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宁殿里,赵祯看着乖巧坐着的儿女,很是头疼,“说吧,你们又做了什么事怕被你们姐姐责骂,跑到爹爹这里躲着?”
徽柔乖巧的笑着,“爹爹,我与鹤龄没做什么,我们只是想爹爹了,过来只是想着爹爹不能去看我们,那我们就陪着爹爹。”
赵曦也附和的点头,“对,四姐姐说的对,我们真的只是想爹爹了而已。”
赵祯却不买账,故意板起脸道,“昨夜我就歇在重华殿,还陪你们玩了一日,这才一日不见你们那么快就想我了?我可不信,前几日怎么没见你们想我,今日便想了呢?”
“此一时彼一时,前几日不想不代表今日不想,爹爹是不信我们想你了吗?”说着徽柔立马眼睛蓄满泪花,委屈又可怜巴巴的看着赵祯。
赵祯最是顶不住徽柔这样的眼神,刚硬起来一点的心肠瞬间柔软无比,赶紧搂着徽柔轻哄,“爹爹自然是信徽柔的话,爹爹不该质疑徽柔。不过爹爹这么问也是想知道徽柔是不是做了什么事惹你姐姐生气了,若有的话,爹爹好给徽柔想办法让你姐姐不生气。”
赵徽柔看着赵祯眼泪汪汪的道,“真的吗?”
“这是自然。”赵祯笑着回道。
得了准话,赵徽柔得意的偷偷看了一眼赵曦。而赵曦悄悄翻了个白眼,然后抱着赵祯的另一只胳膊撒娇,“爹爹只疼四姐姐,不疼鹤龄了。”说着他也准备憋点泪花出来。
赵祯轻拍他的头,温柔又不失认真的道,“鹤龄,你是男子汉,怎么能动不动就哭呢?”
听到赵祯双标的话,赵曦原本演的委屈瞬间变成了真委屈,“我是弟弟,四姐姐都能哭我为什么不能,还是说爹爹只疼爱四姐姐,不喜欢鹤龄?”
看着眼眶发红,真委屈了的赵曦,又想到这个从小身体不好,太医几次下“病危”通知,好不容易养到如今的幼子。他收起略带严肃的表情,也用手搂住他道,“怎会,你们两个都是爹爹的心头宝,爹爹疼你们还来不及呢!”
“既然爹爹疼我,那明日爹爹不要让姐姐与先生处罚我们好不好?”赵曦顺着杆子往上爬的趁机说出自己的诉求。
一听这话,赵祯放开两人,无奈道,“说吧,你们到底闯了什么祸?”
见两人低下头没说,赵祯只得点名,“鹤龄你来说说吧!”
赵曦避无可避只得道,“就是趁着先生午休时,我和四姐姐悄悄拔了先生的胡子。”说完,他又赶紧低头,害怕被赵祯骂!
看着神色羞愧又蔫巴巴的两人,教训的话刚到嘴边又被赵祯咽了回去,最后只得道,“以后不可再如此,要尊师重道明白了吗?”
“女儿(儿子)明白了,我们知道错了,以后不会了。”两人异口同声的回答。
“那便好,爹爹是怕你们小小年纪被旁人用此事攻击,更怕自己会护不住你们,所以你们以后不要让爹爹与你们姐姐担心可好?”赵祯怕两人不明白其中的意思,便简单说了一句。
两人起身行礼,“是,以后不会了。”
看着真心认识到错误的两人,赵祯笑道,“好了,别担心了,爹爹明日会同先生说的。至于你们姐姐那儿……爹爹明日会去帮你们说好话的,放心吧!”
两人这才笑了起来,一人一边的抱着赵祯的手。赵徽柔问道,“那我们今夜可以留在福宁殿吗?等明日爹爹来接我们下学,我们在一起回重华殿。”
他们可不敢独自面对苗心禾,还是和赵祯一起去更保险。
“对,对,对。爹爹,让我们留在福宁殿陪您吧!”赵曦赶紧补充。
看着两双期盼的大眼睛,赵祯心软得一塌糊涂,然后便点头同意了。
翔鸾阁里等着赵祯的张妼晗不停的看向殿门,可左等右等都不见人来,她准备起身往殿外走时,有侍女进来说张茂则来了。
待张茂则把赵祯的话说完后,便离开了翔鸾阁。
张妼晗愤怒的一面摔着杯子,一面哭诉,“官家明明自己说好要过来陪我的,为了那两个小贱人便不来了,凭什么,是不是苗娘子故意的。”
贾玉兰赶紧挥手让殿内的宫人出去,然后她扶着张妼晗劝道,“娘子慎言,福康公主和福郡王是皇嗣,当心祸从口出。这么多年来苗娘子从未做截宠之事,想来是官家自己要这么做的。”张妼晗失了理智,她还有理智,知道宁可惹曹丹姝也不能得罪苗心禾。
不仅是苗心禾段位太高她毫无办法,就说如今最兴来已经是越王,且是赵祯长成了的长子。若是不出意外,那以后上位是必然之事。
她虽有野心,可也有自知之明,知道什么人能惹什么人不能惹。所以这么些年来每当张妼晗把心里的怨气指向苗心禾时,她要么就引开话题,要么就劝解张妼晗,这次自然也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