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氏说:“那银钱是大妮儿给的,咱们已花这老一些了,剩下的还给大妮儿,咱们不可以是小孩给多少便花多少,到底这小孩日日往山里面跑忒危险。如果手里面有点银钱的话,估摸可以少进点山。这房子的事儿,咱们还是另想法子,不可以总指望着小孩给。”
俞福明听言抱头蹲在了地面上,闷闷的道:“你说的对,咱们不可以总指望着小孩。只是你说我这手艺咋样?这几日虽说给小舅子打了好多家具,可咱们这心总是有点不踏实,不会是小舅子他不好明说,才老夸咱们这家具打的好?”
孙氏犹疑了下,说:“该还可以,我看着也蛮不错的。”
俞小麦才把磨盘放好,姐弟两个便一前一后的跑来,正欲跟他们打声招呼,却见他们连叫都没有叫她一声,直接便跑到小牛那去。俞小麦这面色瞬时就不好看了,尼玛这样大个人还比不上一头小牛?实在是太讨厌了!
“还好小牛没瘦,我都担心死了!”
“我再去瞧瞧山猪!”
“太好了,这山猪也没有瘦!”
……两个小的把山猪跟小牛看完以后,才顾的上和俞小麦打招呼,这叫排在猪跟黑牛后边的俞小麦非常不爽,直接给了两个小一白眼儿,而且黑着张脸直接回过身,留给他们一个后脑勺子。
两个小并没自家长姐非常不爽的自觉,乐呵呵的凑上。
“长姐你在干什么?”
“长姐这是磨盘吗?你要干嘛?”
“长姐这是板粟吗?”
“长姐……”
俞小麦给问烦了,黑着脸吼了声:“长姐你个仙人板板,再叫将你两个给丢出去!什么目光,这玩意可以和板粟长的一样?这是茶籽,茶籽懂吗?”
两个小本分回答:“不懂!”
俞小麦:“……”
扑哧!
见到俞小麦吃瘪,俞卿非常幸灾乐祸地笑起,实际上这一些玩意也就这疯婆子才懂,在这一些茶籽运回前,自个也只是听这疯妇说过茶籽一事儿,并不清楚什么是茶籽。
而且这茶籽再运回时,俞卿也险些当是板粟,好在那时没问出,不然也要闹出笑话来。
“笑什么笑,这玩意可有用的非常!”俞小麦不免又翻了个白眼儿。
两个小一听,立刻便问:“有什么用?”
俞小麦呲牙:“不跟你们说!”
两个小:“……”
姐弟3个正较着劲儿,那里沈氏便叫起,原来这吃饭的时间到了。
“这饭蹭的还蛮及时呀,赶快洗手去吧!”俞小麦白了两个小一眼,而后把东西放到一旁,打算先吃完饭再回研究一下。到底俞小麦也不是万可以的,有一些东西就是看过亦或听过,并没真正实践过,因此做起来还是略为麻烦。
而因为二人全都是才回到家,俞卿饭后便坚持不住先去歇息了。
俞小麦还在研究着磨盘,一心想要把茶籽油给榨出,两个小一直守在一旁好奇的看着,不时开口问上一句。只是大多时候都是小豆丁在问,四妮儿维持着她天然呆的神情,鲜少开口说一些什么。
见天不早,俞小麦就叫四妮儿回去:“左右你如今看也看不懂,我送你回去睡觉,想知道我要干什么的话,明日一早来,你估摸就可以知道了。”
四妮儿打呵欠点点头,转头望向小豆丁:“你呢?”
小豆丁犹疑了下,说:“我也回去。”
俞小麦瞄了眼小豆丁,心中不免叹气,这养不熟的小白眼儿狼,才和包子爹妈过了几日呀,就乐颠颠不想回家!只是究竟是人家的儿子,想回家自个还可以拦着不成?俞小麦即使是心里面再不舒服,也没拦着小豆丁不叫回,把两个小一起送出。
到了母家,俞小麦并没进坐,而是对俞福明道:“你如今回了左右也闲着没事儿,就打打家具,要整套的,到时搬了新房子好用的上。”
俞福明赶忙点头:“可以,这事包我身上,只须你不嫌弃就可以。”
“我可以嫌弃什么?”俞小麦听的莫明,却懒的再说一些什么,挥了挥手便往家中回了。
俞福明乐颠颠地送俞小麦出门,回去以后立刻便眉飞色舞起来:“婆娘你听见没?才大妮儿叫咱们打家具呢!要整套的,咱们女儿可是丝毫不嫌弃咱们的手艺呢!”
孙氏也眉开眼笑:“这是好事儿,到时你的做好一点。”
俞福明使劲点头,这事不必孙氏提醒他也会尽力去做好,到底对俞福明来讲,外人的认可远远没自家大女儿的认可来的重要。
夫妇二人全都非常开心,却没听懂俞小麦话中的意思。
俞小麦叫他们做家具是给他们自个用,到底以后搬了新房子如果是没家具的话,再好的房子也会显的寒碜。可是俞小麦忘了自个并没跟他说们给他们建了房子,因此他们没有听懂俞小麦的话,而俞小麦也听的有一些莫明。
而说到家具,俞小麦这心里面也在揣摩起,新房子应该置办点什么家具。
心想这包子父亲做一套家具也是做,做两套也是做,不如自个把自个想要的家具的样式画下,到时叫包子父亲揣摩揣摩的了。小男人都说了,肥水不流外人田,做木家具这活计还是叫包子父亲来做好了。
就这样愉悦地定了,有时间便画几张图去!
月黑风高,才到门口便发现门口给人堵了,这是想进的进不去,想出的也出不来?俞小麦一拧眉,直接向前两手开扒:“去去去,没事儿堵老母家门口干什么?个顶个吃饱了撑着想捱抽?呦,原来是你们呀?我仿佛记的你们还欠我东西呢!”
原来这堵门的居然是隔壁那家大房的,才几日不见这帮人便瘦了一圈。
“是,是大妮儿呀!咱这是来找尔朱少爷的,不知你在外头,因此便……你不要介意哈!”曾氏又是低头又是哈腰的,把姿态放的非常低非常低,才几日时间不见,这曾氏便憔悴的和凋谢了的菊花一般,险些没有亮瞎了俞小麦的眼。
俞小麦听言斜眼:“大晚上的找人?”
曾氏讪讪说:“这不是才知道尔朱少爷他回了吗?因此才这样晚的。”
俞小麦瞄了眼曾氏等人,也没太在乎,虽说回家有大半日的时间,却并不知道俞福兴给关进牢中的事儿,知情者沈氏也忘了说。见有尔朱家家丁拦着,俞小麦也懒的去理这件事儿,索性去忙自个的事去了。
尔朱玄才回没有多长时间便去歇息了,因此如今还算是有点精神,只是这有精神并不表示他会理睬隔壁那家这帮人,何况这俞福兴至因此给关起,还是他存心使的坏,哪里会那样听话地便把人给搞出。
更不要说如今还查到这俞福兴没有干好事儿,就更不可以把之放出了。
所以尔朱玄直接拒绝:“本少爷累,不见客!”
家丁们听见自家少爷说累,赶快便把人拦在门口,不管对方是什么人,只须自家少爷说不见那一定就不见,肯定的拦住了。
而隔壁那家大房等人给拦在门外也没分毫法子,只能先回,离开之前还一个劲地说明早再打打搅,这声音说的还蛮响亮的,叫尔朱玄听了个清清楚楚,这面色就不好看上,鬼才愿意见这隔壁那家的,谁要他们来打搅了。
俞小麦也听见了,打趣说:“明日你接客不?”
尔朱玄立刻说:“不接!”
而后俞小麦满脸讶异说:“原来还是个清倌呀!”
尔朱玄:“……”
虽说一直便知道狗嘴吐不出象牙,可也没有想到这黑丑妇居然会这样恶劣,居然将他一个贵少爷拿去比喻青楼小倌,实在就没最气人的唯有更气人的!
“喂,黑丑妇,本少爷说的那件事儿,你考虑的怎样?”尔朱玄见俞小麦闲着,不禁再度提起,只是表情却没了下午时的急切。
“什么事儿?”俞小麦装作满脸迷茫的模样。
实际上俞小麦也没非常闲,还在揣摩着磨盘榨油的事儿,就是看在尔朱玄的眼里就是非常闲的模样。而尔朱玄见俞小麦丝毫不在乎的模样,瞬时这心里面便有一些不在乎,即便自个听见这个消息都表示错愕一通,这黑丑妇怎就不好奇一下呢?
“那消息对你真的很重要,你真不打算知道?”尔朱玄不免再度提醒。
而尔朱玄的提醒,听在俞小麦的耳里就是再三强调,叫俞小麦有种不好的预感,而有了这样的预感以后,俞小麦反倒就不大急于知道这事儿,而是问:“你打算要我拿什么来交换?”
尔朱玄听罢眼立刻便亮起,紧张地朝周围瞧了瞧,而后凑近轻声道:“黑丑妇,咱们认识这样久也算朋友了不是?这件事算我求你了,事后不管你要什么,只须我可以做到的,我肯定做得到,只须你将我娘亲救回!不要否认,我知道你肯定有法子的,对不对?”
俞小麦听着顿了下,斜眼望向尔朱玄,见对方凑的这样近不禁皱了皱眉,伸出爪儿一把推了开来,淡淡的道:“谁说我有法子的?我可没有说过这事儿。”
尔朱玄立刻说:“你虽说没有说,可我就是知道,你一定有法子的!”
这说话都用到‘我’字,而不是和以前那样臭屁,总是本少爷本少爷的,可见尔朱玄对那20年都没交流的娘亲非常在乎,这样的感情俞小麦属实不大了解,甚至试图去想了下,要是孙氏也躺在寒棺里边,自个会不会想方设法地去救。
就是有关于这样的事儿,一去想便会脑筋一片空白,压根无法将心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