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福娘两眼一黑险些气昏,赶快退回。
眼见着这缝隙都没了,俞福娘不免有一些责怪李玥儿的多嘴,若非李玥儿多嘴叫这一声,这会她都已出去了,哪里还用的着留在这儿那样憋气。
“大妮儿你不要在那装死,赶快说句话,这还叫不叫人出去了?”俞福娘深呼了口气,转头瞪向俞小麦,大声说:“不便拿了你点吃的,用的着小气成这个模样?何况你这又不是没有的吃了,这样大一只狗熊你撑的下么你?何况那一些东西又不是你大姑我拿的,是你奶他们拿的,你如果不开心找他们算帐去,赶快叫这大牛避开,我还要回去找你爷奶有事呢!”
曾氏一听,立刻就不愿意了,来这里打秋风可是这大姑子提起的,若非这大姑子在一边撺掇,自家哪敢来呀!
“他大姑这话就不对了,若非你母女俩说这狗熊掌值1000两银钱,叫咱们乘着大妮儿没回,赶快将狗熊掌给砍下来拿去卖掉,咱们哪里有那胆气来。”曾氏嘴巴一张,就将这事给捅出。
正为自个开脱的俞福娘一听,立刻便黑了脸,冲着曾氏便骂起:“大弟妹这是咋回事儿?这狗熊掌值钱咱们也就这样一提,你们若非自己想挣这个钱,我这随口提提,你们就可以冲来?想将事都推到咱们头上,没有门!”
“要不你说等卖了以后大妮儿也拿咱们没有辙,咱们可以动这个心?”
“那你咋没有卖去?如今说这个有用么你?”
“咱们才不管有没用,就是不可以叫你便宜了去!”
“大弟你瞧瞧你娘子这样,你也不管管?”
……
俞福兴正当缩头乌龟,谁想这两女人便将他给扯出,瞬时头皮便一阵发麻,丢了一句话:”全都一家人,吵啥吵,不如赶快想办法咋出。”
这门是进的来出不去,下回可再也不敢来了。
俞卿觉的差不多了,并且也不待见这帮人,就戳了戳俞小麦的腰,轻声说:“我说疯妇,差不多就可以了,叫大牛让路,叫他们回去好了。”
俞小麦说:“怎么?看不下去了?”
俞卿说:“是不想看见他们。”
俞小麦听言拧眉看了他一眼,心想既然小男人不想看见他们也罢,就饶过他们这一回,只是再有下回的话可不是那样好说话的了!到底事不过三,这已是他们第2回闯到她的家中来抢东西了。
就冲大牛叫说:“泼皮货,避开,少在那堵着!”
大牛困惑的看了俞小麦一眼,过了好一会工夫才懂俞小麦的意思,有一些不情愿地挪开了屁股,叫出一条缝出,仍旧只容的一个人通过。看其不情愿的模样,估摸还想叫它走开一点的话,非要动用武力不可了。
只是俞小麦并没打算动用武力,而是朝俞卿耸了耸肩:“喏,我也没法子,这泼皮货便只叫了这样一点路,你总不可以叫我去打它?今日它可是救了我一命,咱们不可以当天便干这样的恩将仇报的事儿,因此今日它是大爷!”
俞卿讶异:“它救了你一命?”
俞小麦点头,指了指大黑狗熊:“看见它胸品的2个窟窿没?就是泼皮货给顶出的,若非泼皮货顶了这样下,我今日没准真的交代在那了。”
随着俞小麦所指,俞卿也看见了,不禁再度沉默下。
至于隔壁那家的那几人,俞卿也懒的去理了,左右大牛已给他们叫了路,敢不敢走出,那就是他们的事了。
“可以了,这路都让出了,你们快走!记的将我的东西给我送回!”俞小麦挥了挥手,也懒的理这帮人了,等这帮人走了以后她还要问小男人将中草药放到哪里去了,的将中草药拿出熬点药汤泡泡,这腰是真伤着了。
就这样点路,叫人咋走?隔壁那家几人脸色难看的不可以。
相比起大牛来讲,水哥儿觉的俞小麦才是最可怕的,仗着人小一咬牙冲出,居然顺利地通去,其后停也不停下,一溜烟跑回。
大牛只觉的屁股一凉,立刻转头看了眼,非常不爽的看着水哥儿离去。
俞贵林最为怕,因着俞卿身上的伤大多是给他给推倒摔出的,待在这儿一直担惊受怕,就怕俞卿将他给供出,而后给俞小麦修理一顿。见水哥儿安然地冲出,也一咬牙闭眼冲出,当自个可以和水哥儿一般,顺利跑出。
却不知大牛早斜眼看住了,见俞贵林冲出,立刻抬了抬后蹄子。
俞贵林闭着眼没有看到,给黑牛蹄子狠狠地绊了下,直呆呆地摔出,‘唉哟’一声摔了个狗啃泥。虽说痛的不可以,可这也可算跑出,俞贵林吊起的心也可算放下,赶快爬起来跑了,压根顾不得去拍身上的土。
曾氏见俩儿子全都走了,也赶快跑出,只是曾氏这体型稍稍胖了点,这点缝对她还来讲还是小了点,蹭着黑牛屁股去,给大牛一个黑牛屁嘣的险些没有熏昏去,捏着鼻子张口欲骂,可究竟是啥也没有骂出,赶快溜了。
俞福娘见曾氏都走了,当然不愿意留在这儿,赶快朝缝隙奔去,可俞福娘即便再快,也快不过俞福兴,俞福兴顶着余臭也跑出,轮到俞福娘却是倒尾地给甩了一尾巴,打的俞福娘头昏脑胀的,还没有从地面上爬起来便大骂起来:“俞福娘你个黑了心肝的,搞回一头这样个野玩意,成心……”
骂声在大牛转头瞪过去时戛然而止,俞福娘满脸惊恐,落慌而逃。
最后剩下李玥儿满脸欲言又止的望向尔朱玄,不管怎样她是不会从黑牛屁股后边过去的,这头大牛的恶心以及凶狠,叫李玥儿无法忍受。
俞小麦立刻大叫:“大爷的,这俩又在用目光玩暧昧了!”
俞卿幽幽说:“关你屁事!”
“小奶猫儿你没有救了,一个书生说话总是这样粗野,我看你还是不要念书待在家中种田好了!咱们家有黑牛当然就可以有田,这一生一定不愁吃吃!”
“你早即便计好了不是?”
“这还用的着算计?就老娘这种,可以上山打猎又下水摸鱼,随随意就都可以换点银钱花花,你这读不念书种不种田的,老娘这是半分都不必操心行不行?”
“上山打猎?你还好意思说,今日便险些没有活着回。”
“这是意外!”
“谁知道你所谓的意外会不会日日见,往后你还是不要进山了。”
“……那啥,这天真不错!”
“已黑了!”
“……”俞小麦立刻拍腿,大叫一声:“唉啊,你不说我还没有注意到了,这样一会er天便黑了,这隔壁那家咋还不把东西送回?这是要等着作死吗?”
俞卿幽幽说:“难道你真打算告官去?”
俞小麦心想,如果这官府就在自家隔壁那家,当然是秒秒钟便去告官了,可这官府在县城里面呀!这镇子上倒是有亭首了,可这亭首搞不好便一混混,这样的事即便去那报了案,人家亭首也没有法审呀,最后不是从这儿刮去一层油,就是叫到县长那去,想想就没有劲儿。
这黑牛的事都还没解决,谁有空在乎丢了那样点玩意。
再说这天热了,那一些肉想留也不好留住,丢了便丢了呗,就以为是拿去喂狗了。自家还有这样大一头狗熊,即便是便宜卖到村中,估摸这村中也没有多少人买,到时还不得搞到镇子上卖去?否则便只可以等着它发臭,而后丢掉,如果是丢掉了小男人还不得和她急眼?
左右俞小麦是没要回肉的打算,只是之前都说出,当然是要做做模样,对俞卿呲牙说:“这是必须的,他们敢抢东西咱们便敢告官呀!”
俞卿哧笑:“就不怕给人戳脊梁骨?那可是你亲奶。”
俞小麦撇嘴:“亲奶又咋地?我啥时候怕过这事了。”
俞卿不语,对俞小麦所说之话有一些当然是相信了,这疯妇确实从没有怕过这一些事儿,可这疯妇相当讨厌麻烦,叫她为这样点事去告官,这疯妇是宁愿提着大刀到隔壁那家去闹一通,也打死不愿意去告官的。
对这点,俞卿还是有那样点了解俞小麦的。
而实际上俞卿也不会赞成去告官,哪怕这朱氏做的再不对,好歹也是这疯妇的亲奶,自家日子过好了按理来讲照顾一下亲奶也是该,就是这朱氏性情属实不讨喜,不要说疯妇看不惯,就是自个也无法忍受。而且这隔壁那家如果唯有疯妇的爷奶也就算了,加上那大屋的,谁也不愿意理会呀!
这回东西抢了也就算了,下回还是别这样,不然就是自个也忍不住会发火。
“是,你不怕!懒的理会你,我去帮娘煮饭。”俞卿也懒的去刺激俞小麦,谁知道一不当心刺激过头了,这疯妇会不会脑筋发热,真去告去了。
俞小麦瞄了俞卿一眼,心中便叽咕起,说这不去告官也是为这小子着想,到底这亲孙女如果将亲奶给告到官府中去,自个这一方即便是再有理,碍于血缘至亲关系,也会受到无数人的指责。日后这小奶猫儿若真想在念书方面有啥大作为估摸都有一些困难,到底光这一点就可以叫无数人给参上一本,哪怕没错也会成为人生的一大污点。
看自个多好,多为这小奶猫儿着想,哼哼!
唉哟,这腰真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