮草,该计划的计划,完全不受这些人的影响。
而掌管粮草调度的文臣不愿配合,最兴来也不同他多啰嗦,直接罢了他的官,让自己的人去接手。
这负责调度粮草的文臣就是故意如此,不仅是想自此逼最兴来停止这计划。也想要看最兴来因此吃瘪,最后只能向他们妥协,以后他们就能拿捏最兴来。可这些文臣却没等到最兴来的妥协,反而等来了最兴来让青羽商会的人暂时接手整合粮草调度一事。待所有的事情开始有条不紊的进行着时,这些文臣们也更深刻的了解了最兴来性子。
知道他们的手段对最兴来无用,不在如之前那般无往不利后,这些文臣们又联合起来静跪在垂拱门处,要求见赵祯。
结果没等来赵祯身边的人传召,反而等来了苗心禾。
在看到苗心禾后,有谏官忍不住指责想要苗心禾牝鸡司晨,借着最兴来年纪还小,便想通过最兴来之手掌控朝堂。反正他们不想承认自己的心思,也不想承认最兴来与他们想的年幼好掌控不一样,总得找个源头怪罪。
有几个谏官言辞激烈,甚至扬言要死谏,要让天下人知道苗心禾的图谋不轨。苗心禾也不同他们啰嗦,没等扬言要死谏的那几位谏官有动作,苗心禾直接拔出跟在她身后禁卫佩戴的刀,反手干净利落的把其中叫嚣得最凶的一位谏官头颅砍了下来。
温热的鲜血不仅溅得满地都是,还喷射到那谏官四周的官员身上,苗心禾突如其来的动作与狠厉把这些官员吓的不轻。同样的,苗心禾的脸上与身上也溅到了血迹,可她完全不在意,只看着突然哑声的朝臣冷笑道,“还有谁想死谏从而能名垂青史的说出来,我好成全诸位。可站出来的人可要想好了,我可不怕被史书责骂为妖妃,也不怕你们的仇视愤恨,于我而言造不成实质性的伤害。毕竟史书记载一事是我死后之事,我看不到便无所谓。可命只有一条,若是没了,你们可要想好你们的家人后代该如何了?虽我不会因为这样的事对你们的家人如何,但你们家人的仕途可就完了。”说到这里,她眼神冰冷的扫视一圈,语气却轻柔道,“你们敢赌吗?敢赌我把你们砍了这天会不会变,这江山会不会乱,你们可要估算好自己的价值,可别把自己想得太重了。”
众人被苗心禾冰冷的眼神看得一激灵,望着与他们印象中完全不一样的苗心禾不知该如何开口。他们心里不自觉产生了退缩之意,可想到文人的风骨却不能退,只能无声的哽着。可想起刚才他们看到的苗心禾连话也没说便直接手起刀落的斩杀了谏官,同时还放话不在意身后名。如此,众人为难起来,真是进退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