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胖!”
“嘶——”
林酒的声音,与菜花蛇的吃痛闷哼,同时响起。
陈言年等待已久,藤蔓在下一秒迎了上来,直接把这条痛得拧成了一团麻花的菜花蛇牢牢捆住。
“嘎?快来人呐!杀蛇……唔唔唔!”
目睹了一切的阿呆,在看到大蛇被刺的时候,就已经吓傻了。
等到陈言年捆蛇的时候,它才好像回过了神,一扯嗓子就大喊。
陈言年眉心一压,一条细细的藤蔓闪电般出现在鹦鹉身前,直接在它的嘴上绕了三圈。
“唔唔唔!!!”
阿呆整个鸟都惊呆了,它死命挣扎,鸟毛都扑飞了好几根,还是林酒及时腾出手来抱住了它。
“阿呆乖,忍一忍啊,等会就好。”
在语言的安慰下,阿呆终于冷静了下来,但是一双鸟眼愤愤地盯着陈言年。
鹦鹉:我,鸟·钴禄·阿呆,记住人类你了!
没有了鹦鹉的干扰,接下来的一切就很顺利了。
陈言年控制着藤蔓,把那条大花蛇捆了个严严实实,然后几人借助大花布的隐身效果,往距离最近的窗口处撤退。
一层的西北处,是一个巨大的落地窗,上面的玻璃早就不知所踪,只留下一个漏风的大缺口。
俩人扛着菜花蛇,在动物群中七拐八绕,十分钟后才到达了窗口边。
虽然天气晴朗,但是北风毫不客气地从窗外呼呼地往里刮,因此这一片几乎没有进化生物待着。
陈言年心神沉浸,手中的藤蔓再次探出,从窗口往上层攀爬。
“差不多了,我们走。”
等了一小会,陈言年对着林酒说道。
他的藤蔓已经成功到达25层,可以把他们几个都拉上去,不用通过楼梯。
“抓紧藤条。”陈言年的在耳畔响起,林酒只感觉自己的腰部和双脚,被又粗又长的藤蔓稳稳地托住,然后整个身体就开始腾空,往窗外升去。
她此刻的心情颇为美妙,先是找到了自家宠物医院的鹦鹉阿呆,又抓到了一条大蛇,收获挺不错。
待会就回去把蛇给处理了,做成蛇排烤了吃,自己吃一部分,看看能涨多少身体综合素质点,然后再到直播间卖一部分。
完了以后,要是数值不够的话,就再下来抓猎物。
刚刚她已经看中了一头肥猪,不过这家伙体型有点大,得把小赤龟一块儿带下来,好将其顺利带走。
林酒正盘算着,身体也已经被藤蔓牵引着来到了窗口。
窗子的另一头,一只湿漉漉的半人高的银白条纹大猫,刚从海水里爬上岸。
此时它来到了窗下,正踮着脚尖,后腿蓄力,猛地一跃。
人猫狭路相逢,只听得“砰”一声巨响,大猫被撞得头晕眼花,跌落回了窗外,还被弹出去了好几米,尾巴尖都甩进了海水里。
“喵呜!”
它吃痛地闷哼,一抬头,就看到本来空无一物的窗台处,竟然出现了两个人类,以及一大坨看不出形状的绿色丑东西。
林酒也被突如其来的撞击吓了一跳,整个人都是懵逼的,她的大腿被撞得生生的疼,好像被一辆摩托车给碾过一样。
但是这些都不是问题,问题是,她大花布没了!
在和那头大猫相撞的瞬间,猫爪竟然把他们盖在身上,用来遮掩踪迹的防窥隐私帘给勾走了!
失去了大花布的林酒,顿时就觉得自己从头到脚都赤裸裸的,没了半点安全感。
大猫眯起眼,盯着半空中突然出现的两个人,眼神从一开始的呆滞,然后变成了惊讶,最后竟充满了愤怒。
它不可置信地盯着其中的一个人,全身的毛一下子就炸起,圆溜溜的眼睛也变成了一条竖瞳,猫嘴里还发出了“呜呜”的恐吓声。
“胖胖,你有没有觉得,它看我们的眼神好可怕……”林酒被这恐怖的眼神吓了一跳,有些愣愣地问身侧的陈言年。
陈言年已经催动着藤蔓,把俩人和猎物继续往25层的方向拉动。
听到林酒的话,他的目光聚集在那只大猫的脸上,果然如林酒所说,满是愤怒,似乎还夹杂着恨意。
怎会如此?
之前他们遇到的进化生物,虽然一言不合就发动攻击,但那是智慧生物求生的本能,而不是一上来就带着仇恨情绪。
那只大猫见他们要离开,竟然直接一跃而起,尖锐的爪子牢牢地抠住大厦的外墙,接连往上跳跃,试图抓住林酒。
林酒吓了一大跳,直接催动万人迷礼包技能,大猫那即将要抓到林酒的爪子,一下子就收了起来,炸开的毛也服帖了下去,还“喵喵”地叫着。
林酒抬手就在它的大脑袋上撸了几把,大猫满足地蹭了蹭她的手,而后被林酒一巴掌拍了下去。
大猫一个扭身,平安落在地面,圆圆的猫瞳中满是不解。
“喵?”委屈的猫叫还没停,直接就变成了尖锐的嘶吼。
礼包的作用时间到了,那只大猫恢复了神智,对林酒的恨意更甚之前。
“你俩有仇?”
藤蔓快速地收缩,两个人也迅速地往高处移动,陈言年看着那只张牙舞爪的大猫逐渐变成了视线中的一个小点,挑眉看着林酒。
“也许,大概,似乎……是曾经被我割过蛋的小猫咪?”林酒有些不确定地开口。
末日降临以后,几乎所有动植物的体型都变得更大了,她刚才仔细辨认,依稀觉得那只大猫有些眼熟,好像是一只美短猫。
林酒在宠物医院工作的时候,每天都会有几台猫猫狗狗的绝育手术要做。
石溪县不小,但是除了动物防疫站之外,全县的宠物医院却只有林酒工作的这一家。
她手术刀下割过的蛋,一个个排起来可以绕整个宠物医院好几圈。
“那你完了。”陈言年给了林酒一个同情的眼神,“刚刚在楼下,我看到了不下30只的猫猫狗狗,其中一定有好些老朋友。”
藤蔓拉着两个人继续往上移,高层的狂风哐哐地砸在林酒的脸上,她只觉得自己整个人都要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