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阁里静悄悄的,偶尔略过些细微的急促呼吸声。如懿和她母亲都全神贯注的竖耳听着,怕错过任何细节。
齐汝作为伺候皇上对年的太医,哪怕他心惊胆战,却也不得不开口,他斟酌了一下说道。
配角说:" 齐汝: 皇上,江太医之前诊断的没错,十阿哥确有五迟之症,可能身体的某些方面会发育比较缓慢。不过万事也不能绝对,只要好好调理,兴许会好的。"
虽然齐汝的话没说死,不过知道太医说话风格的人都知道这话基本已经给十阿哥判了死刑。如懿绝望的闭上了眼睛,眼泪放肆流淌。
她的母亲红着眼眶抱着如懿,想要给她支撑。
寝殿内放着光滑可鉴的小巧摇篮,明黄色的上等云缎精心包裹着孩子娇嫩柔软的身体,孩子乌黑的胎发间凑出两个圆圆的旋涡,粉白一团的小脸泛着可人的娇红,十分糯软可爱。
如懿不愿相信如此可爱的孩子会有这样骇人的病症,她的十阿哥以后该怎么办。
如懿抱起十阿哥亲了亲他的脸颊,眼泪滴落在襁褓上,让明黄色加深。
皇上眸色暗淡,心灰意冷的问道。
弘历(皇上)说:" 十阿哥怎么有如此病症,朕的其他阿哥都好好的,就是偶有体弱的皇子,也只是多养一段时日就好。"
孙淼回答道。
配角说:" 孙太医: 回皇上,有可能是胎禀不足,还有可能是调养失宜,但总的不外乎是先天因素和后天因素两个方面造成的。"
弘历(皇上)说:" 十阿哥刚出生只能是先天胎禀不足造成的对吗?"
孙淼小心的看了皇上一眼才道。
配角说:" 孙太医:皇上说的没错。"
弘历(皇上)说:" 可有医治的办法。"
配角说:" 齐汝: 回皇上,是有医治的办法,不过只能减轻病症,并不能完全治好,对以后还是会有些影响。"
如懿呜咽着,断断续续的问道。
如懿(青樱)说:" 会有…会有何…影响?"
齐汝战战兢兢的回答。
配角说:" 齐汝: 十阿哥以后可能会说话构音困难,会出现口吃、发音不清、手脚动作不灵便甚至无法学习等情况。"
悬着的铡刀终究还是落下了,如懿痛不欲生。要不是容珮一直扶着她,恐怕她都要无力的瘫软下去。
她的母亲夹着惊惧和失望,可是看到如懿凄惨的模样,她还要努力控制着情绪,轻拍着如懿的背,安抚如懿。
弘历(皇上)说:" 朕知道了,你和孙太医好好商酌一下,看看该如何给十阿哥医治。还有,有些事朕不希望有其他人知晓,否则……"
齐汝和孙淼赶紧跪下叩首,连连保证会尽力医治十阿哥,并且会守口如瓶。
弘历(皇上)说:" 你们先退下吧!"
得了皇上的话,两人才退出殿阁。两人仿佛在阎罗殿里走了一圈,不仅腿脚发软,还打了个冷颤,冷汗浸湿了衣服都不自知。
皇上垂眸思忖片刻,心里有了决定,他转脸看向如懿,却视线对上了如懿哀求和期盼的目光。
如懿看懂了皇上的意思,她的眼里蓄满泪水,泣不成声,紧紧抱起孩子,一直摇着头。
皇上同样也看懂了如懿的哀求,她不想让十阿哥离开身边。可嫡子有这样的病症是皇室的耻辱,按照规矩,是要送出宫去抚养的。
这是他和如懿盼了将近二十年才得来的孩子,也是他现在唯一的嫡子。他虽然也于心不忍,可是为了大清江山稳固,不被反贼攻讦,这个孩子不能留在宫里教养长大。汉人重嫡庶,嫡子的身份非同一般,他不想留任何把柄。
小红花说:" “五迟”这个病症基本上就是我们说的大脑发育迟缓,虽然不至于到脑瘫的地步,但是以那个时候的医疗条件和手法应该能减轻,却也治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