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萧璃没否认，也没解释，大概是真的。
那……
他回赤霄后，不出意外，也会接回那女子吧。毕竟是青梅竹马，又曾有过婚约。
想到了一些画面，心里莫名有些酸涩。
一只手忽然自她腰间移开，捏了捏她的脸蛋，哑声问：“在想什么？”
“你什么时候醒的？”滕月怔怔的去看他。
“刚刚。”萧璃用侧颊蹭了蹭她的发顶，“你方才在想什么，这么出神？”
他一睁眼，就看到怀里的姑娘眸子垂下，朱唇越抿越紧，看起来颇有些不快。
“没什么。”滕月拨开他的手，起身走向净房。
她洗漱完毕，推着萧璃去洗漱。
她悄悄来到窗边，戳开一个洞，向外看去。
果然，这个时间，有太监在院中洒扫。
还是呆一会再离开吧。
滕月蔫蔫的趴回了床上，打量起这屋子。
除了床铺，其他家具都被盖上了一层防尘布，十分仔细严密。
许久没来过，还真有些陌生。她记得，自己第一次到这个世界，就是在这个屋子里。
那时候，这屋子比现在还破烂，窗户破洞，门关不严实，四处漏风。
屋里连个家具都没有，只有一张破破烂烂的床，与萧璃做那事的时候，嘎吱作响。
她都怀疑，床要当场碎裂。
还好，它撑住了，没有让萧璃光着身子陷落在床的碎片中。想想那场景，都太过狼狈。
不然，以萧璃当时恨自己的程度，只怕要当场黑化。她这条小命，是无论如何救不回来的。
思索之间，当事人从净房出来了。
他将家具上的棉布掀起，淡淡道：“一别数月，这里还保存着我刚走的样子。”
“是呀，你还记得吗，这些家具都是我带来的。可惜你没住半个月，就跟着我去了西南，回来就搬走了。”
“当然记得。”萧璃走到她面前坐下，“若不是你带来的，我也不会给它们蒙上防尘布。”
“是你蒙的？不是太监？”
萧璃笑笑，“他们哪里会管我的东西，不进来破坏就算好的了。”
看着一张张宽大严密的防尘布，滕月忽然有一种被珍视的感觉，她结结巴巴道：“……你、你当时就？”
就对我有意思？
“嗯。”萧璃点头，大方承认。
滕月不知道该说什么，胡乱道：“那你为何不将这些家具带走？是父皇不让你带吗？”
“你父皇的确不让我带走宫中任何东西。但我若想，也能办到。”他顿了顿，
“我只是，想保存这里的原貌，这里，有我最初遇见你的记忆。”
“最初？”滕月睁大了眸子，心跳陡然加快。
萧璃牵过柔软的手，抱在手心，凝着她道：“我知你不是她。”
他口中的“她”定是原主，滕月咬了咬唇，“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早就知道。只是我一直不能确定，你是何时来的，在何处来的。”
他敛目看他们身下的床，“近日我想明白了，你就是在这个床上，第一次来到这里。
你第一眼，看到的就是我，对吗？”
滕月无法反驳，面颊微红，低低“嗯”了一声。
原来，他都猜出来了……好羞耻啊，第一次遇见他，就逼着他做了那事。
换位想一下，他当时，一定恨死自己了……
她拍了拍脸颊，慌乱的站起身，“门外洒扫的人好像走了，我、我们也出去吧。”
屋里的温度太高，一阵阵的刺激着她。
“不急。”萧璃从背后抱住她，将头搁在她的肩上，“公主，你脸红了，在想什么？”
“没、没什么，这屋里太热了，你不觉得吗？”滕月心虚，不自觉的大声道。
温热的气息洒在耳尖上，男人偏过头，轻吻上她因害羞泛粉的耳垂。
滕月瑟缩了一下，捂住耳朵。“做什么，大坏蛋，不是说好了不逼迫我的吗！”
“公主，在我们两情相悦前，我不会逼迫你。但你要不要重新思考一下，你真的不喜欢我吗？一点点都没有吗？”
“没、没有！”滕月被戳中了自己也在纠结的问题，慌慌否认。
她不允许她的拯救萧璃计划，亲手被自己改变方向，继而破坏。
“真的没有吗？”萧璃循循善诱，惑人的桃花眼凝着她，
“那公主，昨日，你为何在大殿上百般维护我？又为何盘问我是否在看舞女？”
若第一个还能解释是帮忙，是义气。那第二个呢，怎么看，都像是吃醋了。
滕月沉默了半晌，她红着脸抬头：
“我是、我是第一次思考这种问题。你让我好好想想，好不好？”
第一次？萧璃剧烈的眨了眨眼，将她在怀里转了个圈，正对着自己，轻声问：
“月儿，你原来也从未与男子亲密过，我……是你的第一次吗？”
“是呀。”滕月低低道，怨怒看他，“不然，你以为呢？我从前，可是一个男朋友都没有，连男人的手都没拉过。”
萧璃指节颤了下，“我还以为，当日，你将我压在身下，那般娴熟。与其他人也……”
“那些都是我学来的！”滕月吼道。
“哪里学来的？话本子？你原来的世界也有这种东西吗？”
他刨根问底，滕月扶了扶额头，不知道怎么解释。
萧璃根本不知道二十一世纪的“知识”与影片发展的有多露骨，一看便知。
那可比话本子学到多多了。
“嗯嗯。”她点头，“差不多吧。”
“原来如此。”萧璃轻笑了声。
原来她从未有过其他男人。
虽然自己不介意，她怎样自己都喜欢。但这个消息从她口中说出，还是让自己心脏隐秘的跳了下。
心中欢喜，凌厉的眉眼盛满了温柔，温声道：“既然月儿不清楚自己的心意，我来帮你检验好不好？”
“你怎么检验？”
“与心仪之人做亲密的事，会变的心跳加速。”萧璃抵上她的额头。
清冽的雪松香渐浓，洒在殷红的朱唇边。男人薄唇一张一合，呢喃道：“月儿，我可以吻你吗，看看你心跳的快不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