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这大妮儿再去抓点黑牛回便好,没有黑牛的心里面都这样寻思着。
“唉,前几日里长仿佛也提了这事儿,只是那时说公文还没有下,不知这会公文下来没,这如果公文下来了,这事就是真的。”这说话的是家里的黑牛的。
里长前几日时,就和这一些家里有黑牛的唠叨过,至于没有黑牛的就没有去说了。
只是大家伙儿仿佛都蛮迟疑的,到底这黑牛还是小了点。
何况里长也说了是3年内,今年过去了还有明年,大家伙儿都寻思着否则等明年好了。等明年这黑牛长大个了,可以使的上劲了,这开起荒来也不大费劲儿。
朱氏还当这消息唯有自家知道,又添油加醋说了一通,明着暗着都指责里长不的道,只将这消息说给俞小麦一家知道。殊不知这村庄里面知道这事的还真好多,青义家则是惟一一家有黑牛却不知道这事的。
这事里长还便干的不的道了,可大家伙儿却没有觉的有什么,到底给忽视的不是自家。这家里没有黑牛的更没有话说,你这吹的再厉害,家里面也没有这个本事去开荒呀。
朱氏说的口干舌躁,却是半分好处都没有讨到,瞬时这火气便上来了,唇都冒了泡,指着这一帮晒太阳的就骂‘窝囊’‘没有出息’什么的这一些话。
这好好说话大家伙儿都不爱听,这都骂起人来,大家伙儿当然就不干了。半分情面也不给朱氏留,纷纷大声指责朱氏的不是,甚至还有撸起袖来要打人的。
朱氏吓的直缩脖子,知道自个这次是捅了胡蜂窝,也不敢再说点什么了,狠狠地吐了一唾沫,甩着手臂赶快往家里面窜,生怕晚一点的话会捱打什么的。实际上这也不怪大家伙儿,你说你这如果本分捱骂下,大家伙儿即便再不爽也不可以真打你,可你嘴里面还骂咧咧的不说,居然还吐唾沫儿,这就引起公愤了。
这朱氏就不是个东西,难怪人家福明不认她!
村人们全都这样说着。
话说俞卿虽说一直说自个不需要温习什么的,可昨晚时却是忍不住将书都翻出,想用一个晚上的时间把它们全部看完,如果不是给俞小麦强制性扔到床上,估摸真会看个通宵。
只是饶是躺到床上,俞卿也是翻来翻去睡不着,比第1回考试还要紧张。
而睡不着造成的结果就是,这去县城的路上俞卿便睡了一路,直到考场门大开的前一刻才给俞小麦叫醒,其后便稀里糊涂地进考试了。
俞小麦在外边等着等着,忽然便想起来点事儿,转头便去了道具铺。
五金店老板一看见俞小麦立刻便眉开眼笑起,自打这黑丑妇在自家打了几回东西以后,自家这小铁匠不仅可以出师了,并且比那臭屁的老铁匠打出的东西还要好些,经过寻问才知道道是从这黑丑妇那学来的,这打出的东西可是相当好卖,虽说用料多了点,可这价钱可是提高了好多。
再加向前几回挣的,五金店老板见了俞小麦可以不开心吗?
“不要笑的这样猥琐,将不要的客人给吓跑了就不好了。”俞小麦白了这老板一眼,揣测得到这老板从尔朱玄手里面拿了好多的银钱,否则也不会笑成这个模样,要知道自己第2回来这儿时,对上的可是一张苦瓜脸来着。
老板笑脸一僵,表面上抽搐了几下,讪讪地收敛了点笑,可那嘴仍旧是咧的蛮开的,问:“夫人是来打东西呢还是买呢?”
俞小麦瞄了眼这店铺里面摆的,轻蔑地撇嘴:“看上确实比以前好上好多,可也和垃圾没有什么分别,这种东西你也好意思叫我买?我还是自个去搞好了,你赶快忙你自己的,看这几个客人全都怀疑上了。”
老板老脸一抽,哪里还笑的出,赶快便去抚慰那几个客人了。
心里面无力吐槽,若非你乱说话,这客人可以不怀疑吗?
俞小麦做的东西也未必需要非常好的,基本上随随意就便行,只是店铺上却是没,才到了后院里面,把自个要的东西给说出,叫小铁匠给打出,而俞小麦自个则坐在一边翘着二爷腿吃肉干,不时指点一下这小铁匠。
在小铁匠看来,俞小麦就是他的恩师,这会又的指点,当然便和打了鸡血一般,办事分外认真起。
只是俞小麦要的东西少,要求也不高,只是一柱香的时间便基本上打好了。
俞小麦拿起来看了看,感觉蛮满意的,东西装上以后便直接走人。
“老板,记账哈!”俞小麦拿了东西以后才想起来自个身上没有带银钱,上一回俞卿进考场时还记的往她身上塞了1两银钱,可这一回却是忘了,因此俞小麦身上可是半个铜板都没。
只是俞小麦说的理直气壮,丝毫不嫌害臊。
有了前几回的的好处,老板当然给脸,笑嘻嘻的回说:“可以,咱们先给你记着。”左右这肆管家也说了,如果以后这黑丑妇来这儿打东西,这账也能算到尔朱家头上,因此这钱如果是要不着的话,直接到尔朱家要去就可以了。
俞小麦挥挥爪儿回过身走人,觉的这老板笑的太猥琐,看着就不顺眼。
这东西打完了,时间却还早着,俞小麦四下瞧了瞧,发现还真是没事儿可做,摸着下巴斟酌一番,索性便到尔朱家去了。昨日下午时将蛇精病给撵回,这会估摸该在家里面,听三妮儿说他家的点心不错,倒能去尝尝。
到了尔朱玄家以后,俞小麦可没有和尔朱玄客气,爪儿一挥:“听闻你家的点心做的不错,赶快给我搞几盘来尝尝。”
尔朱玄还当俞小麦来有什么事儿,想不到是来吃东西的,不免便有一些黑脸。
只是对方是俞小麦,尔朱玄也不好去翻脸,吩咐人拿点心去了。
“你既然都已来了,是不是该给我娘亲瞧瞧去?我娘亲可是到如今都还没醒来,整个人已瘦的不像模样了。”尔朱玄想起自家娘便一阵心酸,分明这身上的‘毒’便已完全清楚掉,各方面都和正常人没有两样,可就是醒不来。
俞小麦听言不免一呆:“还没有……醒?”
这都几月了?
掐指一算,居然都3个月了,没给饿死也是个奇葩了。
“我想想!”俞小麦一边往嘴里面塞点心,边思考着,按理来讲顶多1个月便会醒来,可这都已3个月了,不会是魂魄什么的早就不在了?
如果这人只剩下一个空壳的话,那是咋全都醒不来的。
这要真是魂魄丢了的话,自个也是没法子的?到底连自个都没搞懂自己的魂魄怎就穿到了这个地方来,这玩意说有多不了解便有多不了解。
只是俞小麦也是好奇,抱着盘子道:“你娘亲在这儿?带咱们瞧瞧去?”
尔朱玄点头:“一直就没有带回州府,自打腊月开始,就有几方人马一直注意着我们尔朱家,特别是州府那地方。为以防万一,就安置在这儿,我父亲一个人守着,除去几个心腹以外,全都没人知道我爹妈在这儿。”
俞小麦不免揶揄:“你家还容易遭贼,哎呀!”
尔朱玄没有好气的想到,若仅仅是贼那就好了,可这几方人马却是牵扯大发了。
如若在俞小麦家一样,尔朱崤岭带着梁丘海兰住的仍旧是地下密室,可谓半分阳光都没,这样的现象叫俞小麦不由皱起了眉毛。这人虽说不是草,可也要晒晒太阳才可以,这如果不晒太阳的话,身上的阴气便会慢慢变重,人也非常容易便生病。
“还真变成人干了!”俞小麦看见梁丘海兰后是这样评价的。
只是比起预料里的状况,好像稍稍好上些,到底预料里是梁丘海兰顶多只剩下一口气,如今瞄着这梁丘海兰呼吸方面还是蛮好的,起码一时半会是死不了。
尔朱崤岭的情绪也不大好,早就想去找俞小麦来看,就是想到俞小麦最初说的话,又有点迟疑,到底俞小麦说过没法子把人叫醒。
而俞小麦见到梁丘海兰后的第2句话则是:“实际上我也没法子。”
这尔朱家父子俩的面色便难看起,要是连俞小麦都没法子的话,那谁还可以有法子?
千钧公子吗?远在京城,又怎样救的了近火。
俞小麦一边往嘴里面塞着点心,边歪着脑袋斟酌一番,而后道:“要不你叫她多晒晒太阳,每日多掐她几将,特别是比较容易痛的地方,多掐掐没准便痛醒了!”
尔朱崤岭:“莫开玩笑,这玩笑丝毫不好笑。”
俞小麦却无比认真的道:“咱们可不是开玩笑,如果是你们认的身子各处疼穴的话,最好便拿针扎扎,多刺激下,没准就可以醒了。”
尔朱崤岭听言眉毛拧的可以夹死个苍蝇,平日就是给梁丘海兰擦身体时都是小心翼翼地,生怕一不当心将梁丘海兰给搞痛了。如今叫他闲着没事儿便给梁丘海兰扎上几针,这叫他怎样下的了手?
“不要舍不得,到底你如今不扎,等她死了以后再想扎也没有的扎了!”俞小麦又往自个嘴巴里面塞了块点心,含糊不清地说。
可尽管说的含糊不清,尔朱崤岭还是听了个一清二楚。
真是不懂为什么分明就可以说的非常好的话,从这黑丑妇的嘴里面说出,总是叫人有种一耳光拍死她的冲动,难不成她长这样大就没有人教过她话要好好说吗?
尔朱玄蹙眉想了许久,叹气说:“老头,试试,否则又可以怎样?”
尔朱崤岭也知道只可以这样,可真叫他去做,属实是下不了这个手,迟疑了下,说:“要不这事交给你来做,我就……我就算了。”
尔朱玄不大愿意,可终归是娘亲的生命比较重要些,尔朱玄咬牙点点头。
“可以,这事我扛了!”可尔朱玄却没想到,自个对娘亲下狠手时,自家老头便躲在一边看着,每一回要下手时便会大惊小叫,好几回险些扎错了位置。
俞小麦见父子二人全都接受了这法子,就又看了眼梁丘海兰,再度道:“记的叫她多晒晒太阳,不要整的和饿了百80年的千年老僵尸一样,看着砢碜不说,还有损健康!”
什么是饿了百80年的千年老僵尸这父子俩不知道,只是对死尸还是挺了解的,不自觉的地便与之对比了下,这一双比父子俩的面色都不好看上。
把最后一起点心吃完,俞小麦将盘子往尔朱玄身上一丢,拍了拍爪儿道:“这点心也不咋样,咋吃几块时还可以,吃多了便嫌腻了,还不如肉好吃点,咋吃都不嫌腻!”
尔朱玄看了空空如也要盘子一眼,眼尾抽搐,不好吃你还全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