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仰头吻在他凸起的喉结上,“好。”
“萧璟宸,我们永远不分开,一辈子在一起。”
萧璃全身震了一下,眼尾瞬间染红。他握上她的玉手,以十指交缠的姿势将她压在红柱上。
铺天盖地的吻落下,将她亲软了身子。滕月勾上他的脖颈,踮起脚去回应他的热情。
香津交缠,炙热无比,像要将对方揉进自己的生命里。
良久,萧璃才放过她。
两人额间相抵,面染薄红,在对方的喘息中平复呼吸。
萧璃将她散开的发拨到耳后,重新为她簪发。“我听雨雾说,你方才入宫了?发生什么事了?”
“没什么,只是知道了怜贵人他们的事,觉得,我们现在还能在一起真好。”
“我们会一直在一起的。”萧璃将簪子插入她的发髻,俯身吻她唇角,“等我解决了赤霄的事,我会回来找你。那时候,我们便再没有后顾之忧,就能永远在一起了。”
“萧璃,你还会回来找我吗?”滕月咬唇看他。
以往,她都是想将萧璃直接送走算了,自己一个人过快活日子。
如今,她已经习惯了身边有他的生活,对他也心生爱慕。若他走了,自己不知道该如何面对骤变的生活。
萧璃轻笑几声,点了点她鼻尖,“你是怕我死在西域吗?”
“不是。”滕月瞪他,“你别乱说。我是怕你解决了以往的事,就留在赤霄,与你以往的未婚妻甜甜蜜蜜,再也不会回来了。”
“未婚妻只有你一人。”萧璃将她搂入怀中,“你放心,只要我到时候还能活着,必定回来找你。”
“真的?”滕月撇了撇嘴。
“你不信我?”萧璃去亲她,被她以掌隔开,“为什么,我身边除了你,何曾有过别的姑娘?”
他不提还好,一提,滕月想起了那晚,萧璃与红袖楼的姑娘外出,彻夜未归。
几次三番出现在红袖楼,俨然是旧识……
越想越气,她一把将他推开道:“未婚妻是只有我一人,可其他姑娘就说不定了……”
“你说什么?”萧璃没听清。
“你自己想去吧。总之,你什么时候将瞒着的事全告诉我了,我才信你。”
她说完这句话,就跑走了。
萧璃眉心微蹙,抬脚欲追。后方忽然传来林喻的喊声,“殿下,殿下,王爷给您回信了!”
他从袖中掏出一封信,“延殿下给您的信。”
“寄的这样频繁?”萧璃接过,“延弟从前,不会这样的。”
“看得出来,七王爷十分担心您。”林喻道。
回到南平馆,萧璃照样用旧法子让信上的文字显形。
萧延说,据他观察,父王已经开始出现症状了。但父王不觉,以为是偶尔困乏,仍旧服用一些丹药,妄图延年益寿。
两相夹击下,父王的病症绝对撑不了半年,会提前爆发。
另外,萧延的确得知了当年东宫巨变的一些内幕。
叫自己这段时间,即在萧延跟随使团到北辰之前,什么都不要信。即使是云溪阁之人,也不要全然相信。
——
日子一晃而过,转眼已是深秋。
今日是林子骞科考的日子,一大早,滕月亲自送别了他,并嘱咐侍卫将他送进考场,不许出任何差错。
身后,滕咏思缓步走来。
“三姐,今日我监场,这书生的事你放心。”
“那便麻烦你了。”滕月松了口气。她生怕,渊王那边不老实,再生事端。
这一个月,宫中父皇对怜贵人的调查也不少,纷纷被滕咏思不知用了什么法子,盖了过去。
这七弟,确实是个有本事的,有他的帮助,那再不好不过。
“不麻烦。这一个月,多谢三姐照拂身体。如今我身子已经大好,那件事的风头也过了,剩下允诺三姐的事,必不会少。”滕启漳走到马车前,轻摇折扇。
“此一去,我便回佑王府了,不再叨扰三姐。”
滕月朝他挥挥手,看他的马车消失在街道上。
她想起了渊王与滕茵,这一个月里,渊王妃不负众望,产下一子,成为渊王的嫡世子。
太后与高贵妃高兴地合不拢嘴,每日逗弄稚子。
其余的,安静的过分。
表面看,好似顾不得她这边,一心扑在了小世子身上。可她总觉得,他们在背后酝酿着什么,绝没有这么简单。
午后。
“今日我们上山,去看萧璃。”他最近好像很忙,来的次数少。
而且,始终没跟自己解释那晚的事。
她忍不了了,一定要主动问问他,和红袖楼的女人们是什么关系。
若是……若萧璃真的有另一面,如其他去红袖楼的男人一般浪荡不堪……自己也好及时抽身,不要在他身上越陷越深。
虽然会伤心,但也没办法了。有时候,当断则断。
“公主,小王爷那边,您还去不去了?”雨雾边为她梳妆,边笑嘻嘻道。
“去,顺道先去一趟军营吧。”提起滕玉轩,滕月就头疼。
日前他传信给自己,问她和萧璃是如何走到一起的,让她传授些经验。
滕月当时就觉得不对劲,这小子莫不是对哪家姑娘心动了。
再问他,他便支支吾吾的,就是不说。直到自己再三追问,他才在信上说,让自己来军营一趟就知道了。
军营是什么地方,男人遍地、同吃同住的地方。
这不明晃晃表明,滕玉轩喜欢的是男人吗?
“雨雾,你说,北辰的皇子若染上断袖之癖,是不是就与皇位无缘了?”
雨雾吓了一跳,“公主,您这话,奴婢不敢回答。”随即好奇道:“据奴婢所知,没有这样的皇子吧?”
“怎么没有。”滕月摇了摇头,有些无奈。
一路到了军营。
今日营中大部分的兵力都去守着科考了,剩下的人不多,零零散散的凑不成队伍,干脆被云岚允许休沐一日。
滕月很快找到了在营中睡觉的滕玉轩,在他脑门敲了个爆栗,将他直接吓醒。
“不是挺刻苦的吗,怎么睡到现在?”
“我昨晚失眠了,一夜没睡着,趁着现在补补觉。”滕玉轩捂着额头坐起,瞧见是她,想起了两人的信件,不好意思的低下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