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荣紫怜走后,白狼的思绪如一团乱麻,他现在要好好冷静一下,但是一想到荣紫怜要跟着他们离开回到蜀涯山,这怎么能行,那身份就全部暴露了,无异于是将他们推向了火坑。
不行,得去和他们商量对策。
白狼站起身,打开门谨慎看向四周,确认没有岗哨后白狼立马来到了叶融的房间。
“谁?”
“是我!”
叶融听到1是白狼的声音,立马上前去开门:“你怎么来了?”
“进去说。”
白狼不由分说的,立马走了进来:“现在有一件十分棘手的事情,我们去找莫兰师姐和师兄!”
说着,白狼立马拉起叶融的手就要走,但叶融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下意识的挣脱开白狼的手。
白狼不解的看着叶融:“怎么了?”
“没什么!”
叶融在白狼前面冲出房门,像是落荒而逃,白狼站在原地,百思不得其解,但来不及多想,便立马跟了上去。
“莫兰师姐!”白狼推开门,只见三人齐齐整整的在等他,看来叶融的效率很高啊。
“发生什么事了?融儿说那公主出现在你房间里?”
白狼看向叶融,原来被她看到了,见白狼看过了,叶融立马转过头去,白狼只得讪讪的收回视线,说起正事。
“现在非常棘手的一件事!”
白狼顿了一下,像是有些难以开口。
“什么事你快说!”
莫麟见白狼欲言又止,急忙的催促道。
“那公主要与我成亲,还要随我们走!”
白狼说出这句话,不禁让莫麟和莫兰大吃一惊,就连胡思乱想了许久的的叶融也讶异的看着他。
“你说的可是真的?”
莫兰激动得问道,但白狼却不知该如何回答,只能点点头默认。
“为什么?”
叶融看向白狼的眼睛,像是要将白狼看穿一般,白狼无言,只得低垂下头,表示他也不知。
“她为什么爱慕你,难不成你们认识?”
叶融的重点,在这途中白狼一直是戴着面具的,在大殿上她就觉得荣紫怜的行为怪异,为什么会对一个素未谋面的人如此观察,能透过面具认出他,也是十分深厚的友谊了!
“之前在贺州城,遇到过一次!”
白狼轻描淡写一笔带过,但他确实没有说谎他自己也不明白短短两次的见面就让荣紫怜做出这番决定。
“成亲倒不是大事,她要随我们走那可就十分棘手了!”
莫麟也严肃起来,身份绝对是不能暴露的,不然他们绝对会凶多吉少。
“两件都是大事,我不会娶她的!”
虽谈不上厌恶,但也谈不上喜欢,倘若不是因为她是狐族的人,或许他们还能成为朋友,现如今,两人根本就不可能,至少在白狼心里,是不可能的。
他怎么可能娶仇家之女。
“那你怎么说?”
叶融反问道。
“当时形势紧迫,我就应了下来,我说一月后成婚,没想到她这一月都想要跟着我,非常棘手。”
白狼无奈的摇摇头,确实在当时也没有更好的法子了。
“既如此,你留下成婚便是,我们带着解药走,岂不是两全其美!”
叶融漫不经心的开口,虽有嫉妒,但也不失为是最好的办法。
“留下来成婚?”
白狼不可思议的看向叶融,就连一向理智的莫兰也感觉到了叶融的不对劲。
“融儿,胡说什么,婚嫁乃人生大事,怎可如此草率!”
这是这么多年来莫兰第一次对训斥叶融,也是第一次见到莫兰板着一张脸,莫兰眼里的严肃让叶融也立马意识到自己的不对劲。
“对不起,莫兰姐,我失言了!”
叶融也知道自己说话太急了,立马解释道。
“成婚这件事还可以周旋,但是明天我们就要启程,她随我们一起这件事该如何?”
白狼立马转换话题,让叶融的脸色微微好了些。
“大不了半路给她下药!”
莫麟咬咬牙,这是最险的办法,一旦失手后果不堪设想!
“不妥。”
白狼摇摇头:“狐虚阁是丹药圣地,下药她肯定能察觉到。”
“下药能察觉到,那如果是你给的呢?”
这是第一次,白狼从一个一脸严肃的人嘴中听到这种奇怪的话,不由得有些怀疑是不是自己耳朵出了问题。
“这……”
白狼哑口无言,不得不承认,貌似是有几分道理。
这时,荣锦向来到荣锦天的内殿中。
“父亲,孩儿求见!”
“何事?”
荣锦天示意荣锦向进来说话,荣锦天缓缓扶起方如,这么晚前来,想必是有什么大事。
“父亲,您为何要把月清阁所需的解药给怜儿,如今怜儿用这个解药私自去找月影来要挟别人成亲!”
“什么!”
荣锦天一听荣锦向的话,脸色立马变了又变,一脸的不可思议,随后勃然大怒:“我没给他解药,定是那丫头私自去炼药房去拿的!”
“那月影是何人,竟能让怜儿如此鲁莽行事?”
方如常年卧病,并不知其他事情,但是听到荣紫怜要私自成婚,也吓得不轻。
“夫人莫急,待明天我去问个清楚!”
“好!”
对于荣锦天,方如一向放心,连忙缓过气来,整个人都舒畅不少。
“这事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吧!”
荣锦向见荣锦天下了逐客令,便也只好作罢,但幸好,荣锦天不会同意荣紫怜这番荒唐无理的要求的。
荣紫怜坐在房里,满心满脑子都是白狼,想起他脸上那道触目惊心的疤痕,也不知是何人下手如此狠毒,那么好看的一张脸,竟被毁成那样。
想到这里,荣紫怜立马起身在柜子里翻找起来,不久,她就从一个角落里找到一瓶伤药:“这可是去疤秘方,他一定需要!”
想着,荣紫怜刚要出门,就见荣锦向从外廊那边走了过来,看这个方向,不会是从父亲母亲的内殿回来的吧,难不成荣锦向去告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