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等不及了,太喜欢了,今天看到的一切都让她不安,她必须做点什么,抓紧些什么东西。
上一次,他醉酒迷迷糊糊到底发生了何事,他不清楚,而,这一次,他是清醒的,清醒地想要一个女人,清醒的想要发泄,清醒的想要惩罚她对那个男模的投入。
付竹追进停车场时,看到的就是停车场摇曳的车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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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吨愤怒了!
他不知道从哪听说,那个花了她八个亿的女子,竟然听从一个男人的话,当面要做那事,他愤怒了。
整整八次,他都是以最高价格买到她,八次都没弄去床上!
这次,竟然一分钱没花,让她干什么就干什么!
是有多看不起他这个西罗王子。
亿初刚换好衣服,就被半吨的保镖粗鲁的掳去他的豪华房间。
她嘴巴被堵,双手被绑身后,绑在半吨的餐桌前。
他刚卖大力去吹气球,这会儿要补充体力。
看着面前喂几十头猪一样的餐食,和那个人极其凌乱的吃相,亿初胃里一阵翻滚。
脑子隐约飘忽起来。
她脸色突然一垮,她今晚没有注射。
是的,她没有成功。
每次瘾来了,都要被绑,几次后,她还是没控制住那玩意的吞噬力,她低了头。
那一晚清醒后,她久久坐在地板上,既然老天这般残忍,她屈服了。
屈服了就是屈服了。
她没有那么坚强,那种痛那种疼那种刮骨吸髓的痛缠绕着她的心志,那种虫子吞噬自己骨肉的场面,她用尽了自己所有的意志力,最后,她离死只差一口气。
她不能死。
至少现在还不能。
堕落,沦陷,吞噬,她向他们全部投降。
只剩那个终极目标。
宫青每次把那些东西送来时,在一边看着她狼狈又急迫的吸吮着,凄凉一笑,摇头再摇头。
他也不得不承认,在毒品面前,人都是一个鬼样。无论他们之前再怎么清傲,再怎么有思想抱负,一旦被这玩意吞噬,就彻底会被掌控,安排。
在红雾,这种事几乎每分钟都在演,放眼看去,只能数谁是好的,坏的,满目所及。
这女子从一开始宁死不屈,到后来主动听话,好多人都说,都是那东西的功劳,但他从不这么认为,她不同,这种不同是一种感觉,她虽贪恋那玩意,身上却有一种让人迷惑的飘渺的孤寂气质,并在清冷中调剂成一种独特风格。
在外观上和眼神中,她已经接受了目前的生活,并且那么贪恋。
每次都表演的很积极,用她的话就是说,家人都死了,还是个通缉犯,每多活一分钟,就是赚的。
可,他知道,那都是假象。
但,他又找不到可以证明的理由。
半吨龙卷风一般吸着一个大肘子,边吃边叽里呱啦,“好吃,好吃,这大肘子太他妈好吃了。”
他的脸像两块肉合起来,把中间的鼻子嘴巴挤成一条沟,每次的啃肉,肉上的肥油都会蹭去脸上,明晃晃的脸,让亿初的胃翻滚再翻滚。
自从沾了那玩意以来,她的胃口就非常不好,不是硬咽进去,不是强大的求生欲,她或许早就饿死了。
看着面前一筐又一筐的食物,每盘都价格不菲,她却终于忍不住吐了。
还是早上勉强吃进去的一点肉。
伴随着胃酸和胆汁,她吐的撕心裂肺。
朦胧中,她感觉有一群怪物将她剥个干净,冰凉的水冲刷着她,她一阵阵瑟抖。
十二月的冬季,她被人整个丢进大缸内,有类似人的声音:在这好好洗洗吧你,竟然敢当着王子的面吐。
吐的那么肝肠寸断。
那一夜,她不知道怎么过的,只觉得很多的水保护着她,那水腥咸,她朦胧中看到一个男子走过来,大力将她拥入怀抱。
他的味道是他熟悉的,甜蜜的,带着宠溺的语言。
“初初,再坚持一会,就能看到日出了。”
她努力睁眼去寻他。
无星无月的天不见一丝光亮。
“初初,大海里的水很凉,你过来一些,我帮你暖身体。”
她听到那熟悉的声音,想睁开眼看,看清他的模样,可她竟一丝睁眼的力气都没有。
那声音,“初初,大海他很伟大,他把整个海洋装进胸膛,让爱人荡漾其中……”
在一次次将要意识模糊时,她都隐约听到那个声音,她有时候很迷恋这样的时刻,比如现在。
似乎是梦,似乎是现实,她分不清,只有在这个空间,她才会真切的听到那个声音。
她和他对话。
“我知道是你来了,我不怕冷,不怕,我知道比起我,你身体冷,心更冷,佛说,只要有灵魂在,我们就会在一起。”
“初初,你等着我,等日出来了,就不冷了,我陪你一起看最美的日出和晚霞。”……
“你再等等,再等等,等我这边好了,就去陪你……”
抓走亿初完全为了泄愤,老刁的人找了亿初半宿,最后还是一个男模急急火火踹开老刁的门,宫青正报告翻遍了红雾都没看到她的影,说不定又跑了。
“快,带人跟我走,月貌被肥王子的人抓到了。”
宫青,“孙橘,你亲眼看到的?”
孙橘是那个和亿初接吻的男模,被亿初亲吻之后,久久荡漾其中,也没心思上班了,一个人躲在楼道抽烟,看到几个人穿着侍应生的人鬼鬼祟祟抬着一个什么人。
那人挣扎,乱踢乱蹬。
他丢下烟头,看谁这么无聊。
却一直跟到五楼半吨的房间门口。
他撇撇嘴,转身离去,他要去找月貌,那个女子太过独特,自从她来红雾,第一次看到她在空中飞舞,就深深被吸引,或是同情,或是看到当初的那个她,他从那一刻开始就注意她。
他曾经幻想过某天英雄救美,没想到竟成真了。
她人人小小的一只,皮肤异常湿滑,搂着他的脖子的那一瞬,他仿佛一下子飘然了。
找遍了整个月貌经常出没得后台,各个化妆间,却都没看到她的倩影。
直到看到宫青带人风风火火冲去门口,这才顿然明白。
那肥王子追走的人是月貌小姐!
门口又加密了两倍保镖,他无法只身救援,只能救助刁经理。
孙橘,“对。”
老刁,“确定吗?”
孙橘,“刁经理,我很确定,赶紧去吧。”
老刁到是为难起来,那个王子的身份,他不敢轻易去敲门,万一,亿初有什么闪失,他更无法和游东辉那边交代。
思索几秒后,他让两人都出去,卫星电话拨去松寨。
松寨那边给他回话,他嗯嗯啊啊的回应着。
这边宫青孙橘两人静静等待。
孙橘一脸焦急。
宫青风轻云淡的表情下,更是一团焦躁。
老刁开门,看了几眼两人,最后喊来孙橘,“这个人我也无能为力,你知道游氏集团吗?”
孙橘,“……不太知道。”
“我给你个地址,你去找他……试试”
孙橘不明所以,老刁告诉他,你把这边的事传过去,现在也只有他有把握了。
孙橘走后,老刁又让宫青跑一趟红孩儿府上。。。
半个小时后。
半吨的门口同时出现两个男人。
一个气质非凡。
一个矜贵凌然。
红孩儿和游以迁几乎同时到。
老刁惊呼,游东辉太厉害了。
红孩儿自从那次擂台失败后,心中一直很复杂,他是家财万贯的年轻英俊大财主,有多少美女生扑,却对一个风尘女子如此。。。
他之后,除了工作就是泡尽谷都各大名媛,提出来哪一个都比她优秀,比她漂亮,可又仿佛中邪了一样,闭上眼,月貌那摇曳的小身姿小娇艳都直往脑仁拱。
不明白,也想不明白,每次都郁闷的摸摸脑袋,傻笑。
之后的半个月,他都被郁闷折磨,那个王子是很嚣张,他对他又没办法,自家的配件和主要芯片还得从他们那里购买,不能轻易得罪。
从郁闷到焦虑,最后到整夜的失眠,一个月过去,他开始顶着黑眼圈脑子里装着月貌的小模样上下班,累一天就回别墅,那也不想玩了,就躺床上停尸。
朋友都说他中邪了,李老爷子因此还请了几个神道士来驱邪。
显然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