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暂时不能入府,在这里换药,是要她一来到这书房,就想起自己和她的记忆。
而不是与林子骞。
萧璃撑着下巴,默默想:这倒真像是一个驸马了,但不知道,自己能坚持到几时。
滕月从卧房拿了两罐药水,回了书房。
进门前,她瞥了眼院中的侍卫,“你们、你们都退出去吧,记住,一会儿不要让任何人进来。”
“是!”侍卫应的极大声,立刻退了出去。
滕月哪里不知道他们的心思,也懒得解释,拿着药膏推门。
推门之前,做好了十全的心理准备,面对一个全裸的男人。
结果,他依然那副样子,坐在她的位置静静看书。
“我回来了!”滕月坐在小榻上,朝他勾勾手,“你趴在这上面,我给你擦药水。”
“不必了。”萧璃垂眸,“那是林子骞小憩的地方,我怎么好占。”
“没有。林子骞不像你,人家很有分寸的,他困了也只是趴在桌子上睡会,不敢动府上的东西。”
这是实话,她上次看到林子骞趴在桌子上,就叫他去小榻上睡。
但林子骞立刻拒绝了,说能破例到书房已经是公主开恩,怎可得寸进尺。
“噢。”确认了一些事,萧璃点点头,“可我就想这里,好不好?”
就想在她平时温习的位置上换药。
滕月看了他会,无奈起身,“算了算了,赶紧给你换,换完赶紧走,真是祖宗。”
他上身的衣服都脱净了,此刻赤膊在她面前。
滕月搬了张椅子在他对面,将药水倒在棉棒上,伸手给他上药。
两张椅子离的很近,但萧璃靠在椅子上,两人还是隔了些距离,终究得她伸长了胳膊去够他。
“你坐近一点,我够不到你,手举的好累。”
萧璃敛目看了眼,“腿并拢。”
“啊?”滕月下意识的并拢。
萧璃将腿分开,上前坐了坐,将她的双腿夹在中间。肌肤没有触碰,但这个姿势,莫名暧昧……
滕月只要稍微分开腿,膝盖就能触碰到他的大腿根。
她不敢动,定了定神,专心给面前的人上药。“可能会有些疼,你忍着。”
男人的躯体离近了些,火热异常。
心疾痊愈后,他的体温时常比常人高一些,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汹涌的雪狼血在作祟。
棉棒蘸着药水点在他身上,指节免不了不小心的触碰。
好烫……
“萧璃,你脑袋还清醒吗,没发烧吧?”忍不住问道。
萧璃摇了摇头,没开口。
他已经在极力克制自己了,怕一开口,就是掩饰不住的沙哑,会吓到她。
少女柔弱无骨的手指擦过,在敏感的伤口上格外清晰,带来酥麻的感觉。
一低头,就是她认真而精致的小脸。
长睫眨啊眨,掩住了明媚灵动的杏眸。
挺翘的鼻梁下,樱桃小嘴如海棠般绽放,上药时紧紧抿着。
她离的极近,一呼一吸都喷洒在他裸露的胸膛上。
吐息如兰,炙热如斯。
不行……他高估了自己的自制力,不能让她给自己上药了。
“剩下的我自己来。”他去夺她手中药瓶。
“不!”滕月将药瓶举高了,不悦地看着他,“说好了我帮你就是帮你,免得你又说我说话不算话了。”
“我不说你,把它给我。”
滕月狐疑的看了他一眼,“莫名其妙,方才点明要我帮忙,现在又不肯了。”
她有些生气,矮下身子,将棉棒戳在他腰腹处的一块青紫上。
“还是我来吧,你身上这么多伤口,确实不方便自己上药。一会儿,还有后背上那一片。”
萧璃看着她认真的脸,没法拒绝。
可他没法压制体内的那股火气,眼看她擦完那一片,准备擦别的地方……
眸光迅速扫了眼桌案,随便拿过一本厚书放在两腿之间。
遮住了异样,他松了口气。
一抬头,少女神情玩味的看着他,摇了摇头。
萧璃:“怎么了?”
她看到了?
“你什么时候也假正经起来了?这种时候,还要看书?”滕月点了点他的书,“只是没想到,你还对这种书感兴趣。”
这书是原主留下的,她没事的时候也看过几页。但因为内容太过火,就没再看了,随意放在桌上。
不成想被萧璃一眼相中。
萧璃没仔细品她的话,急于掩着自己,“……别管,我爱看。”
为了显示爱看,打开翻了两页,眸光落在书本上。
滕月看着他这样直想笑,拍拍他的腿,示意将自己放出来。
萧璃后撤,感受着她起身,来到自己身后涂药。
他为了不受滕月影响,逼着自己去看书。
渐渐地,他觉得有些不对劲,这奇怪的内容,是什么书?
“男人将她抵在灶台上,膝盖强势……而后环住她的细腰,用力向上一提……”
“王爷,请自重……”
他指节收紧,将书展到第一页去看。
封面花里胡哨的,好似一男一女在交缠。底下赫然写着一串大字:《邪王追妻:纯情王妃火辣辣》。
脑子在一瞬间缺氧,好大一会,反应过来,
“滕月,该问这话的是我吧?你看的都是什么书?!”
滕月吓了一跳,从他身后探头:
“什么什么书?多好的书,这书你不是爱看得很吗,看了这么久,又来质问我,真是莫名。”
理直气壮,一点羞意都没有。
“……”萧璃几乎怀疑自己看错了,顾自翻了几页,全是诸如此类的内容。
“简直不堪入目!”他低喝道。
“不是吧你?”滕月去拿他身上的书。
这书不是她的,她看这书时也觉得有些害羞。
但见萧璃这么大反应质问自己,不自觉就维护起这书来,也等于维护自己。
“做什么?”萧璃按紧了书。
“不堪入目的书,恐污了您眼睛,还是还给我吧。”滕月抓住书半边,用劲去夺。
萧璃拿这书毕竟有用,他哪里能松手?
他紧紧扯着另一边。
两人各自扯着自己的那一边不放,一来二去间,本子移动,滕月的手背擦过了滚烫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