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嬿婉也不与如懿争辩,只看着皇上继续说道。
魏嬿婉(冷沁)说:" 皇后娘娘安全上岸后,臣妾便准备回住处去更换衣服。不过臣妾路过皇后失足落水之处时,发觉有新刷桐油的痕迹。桐油防水,涂上也无可厚非,但也应该是船只下水前便涂抹好的。咱们出巡改走水路那么久,才突然涂上,岂不奇怪?"
皇上一怔,旋即道。
弘历(皇上)说:" 桐油滑腻却无色,涂上后不过许久就会干透,根本无迹可寻。好啊,朕看有人胆子不小,居然都敢对一国之母动手了,下次是不是敢对朕动手?"
皇上狠狠的拍了一下身旁的桌子,他这次是真的动了大怒,同时也在后怕,怕自己哪天也被人暗害。
除了太后,一众人赶紧跪下请皇上息怒。
好一会儿,皇上才上众人起来。
听了魏嬿婉的话,璟瑟知道皇后落水不是意外,是有人要对皇后下手。她想到了她的哥哥和弟弟也同样不明不白的没了,于是忍不住跳了出来。
配角说:" 和敬公主:娴贵妃这是什么意思?令娘娘难道还会去冤枉一个小小的侍卫吗?就算最开始天黑路远,看不清,那令娘娘离得近的时候她也看不清楚吗?还有莲心这个贱婢早就背叛了皇额娘,她会冷眼旁观着不救皇额娘这点毋庸置疑。再说了,就算令娘娘跳去水中没看清那人到底是不是凌侍卫,那春婵却是站在岸上瞧了个分明的。如今他们都在外面侯着,娴贵妃要是不信,可传他们进来一一分辨。皇额娘落水是有人蓄意谋害,还请皇阿玛为皇额娘做主。"
璟瑟说完红着眼眶看着皇上。如懿一时也不知如何反驳璟瑟的,同样看着皇上,只等他决断。
不过其他人却抓住了一个重点,他们从璟瑟的话里听到了一个意思,就是莲心早就背叛了皇后,而且皇后和璟瑟还知道了这件事,但是皇后却没动莲心,那么想来这里面应该还有其他事儿。
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心里想知道皇后不处置莲心的原由。与莲心有些关系或者说胆小的就巴不得捂住耳朵,害怕听到什么惊天秘闻。
压抑着怒火的皇上开口道。
弘历(皇上)说:" 李玉,传那个侍卫,莲心以及春婵进来,还有让人去查桐油的事儿。"
李玉看了一眼如懿,低下头躬身道。
配角说:" 李玉:嗻。"
还没等李玉出去,齐汝倒是先出来了。皇上做了个稍等的手势,李玉便停下准备出去的脚步。
齐汝从皇后殿内出来后,面色便灰扑扑的不太好看,但见皇上焦灼,忙回道。
配角说:" 齐汝:皇上,皇后娘娘腹中的水都已经控了出来。经微臣和几位太医诊脉,落水对娘娘凤体影响不深,但看娘娘脉象,乃是急怒攻心,心力交瘁之状,此刻痰气上涌,已经迷了心窍。而且皇后娘娘的神志一直未曾清醒,说着什么“永琏,永琮皇额娘一定会为你们报仇”的话,只怕……只怕……"
皇后的胡话里包含的意思太过骇人,齐汝虽然害怕,却又不能不说,听到的也不止他一个。
齐汝的后半段话让皇上和太后都大惊,皇上心中猛地一沉,直接起身压迫感十足的看着跪在地上的齐汝道。
弘历(皇上)说:"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齐汝额头冷汗直流,他连擦汗的动作都不敢有,只是低着头,结结巴巴的,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太后瞥了一眼战战兢兢不敢说话的齐汝,长叹一口气。
配角说:" 太后:哀家一把年纪了,还有什么听不得的。你便直说罢了。"
齐汝跳过皇后说的呓语,只说皇后的身体情况。
配角说:" 齐汝:皇后娘娘气虚体弱,是油尽灯枯之兆,只怕是在弥留之际了。但……但……皇后娘娘福泽深厚,上天庇佑……"
一旁的璟瑟直接哭了出来,扑向皇上,抱着他的腿道。
配角说:" 和敬公主:皇阿玛他在胡说什么?皇额娘正值盛年,怎么会油尽灯枯?分明是他们医术不够,才胡言乱语!而且皇额娘还没给哥哥和弟弟报仇,她不会就这么抛下儿臣的。"
这会儿的璟瑟已经顾不得皇后交代不让她掺和进来的话了,一心想着要帮皇后和兄弟报仇。
魏嬿婉自觉完成了她敲锣开场的任务,璟瑟已经接过了剧本,她也算功成身退了。于是她压低自己的存在感,悄悄移动到众人身侧,隐在一旁看戏。
如果刚才齐汝的话还让众人觉得可能是皇后弥留之际说的胡话,那璟瑟的话就直接证实了,皇后没有说胡话,她确实有想要为两个嫡子报仇的心。
太后看了一眼福珈,福珈连忙上去想扶起璟瑟,而且还小声地劝慰着什么。
璟瑟虽然就着福珈的力道起身了,却依旧固执的看着皇上,等他发话。
太后见皇上一直发愣没说话,她严厉的看着璟瑟道。
配角说:" 太后:璟瑟你可知道你在说什么?没有证据的话不要胡说。"
璟瑟倔强的看着太后道。
配角说:" 和敬公主:我没有胡说,虽然皇额娘不让我掺和到这事儿里,但是我知道傅恒舅舅已经收集了证据,皇玛嬷要是不信,可传召傅恒舅舅前来问话。"
看着说的如此笃定的璟瑟,太后突然不知该如何回答,她看向皇上,等他的决断。
皇上吃力地闭上眼睛,发白的面孔如被霜雪覆盖。殿阁中静极了,只听到河水蜿蜒潺涴之声,恍若流淌的生命,静静消逝。良久,皇帝才能出声。
弘历(皇上)说:" 李玉去传傅恒。"
苏绿筠听得璟瑟的话,突然想到了什么,脸色瞬间惨白,不自觉地往里缩了又缩,恨不得融在人群中才好。
而海兰心脏砰砰直跳,她总觉得今晚会发生什么可怕的事,她不知道傅恒到底收集了多少证据,面色也不好看,怕被人骗出瞧出端倪,她一直垂着头,可是紧握的双手却出卖了她。
白蕊姬这会儿也没了刚才看戏无所谓的心态,她也怕她做的事被查出来。不过她一想到是为自己的孩子报仇,她没做错,她的心就奇异的平静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