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见天的守在撷芳殿门口,日日跪着为永琮祈福,可是上天并未眷顾她。
乾隆十二年的腊月二十九,七阿哥永琮薨逝。那是除夕的前一夜,他过早降临世间的身体根本经不起任何看似微小的病痛,何况是痘疫这样来势汹汹的恶疾。即便是在所有太医的拼力救治下,也未能熬到新的一年。
皇后在目睹亲生儿子死于怀中的一刻昏厥过去,且忧伤成疾,再难起身。
在养心殿佛堂祈福的皇上接到太后送来的消息后,在悲痛中喃喃道。
弘历(皇上)说:" 明日就是腊月三十,过了明天,朕的永琮就长大一岁了。"
太后也同样伤心的流着眼泪道。
配角说:" 太后:没了永琮哀家心里也难受,可是即便没有永琮你还有别的儿子,皇帝你一定要忍耐哀痛,否则紫禁城的天就要塌下来了。"
皇上悲痛的留下了眼泪,他在大悲之余,特颁谕旨。
弘历(皇上)说:" 皇七子永琮。毓粹中宫,性成夙慧。甫及两周,岐嶷表异。圣母皇太后因其出自正嫡,聪颖殊常,钟爱最笃。朕亦深望教养成立,可属承祧。今不意以出痘薨逝,深为轸悼。"
然而活着的人哀痛再深,如何能换回死去的孩子,一切也不过徒劳而已。
披着离丧之痛,这个新年自然是过得黯淡无比。过了大年初一,皇帝便开始郑重其事为爱子治丧。正月初二,将永琮遗体盛入“金棺”。诸王、大臣、官员及公主、福晋等齐集致哀。
初四,将“金棺”移至城外暂安,沿途设亲王仪卫。初六,赐永琮谥号为“悼敏皇子”。十一,行“初祭礼”,用金银纸锭一万、纸钱一万、馔筵三十一席。宗室贵族,内廷命妇齐集祭所行礼。
二十三,行“大祭礼”。皇上亲临祭所,奠酒三爵。
丧仪再隆重盛大,也洗不去皇上的哀恸。嫡子夭折,皇后病重,嫔妃们自然不能不极尽哀仪。
后宫嫔妃都知晓皇上最近心情不好,皇后又一直缠绵病榻,全都安安分分的待在自己的宫里,不敢在这个时候跳出来惹眼。
魏嬿婉却怡然自得,不用陪皇上演戏她乐得轻松,而且算算时间,皇后也快不行了,她是得找机会去见见皇后了。
这人都快不行了,总得让皇后知道她的孩子是怎么没的,让皇后死也死的明白不是,不过她还没想好什么时间去合适。
进忠说:" 嬿婉在想什么?"
魏嬿婉看了看身后悄悄进来的进忠问道。
魏嬿婉(冷沁)说:" 皇上这几日心情不好,你怎么没陪着?"
进忠说:" 皇上今日去长春宫看望皇后,李玉陪在身边呢,用不上我,所以我就来看看你。"
魏嬿婉转身面对着进忠道。
魏嬿婉(冷沁)说:" 你说,我要是把端慧太子和悼敏皇子的死因真相告诉皇后,她会如何?"
进忠惊讶的的看着魏嬿婉问道。
进忠说:" 嬿婉这是什么意思,你是说二阿哥和七阿哥的死另有原因?"
魏嬿婉(冷沁)说:" 嗯哼,这是自然,皇上和皇后有多看重这二位阿哥你又不是不知道,明明有那么多奴才伺候着,却偏偏病逝的是这两位阿哥,其他的阿哥都好好的,这里面没有猫腻你信吗?"
经魏嬿婉这么一说,进忠也清明了。
进忠说:" 是啊,这宫里的阿哥除了皇后的两个嫡子,其他的可都好好的,虽然不能说无病无灾,可是至多也就是一些小病罢了,只有二阿哥和七阿哥一病就是……"
魏嬿婉(冷沁)说:" 你明白就好,可惜啊,皇后看不明白,所以你说我要不要去提醒皇后一声,也让她在临死之前能为自己的孩子报仇。"
进忠紧张的看了看门外,压低声音问道。
进忠说:" 你的意思是是,皇后她…她活不久了?"
魏嬿婉点点头道。
魏嬿婉(冷沁)说:" 是啊,皇后不成了,自从生下七阿哥后,皇后的身子就一日不如一日,如今七阿哥骤然薨逝,也带走了皇后的精气神,她必然是支撑不下去了。"
进忠说:" 那嬿婉知道两位阿哥薨逝的原因和凶手?"
魏嬿婉(冷沁)说:" 知道啊,不过就是没想好什么时候去告诉皇后合适,你觉得呢?"
进忠也没追问魏嬿婉从何得知的,他相信时机到了,魏嬿婉会告诉他的。
进忠说:" 这,我也不知道,不过既然要说,那咱们自然得利益最大化不是。"
魏嬿婉捏了捏进忠的脸,笑道。
魏嬿婉(冷沁)说:" 我正有此意,至少借着这次的事,把一些碍眼的人一并收拾下去,省得如同苍蝇一样整日盯着我,烦都烦死了。"
进忠知道魏嬿婉说的是金玉妍和海兰两人,一个整日盯着魏嬿婉,想找机会踩下魏嬿婉。另一个每次看见魏嬿婉时,用那自以为隐晦的目光恶狠狠的看着她,那眼神恨不得生啃了她。
不过算算日子,这金玉妍好像又怀孕了,真是好运,看来这次有这个孩子在,金玉妍的命是保住了。不过能把她踩下去,把她的帮手贞淑送走也是好的,省得金玉妍总是上蹿下跳,整日盯着永寿宫,进忠都不好过来陪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