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诚那随从在旁边听到也都笑了:“公子,你说这些还真有意思,以为自己个破酒楼有多了不得!他们这说了这么多,不过就是想要抬高价格罢了!
就这酒楼,给他五万两银子居然还不肯卖,简直就是不识抬举啊!”
五万两银子?
苏锦玥真是被这南宫家的人给惊着了,这么不要脸的吗?
这酒楼位置可是在川余城最繁华的地段,而且还是老字号的,五万两银子想买下来,这跟硬抢有什么分别啊?
这大概就跟现在你出五十万要在杭州西湖边上买个酒楼,有啥区别?
就这位置五百万都买不到啊,还五十万?开什么玩笑。
虽然她不清楚这酒店一个月进账到底有多少,可光她给提供的那些货,康掌柜一个月都能给她两千到三千两的银子,酒店进账一个月一万两怎么也是有的吧?
五万两银子?也就酒楼几个月进账?
南宫家这账是怎么算的。
五万两黄金还差不多。
真没想到这南宫家的人霸道,想要强买也就算了,这出价还这么低?这人是诚心来做生意的吗?根本半分诚意都看不到。
看到康掌柜那叔侄俩脸色都很难看,苏锦玥就知道南宫家给这价格太低了。
真的是毫无诚意。
她甚至都有些怀疑,这康博中是不是得罪过什么人,对方不便出面,才故意让南宫家来,借着南宫家的手来对付他们的。
苏锦玥本来还想着能跟南宫家好好谈谈条件的,可看到对方这态度她就知道这没法谈了,因为对方很显然就是故意的。
先不说刚开始迟到了这么久,现在这个五万两银子的报价,确定不是开玩笑吗?
他们当是在镇上买楼呢,川余城的楼怎么也不止这个价啊,南宫家的人既然是善于经商,会连这个道理都不懂吗?即便想要稍微压低一些价格,也不至于低到这么离谱吧?半点儿诚意都没有。
康博中也是突然就动怒了:“行了,四公子,依我看,这也不必谈了,这酒楼我是不会卖的。”
南宫诚瞪眼:“你说什么?”
康博中也站了起来:“四公子,你请吧。”
“你……好,你敬酒不吃吃罚酒是吧!”南宫诚冷笑道:“我说了,我们南宫家要的东西,就没有得不到的!咱们走着瞧。”
南宫诚带着他那个随从气冲冲的走了。
康博中也同样十分生气,拍着桌子:“这南宫家的人,简直欺人太甚!根本就毫无诚意!五万两就想买我这间酒楼?他给我五十万两我都不卖!简直岂有此理!”
苏锦玥给康博中倒了杯茶,便问道:“康老掌柜,你是不是得罪过什么客人了?”
康博中不解,就问道:“张夫人,此话怎讲?”
苏锦玥便说道:“南宫家族善于经商,自然懂得经商之道,可方才观察,发现南宫家却没有半点儿诚意,根本不像是诚心要和我们做这个生意的。
且不说他们故意迟到许久,就连这开价也是低得离谱。难道南宫家的人会不知道这附近一带的地价吗?就算他们想压价,也不至于开到这么低的价格吧?
开个五十万两也就罢了,五万两是不是差得太多了?这是诚心要收购的意思吗?”
听到苏锦玥这么说,康掌柜也点头:“这事的确太过古怪了,叔公,你想想,最近你是不是真得罪过什么人?”
“这……”康博中也疑惑了:“这一时半会儿,我还真是想不起来!可是到我们酒楼来,那些贵客我们自然都是有极力招待好的,怎么就得罪他们了呢?”
康掌柜想了想,又问道:“会不会是其实南宫家给的价并不止这么少,那个南宫诚想要私下占些银子,所以把价格压得这么低的!
他就想着我们不敢得罪南宫家,所以这价格开低一些,我们也不敢怎么样。”
“这个可能倒是也有,但五万两银子,未免也太少了吧。”苏锦玥说:“如果南宫家给的是五十万两,他要吞掉四十五万两银子吗?
太夸张了吧!他有这个胆子吗?吞几万两已经很多了,何况是几十万两?这事如果被南宫家知道,可不是件小事了!”
“那有没有可能是南宫诚故意破坏这件事?”康掌柜就说了:“本来要来谈收购的是南宫家那位少家主,南宫诚故意把价格压到最低,如果谈成了,他能在少家主面前邀功!若是谈不成,那少家主岂不是会被家主责备?”
“只怕也不太可能!”苏锦玥说:“你们想,这南宫家若是真有心要收购,这次谈不成,少家主说不定还会再来一趟,这样的话,那南宫诚的这点儿小心思不是很容易就被揭穿了?他也不至于那么傻吧?”
康掌柜可真就想不明白了:“那是为什么?总不至于真是因为叔公得罪什么人了吧?”
康博中摇头:“我也想不通!但不管怎么说,五万两银子,就这价格,酒楼我是无论如何都不会卖的!”
康掌柜叹了口气:“得罪了南宫家那些人,只怕接下来会有更多的麻烦事!”
“我有料到了!”康博中说:“他们若是想些别的办法,让我们酒楼经营不下去,到时候别说是五万两,就算是五千两,那我们也得卖了。”
听到这话,康掌柜就更着急了:“那怎么行?叔公,难道真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康博中极是无奈的说道:“我本想着南宫家那些人,我们是得罪不起,若是价格真的可以,我便卖了这酒楼也不妨,只要能让我保留这个招牌便可以了!
可如今这价格,自然是谈不成!南宫家欺人太甚!我就算是赔上老本,也不会把酒楼卖给他们的!”
苏锦玥轻声道:“康掌柜,意气用事也不是的法子,或许我们可以想个法子,弄清楚事情的原委,看看究竟是南宫家来的这两人故意压价呢,还是真有人想借南宫家的手来报复,这两件事,性质可是完全不同的。”
康博中叹气:“这上哪问去!算了,我这把老骨头,也不想折腾了!反正就跟他们耗着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