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渐暗,里长背着吃撑的鸣哥儿挥手道别,有一些吃力的踏上归家之路,到底他自个吃的也蛮撑的,还背着个娃子显的有一些吃力。
待里长走后,俞小麦把银袋递给俞卿,左右她是没有藏银钱的习惯。
俞卿手伸到一半又缩回,白眼儿说:“明日你爹妈要去你姥姥家,这一些银钱便给他们路上用吧!”6两银钱,肉痛死人了!
俞小麦讶异:“你不心疼!”
知道就可以了,还说出干什么?俞卿郁闷说:“心疼呀!那是不是我心疼你就别了?要真是这种话,我可要收回去。”说罢就抬手过去。
俞小麦避开俞卿的手,把布袋挂在腰间,笑说:“难的你这样大方,我如果不收下的话,岂非不给你面子?因此这银钱我大方收下。”
俞卿白了她一眼,心里面叽咕:你最好就不要给我面子!
翌日一早俞小麦练完拳便牵着大黑牛到了母家,见他们已打包好正准备出发,就叫他们把大车给拉出,往大黑牛身上安装,看着倒是蛮合适的,只是可能是没拉习惯车的原因,大黑牛感觉非常不自在,哞哞叫了好几声。
“可以了,不要叫了,这以后可是你的装备!”俞小麦一耳光拍到黑牛头上。
于是大黑牛安静下来了,俞福明夫妻却有一些傻眼,感觉这女儿胆气好大。
“全都上车,我送你们到镇子上,而后你们自个找个车去。”俞小麦说着先跳上大车,才做好的大车上没垫子,坐着感觉屁股有点膈,俞小麦不禁皱了皱眉。”全都在看什么?个顶个赶快的,不要磨蹭了,早点去还可以赶上中午餐!”
小豆丁立刻爬上:“大黑牛拉的车哇,真好!”
四妮儿也满脸木木地爬上了大车,而后视线在大黑牛跟大车间来回,最后把视线看在属于自家的那头小黑牛身上:“小黑牛咋办?”又后知后觉地补了一句:“山猪咋办?”
俞小麦说:“带一头走,剩下的那头留下来吧!打猪草时多打点,咋地也不会将这样小的一头黑牛给饿着了。”心里面却暗骂不已,先前怎就没有想到这一茬?这一家人倒是走了,可是留下的牲口却要自个替他们忙了,咋想都觉的不划算。
小豆丁立刻笑眯了眼:“长姐真好!”
应该带走的东西俞福明和孙氏都打包带上了大车,看着也没有多少东西,最占地方的莫过于那四只剖皮狼。夫妻俩商议了下,觉的四只都带走的比较好,到底这个家里面连个锁都没,如果将东西留下来会不会坏掉不知道,可这家里面没有人,说不定会遭贼,索性便全带走了。
只是轮到小黑牛时,孙氏便迟疑了:“这小黑牛咋办?如果叫它上车的话,估摸它胆小不敢坐,到时换车也麻烦。”
俞小麦翻了个白眼儿:“四妮儿牵绳子,叫它跟在车旁跑就可以了。”
俞福明立刻说:“这要跑3柱香,的多累呀?不定累坏了!”
俞小麦忍着不耐烦解释说:“这是野黑牛,日日跟着黑牛群跑,有时是要逃命的,早就跑习惯了。何况这跟着大车走,顶多就是比走的快点,还累不坏它。”
孙氏跟俞福明还想说一些什么,俞小麦立刻便吼出:“还有完没有完了,赶快上车走人,不就一头小野黑牛吗?看将你们给紧张的,属实不可以到时我一拳打昏了,想咋带走便咋带走,这样简单的事还用的着想半日,烦不烦人!”
孙氏跟俞福明一听,寒毛立刻便竖起,赶快爬上了大车。
四妮儿拽紧了黑牛绳:“长姐,小黑牛会乖乖跑,你不要打它!”
俞小麦白眼儿一翻,而后一脚踢到大黑牛屁股上,骂说:“还呆着干什么,赶快走起!”
这一幕看的俞福明夫妻眼皮直跳,禁不住缩脖子。
“大妮儿呀,大车不是这样赶的,的拿个鞭子才可以。”俞福明没有忍住提醒了一句。
俞小麦转过头瞄了他一眼:“这个知道,只是这不是没有准备好鞭子吗?”
俞福明:“……”
大黑牛走的好快,大车又没防震,一路上抖的不可以,连俞小麦都有一些受不了,又朝大黑牛吼了声:“泼皮货,走慢点!”
这一吼,大黑牛立刻便慢下。
俞福明看的惊奇:“这黑牛还真灵性,竟然可以听的懂人话!”
俞小麦没有好气说:“就是听的懂几个字的意思罢了,要真听的懂人话它都成精了!”如果可以成精的话,还真便省事了!可惜不是过头傻大个而已!
俞福明却说:“可以听懂几个字已非常不错了。”
“这样喜欢它,要不将它送你,一会工夫你将它赶姥姥家去?”
俞福明听言寒毛立刻便竖起,赶快摇头,这头大黑牛也就是在大女儿的手底下本分点,换作自个不要说想使的动它了,搞不好还要给它给折腾死。这黑牛可不是什么好脾性的,俩女儿没有少说这事儿,光听着便心里面发悚,哪敢惹它。
俞小麦见状哧了声,不免看了眼四妮儿,就是斟酌一番还是放弃了。虽说这大黑牛蛮听四妮儿的,只是一个9岁的小妮子,又没半分武力,还真的很难治的了这头泼皮黑牛,还是别冒这个险才好。
又看了眼一旁的小黑牛,发现这小黑牛还蛮兴奋的,不免有一些好笑。
把人送到镇子上,带他们去买了好多的东西,又给他们找了辆大车,其后把剩下的银钱留给他们以后,俞小麦便赶着雄赳赳的大黑牛往家中回了。一路上行人纷纷躲避,全都无比惊愕又惊怕的看着大黑牛,谁也不曾见过这样大的黑牛,属实看傻了眼。
整个县中的黑牛都是黑牛,偶而有些黑毛的,只是像大黑牛这样的纯黑的属实不多见,并且还这样庞大,全都怀疑自个见到的是不是黑牛了。
某人不知自个赶着车往镇子上走的这一圈,使的整个镇子全都炸开了锅。
回到家门时刚好跟所谓的大姑还有隔壁那家等人遇上了,俞小麦就是停车叫他们先去,却没和他们打招呼,到底已相看相厌,俞小麦不觉的有必要打什么招呼,却不想自个的默不作声反而叫人拿了短,当即有人劈头骂起。
“俞大妮儿你这是什么态度?没有看见你奶吗?叫都不叫,一点教养都没。”俞福娘第1眼倒是没有认出俞小麦来,倒是给大黑牛的个头给吓一大跳,才又认真看了俞小麦一眼,就是这一眼认出,立刻便大声骂出。
俞小麦瞄了俞福娘一眼,眉毛不免皱起,记忆里这俞福娘的脾性好像跟朱氏非常相像。不一样的是朱氏虽说蛮不讲理,可也是个胆小的,历来欺软怕硬,还要那样一点面子,也有那样一点底线,倒是蛮好对付的。
可这俞福娘却是个不要脸的,脾性横的不可以,可谓是不到黄河不死心的那种。
心中不免考虑,如果自个打这人一顿会有什么结果?
结果无法预知,好像不大好惹。
“没有看见!”俞小麦如是回道。
俞福娘瞬时噎住,半日也没有吱一声,整张脸都黑下。
朱氏恶狠狠地瞄了俞小麦一眼,担心自家大女儿会吃亏,赶快拉了一把,轻声说:“不要惹事儿,这妮子脑筋有一些拎不清,待会如果捱了打可不要怪娘亲不提醒你!赶快走,这头黑牛也是个野的,可不是什么好玩意儿,一会工夫不定给你一脚。”
想起最初给甩了一黑牛尾巴,朱氏还是心有余悸,离大黑牛远远的。
俞福娘一听也有一些发悚,不免看了眼那大黑牛,只见那大黑牛正凶狠的看着他们,极度不满的模样,瞬时吓一大跳,赶快避开。再看大车上的俞小麦,直接便对上了一双阴森的双眼,俞福娘又吓一大跳,心想这哪里是人的目光。
只是俞福娘好快又回过神来,狠狠的瞪了俞小麦一眼:“这会见到也不见打个招呼,果真是个白眼儿狼,不懂的半分孝道,和个畜生有什么分别,养条狗还懂的摇尾巴,这样的狼心狗肺的玩意便应该扔河里面淹死才是!”
哞!
大黑牛想踹人!
全都到家门口了,这帮人居然挡路不让路,烦死黑牛了!
朱氏听见黑牛叫吓一大跳,赶快把俞福娘拖回,生怕俞小麦一个没有拽住黑牛绳,叫黑牛给冲来。这黑牛凶悍成这个模样,如果给顶上下,亦或踹上一脚,即便不死也要要去半条命呀!
“可以了,不要说了,你别命了?”朱氏满脸阴森地警告着。
俞福娘还想说一些什么,却见大黑牛目光越发的凶狠,不禁乖乖地闭上了嘴。
俞小麦虽说心里面不舒服,可也懒的和他们吵架,驾起大车便回了家,进以后将院门一关,把门外诸人的视线完全隔绝。
哪怕门给关上,俞福娘仍旧能看见那光秃秃的屋顶,不禁问:“娘亲,听闻他家买了块地,要盖大屋子,这事是真的还是假的?”
朱氏阴森着脸:“这事真的假的和咱们有什么关系?”
俞福娘一听朱氏这样说,立刻断定这事十有八、九是真的,这心里面不免便打起主意儿来:“他家这是买了多少地?又打算盖多大的屋子?”
朱氏皱眉不语,这件事她也是才知道,并不大清楚。
可朱氏不清楚不表示曾氏不清楚呀,自打听水哥儿说这隔壁那家的要建屋子,曾氏便忍不住跑出去打听,这一打听可真不得了,纷纷眼红,听俞福娘一问,立刻便忍不住说出:“听闻起先买了10亩,后来又多买了3亩,还请专门盖屋子的,的花上好多银钱呢!”
俞福娘‘呦’地一声叫起:“这买地都要花上30两银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