押注是自愿的,规格都有告知,说白了,就是竞拍,别的地方,竞拍不到还有钱退,在红雾,最终解释权归红雾所有,要玩就玩,不玩滚蛋,都是自愿的。
要么说,红雾玩的刺激,吸引的都是家里有矿,傻憨色的
金主。
就算赔付也是九牛一毛。
扫一眼押注数字,八千万,半吨眼睛也不眨,这纯纯的小美妞,今晚是他的了。
就算超过一亿,他也是有资本的。
不知何时玻璃盒子的四角滴滴答答渗着鲜血,再去看四条可爱的黄金小蟒,一个个耷拉着脑袋,霜大的茄子一般,没了精气神。
亿初亦是半倒着,迷蒙的双眸紧紧闭上。
看上去只剩半口气。
马上要进入高潮,这严重影响看客们的情绪,一些人纷纷开嚷。
“什么啊,这蟒难道怕美女不成……”
“蟒是假的吧……”
“我们要开门验蟒……”
宫青跑过去,让人把玻璃盒子升去三楼,老刁和两队保安维持治安。
打开门的一瞬,宫青皱眉,小蟒的皮肤已被粘板蹂躏的不忍直视,殷红的血肉模糊一片,四条小蟒奄奄一息的瘫在血泊中。
亿初更是。。。
她周身全是红彤彤一片,双脚下一片刺目,脚板下的那一层皮肤牢牢粘在砧板上,是被活生生扯下的,上面血肉让人不敢看第二眼。
宫青吓坏了,唤她,“小鸟,小鸟,你怎么样?”
丝毫没任何回应。
他抱起一把骨头的亿初,瞟了一眼她露着骨头血淋淋的脚板,眼底黏糊糊的。
宫青抱着她一溜烟儿冲进治疗室,让三宝喊大夫帮她包扎稀查查的脚板。
小鸟,太可怜了。
红雾经常有人受伤,三宝每次要送去医院,最后,她干脆找了大夫专门伺候那些挂彩的员工。
看到玻璃房血红一片的场景,老刁快步走去治疗室。
一路走来,老刁的脚踏在小河一样的血渍上。心想,坏了,下面的节目怎么弄。
治疗室内,他看一眼亿初的脚,立马转头,他一个大老爷们都不敢在多看一眼。
三宝,“没想到这女子这么狠,竟把自己的皮肤扯拉掉!”
“她……这得去大医院,我弄不了。”大夫说。
宫青,“先止血。”他掩鼻,血腥味太浓。
大夫拿酒精去消毒,酒精刚喷上,昏迷中的亿初诈尸般弹起,眼睛瞪的老大,眼中的红血丝似要爆炸一样,红如猛狼。
下一秒。
“啊——! ! !”
她惊雷般的声音冲吼而出,所有人的耳朵都快震聋了!
太疼了,脚板火烧一样。
几天都没合眼,又被那四条蟒蛇那么恐吓,加之身体上的疼痛早已到极限,她在全身麻木疼痛下进入昏迷。
酒精似烈火把她烧醒了!
她啊啊着下床就跑,脚刚刚碰到地面,地面就结实的印上一个火红的脚丫印。
太疼了,她再次啊啊啊嚎叫。
其他几人都吓的不敢说话,都呆滞的傻了眼。
几步下来,她跌倒在地。
几个刺目的红印子,异常恐怖。
三宝多少年都没皱过眉,这次,她遮住了眼。
她抖着身子,那模样跟鬼一样,嚎叫的几乎也没了人声,歇斯底里的嚎叫声甩满房间。
那血淋淋的脚丫,不碰都霍霍的疼,别说喷上酒精了,疼痛,火烧一般往心眼里钻。
可,这些疼都比不过她骨髓的疼。
几人反应过来,把她抬去床上,大夫轻轻给她包扎,可她整个人摁都摁不住,像个震动的小马达。
谁也没发现,她的双手捂在胸口,那里藏着一枚小小的耳钉。
老刁,“那玩意止疼。”
宫青秒懂,“好。”
大夫撤掉她的红纱,看到胳膊上密密麻麻的针眼。
三宝,“她吸毒?”
老刁,“管好你的嘴。”
瞬间气氛诡异起来,三宝起身离开,毒品,她最恨毒品!
不知道她平时的量,宫青给她注射了三次,亿初才平静的睡去。。。
这边刚忙完,老刁被半吨的保镖弄去他房间。
几个魁梧的保镖不怒自威,森森的目光定在老刁身上。
半吨叽里呱啦说着鸟语,保镖翻译。
保镖,“那小美妞呢。”
老刁,“她休息了。”
另几保镖从房间搬出几个大箱子,半吨叽里呱啦说着话。
保镖,“这里是五千万,其他用支票,把她交出来,此刻。”
老刁,“她……”
半吨继续叽里呱啦。
保镖,“你们的规矩,我们遵守,不差你钱,赶紧把她带过来,别让我们王子生气。”
又过来十几名保镖,把老刁紧紧围住,这是,气场压制?
老刁,“她……不方便。”
保镖,“怎么不方便。”
老刁结巴一会,眸底突然一亮,“她……中了蟒毒,在治疗,如果王子愿意等……”
半吨叽里呱啦一串很长的鸟语。
保镖,“我们有最珍贵的血清,把她交给我们,明晚还你,我们一直很守规矩,不要为个女子……难堪。”
老刁,“……她……”
保镖,“你知道我们王子的实力,别说这个小小的红雾,就算谷都,我们也有能力。所以,王总不管说什么,今晚,那位女子属
于这里。”他用手指了一下半吨的大宽床。
最后,老刁没办法,只能把保镖拉去一边,小声嘟囔,随后,保镖在半吨耳侧嘀咕,两人一起出了门。
房间被血腥味霸占的让人窒息,床上躺着瘦瘦虚虚的女子,脸色苍白如纸,眼皮却红肿似灯笼椒,脸颊深深陷进去,嘴唇干裂皱巴巴,似脱水的玫瑰花瓣。
最可怖的是她的双脚,被包裹的似大粽子一样,连小腿也肿的明晃晃骇人。
像个可怜的血鬼。
保镖,“那是什么蛇,怎么成这样了?”
老刁,“世界上最毒的蟒。这才和蟒只待一会,空气传染都这么厉害,要是咬上一口,全身溃烂,还有致命的传染性。”
保镖扫一眼亿初的脚,喉结滚动。
“现在,你知道我是为王子考虑。等我们的人好了,第一时间送过去。”
保镖狠狠瞪一眼老刁,转身离去。
芙蓉挤进治疗室,这里的空气太让人凄厉,血腥味异常呛人,她掩着嘴巴。
尽管如此,亿初身边一直没断过看护的人,还不少,四个机灵的侍应生。
“她脚怎么了?”
宫青,“是个狠人。”
芙蓉嘴角滑过一抹得意。
“刁哥不是很宝贝她吗?不是要她做头牌。怎么也不看好点。”
宫青,“这位不识相,头牌,还得是你芙蓉。”
芙蓉摸着指甲,“呵,别拍,老娘以后做事看心情。”
宫青,“……”
“芙蓉姐心情要是好的话,那位……”宫青指了指楼上半顿的客房。
宫青跟了老刁三年,之前从其他娱乐场合转来红雾,见过的女人千千万,有些女人一旦堕落就很迅速下滑,身体和灵魂都可以出卖,但,小鸟,他心里湿哒哒的。
她太干净,不属于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