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人就在这儿!”
“我倒是好奇,我老家人都死光了,现在又冒出来个什么亲戚让你们这么着急。”
孟天人还未到声先至,武白顿时打起警惕,一脸认真的向外面看去。
很快,一位身着墨衣头束金冠的中年男人走了过来,对方迈着大步走路轻无声,身上带着一股上位者的蔑视。
对方进来便注意到武白的脸,急促的脚步顿时僵住,整个人跟按了暂停键一般停住。带着审视的目光逐渐变为好奇跟震惊。
“这?”
看着眼前这位与自己长得有九分相似的年轻人,孟天顿时心头一震,目光放在武白身上很难再移开。
很快,孟天缓过神来,好奇上前伸手抚上武白的脸。手指认真摸索他的脸,目光仍然未移开过。
几次检查,确认这张脸没问题后,他这才开口询问:“你是何人?”
孟天开始在脑海中搜索相关信息,可是他想了所有人,怎么都对不上武白现在的年龄信息。
“孟盟主,在下武白。您自然不会知晓在下是谁,但贵公子孟凡最清楚,在下是谁。”武白后退一步拉开距离,随后拱手作揖客气回答。
“你与小凡认识?”
孟天闻言顿时来了兴致,对着身后林伯招手,吩咐道:“林伯,去将小凡唤来。”
说着,他便带着慈爱的目光向武白看去,或许是长得相似的原因,这让孟天对他产生了浓厚的兴致。
上前来到主座,抬手指向右侧宾客座位,道:“武小友请坐,既然你是小凡的朋友,那便不用客气。”
“孟盟主误会,在下与贵公子并非好友,相反,有仇。在下此次前来,便是向贵公子讨债来了。”
武白神情冷漠,语气不带一丝感情。
眼前这人就是自己的亲生父亲,可自己对他并没有任何感情。如果他选择包庇孟凡,自己也不怕与他为敌。
“讨债?”
听到这话,孟天好似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一般,脸上笑容越发明显,就差放声大笑,叫来下人一起嘲笑。
面对武白冷漠不近人情的态度,他的兴趣被厌恶取代。
“那武小哥倒是说说,我那儿子到底欠了你什么?”说着,孟天自顾自的倒了一杯茶。
连忙端起茶水遮挡自己即将绷不住的笑容,盯着底下少年,他再次开口:“我孟家家大业大,从不缺钱。小凡自幼熟读圣贤书,更不会拖欠任何债务。”
“债自然是有的,不过在下认为孟公子的书,似乎已经读进狗肚子里。”武白毫不留情的回话,心中依旧波澜不惊。
“呵,好大的口气!你若是想来骗钱,我倒是劝你另寻他人,毕竟我孟家,可不是吃素的!”
砰!
话音刚落,孟天怒掷手中茶杯。敛去笑容,散发出强大的威压。
可这种借助外力的威压并不会支撑很久,对于武白这种已经拥有内力的人来说,根本不值一提。
武白表情轻松,不受任何影响。
抬头与孟天对视,他咧嘴一笑:“原来孟盟主是这样的人。”
这才几句话就被说破防了,看来他也不过如此。
武白双手背在身后,仰头挺胸,语气略带轻松,大声回应:“孟老爷当了八年盟主也才这点能耐?”
“竖子休要放肆!”孟天恼羞成怒,手掌转动,凝聚四周气力,随即迅速向武白袭去。
无形的掌风向着武白拍去,武白眼睛都没眨一下,甚至身体没有移动过分毫。
宛如一阵微风吹拂而过,有些杂乱的头发飘动几下,随后再次垂下。
“在下并不认为这算放肆。”武白淡漠的态度让人震惊不已。
“你!”
孟天心头一震,顿时感觉背脊发凉,连着头皮,整个后背都开始一阵酥麻发软。
虽说自己只用了三层力道,可这三层若是换做普通人,早就当场殒命。就连自己儿子孟凡,他最多也能承受自己的两成力。
眼前这人究竟是什么来头?!
孟天缓缓坐下,随即大笑缓解尴尬:“哈哈哈!老夫与小友玩笑,小友莫要当真!”
“犬子虽表面乖巧,但这世界本就有两面性,若是有什么得罪的地方,还请小友大度,莫往心里去。来人,上茶!”
孟天态度大转弯,急忙吩咐人给他备茶。
“不知犬子做了何事,惹得小友亲自上门讨债?小友尽管说来,老夫定会给小友一个说法。”
看着孟天变脸的速度,武白心里更加不想说出自己是他儿子的事。
这变脸速度,不去唱戏真是可惜了。
武白眉头紧皱,目光从孟天身上移开,随即厌恶道:“孟盟主还是别跟在下套近乎,毕竟您的爱子,数年前设计害死我母亲。杀母之仇不共戴天,在下劝孟盟主趁自己还有时间,赶紧再培养一个。”
“嘶~小友莫不是在开玩笑?”孟天听了这话心里忍不住发怵。
好小子,老实安分十几年结果一闯祸就来个大的。
孟天只希望这是一场误会。
“犬子虽说年幼,但老夫时常教导他人命关天,不可拿人命开玩笑,这些年犬子也从未做过什么伤天害理之事,顶多同他人小打小闹,小友会不会是弄错了?可有什么证据?”孟天放低了语气,尽量减轻武白的怒火。
武白撇开头,神情有些不自然。
没有证据,这些都是仙人说的。而且义父也承认人是他杀得,就连仙人都没有说出孟凡设计的过程是什么。
可是仙人是神仙,他救了自己,他不会有错!
“你可以问问孟凡到底是为什么。”武白故意将话题绕回去。只要对方关注孟凡,不要继续追究证据就行。
“别慌,先稳住情绪。”
龙誉的声音突然响起,好似给了武白勇气一般,武白再次转过头,面不改色的直视孟天。
看了一眼孟天,龙誉悠悠解释:“孟凡没有亲自动手,但那些年你与你母亲被嫌弃、羞辱、虐待等,都是孟凡私下安排。你母亲当初甘愿赴死也是因为,她清楚你们被针对,若她不死,你们二人都会死。”
听到这话,武白突然想到幼时被诬陷偷了别人的手镯。
明明自己与母亲在家中,却有人莫名其妙的说他们盗窃。当时若非母亲磕破脑袋,自废一条手臂,他的手臂就要在那天被人废掉。
而这样的事不止一两次,母亲的身体也是这样被反复折磨,每日一副病态。
“这些都有证据,但证据不是你这种无权无势的人能拿到的。就算是报官,没有权贵的支持,也查不到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