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氏又说:“我听我们家那口子说你家要建屋子,这是打算这会建还是等到秋季时?”
俞小麦微讶,不禁望向俞卿。
俞卿回俞小麦一个白眼儿,而后对洪氏说:“这会建,等秋收前就可以住进了。”
洪氏听着眼微闪,又问:“那你们打算咱们建?这人请好了没?如果没的话,我这倒是有个好介绍,就是不知道你家打算建什么样的。”
俞小麦立刻说:“要大,要牢固,还要好看些!”
听着要求仿佛蛮高,仿佛又不怎么样,洪氏一下有一些拿不定主意儿俞小麦是什么想法,索性便问:“你们建这屋子打算花多少银钱?”
说到银两俞卿便迟疑了,要换作以前花个三四两都嫌多,可是如今……只须一想到给俞小麦吃掉的野参便觉的哪怕花上百八10两都不嫌多,可真要花上百八10两,俞卿还是觉的非常肉疼,怎也舍不得掏出这个钱来。于是俞卿在三四两以及百八10两间来回迟疑着,真心拿不定主意儿要建多少钱的屋子。
可俞卿拿不定主意儿,俞小麦却有想法呀!
这屋子的构思早在便脑中回放了百遍了,转头便冲进棚屋里面,把俞卿常用的笔墨给拿出,纸也抽好几张,往木凳子上一铺便开始画起,几张图纸一气呵成,笑嘻嘻的往洪氏手中一塞:”就建成这种,咱们没有建过屋子,也不晓得这种屋子要多少银钱。黄奶既然有认识的,就帮忙打听一下呗,这钱不是什么问题,俞卿他有的是,主要是这屋子肯定要建顶好的!”
钱有的是?俞卿抽搐,有种胃痛的感觉。
洪氏接过图纸小心翼翼地折好放进自个怀中,这上边的东西她不会看,打算拿回去叫里长瞧瞧,而后笑嘻嘻的回说:“没有问题,这事包在我身上。如今芒种快过了,找活干的人也越发的多,这春季虽然雨水多,屋子不大好建。可咱们认识的那人还不错,一年四季都有接活,这建屋子的事在行着。”
俞小麦点头:“的,咱们信你!”
办好这事儿,洪氏又把视线落在大黑牛身上,接近俞小麦耳旁贼兮兮的问:“你家这大公黑牛看着蛮不赖的,打算一直养着呗?”
俞小麦说:“小男人有这个打算。”
洪氏又说:“如果打算养着的话,等六七月时,借咱们用一下呗?”
俞小麦不知洪氏借黑牛来干嘛,倒不是不乐意借,属实是对这泼皮黑牛不大放心,所以摇头:“不是咱们不愿借你,而是这头黑牛不是个好的!你也知道,这黑牛就是头货真价实的野黑牛,普通人降不住它,搞不好还会搞出人命,因此我可不敢将它借你。”
洪氏肘顶了顶俞小麦,声音变的更低:“到时你帮忙牵一下不就可以了?我就寻思着这黑牛看上蛮骏的,如果配了种生出的黑牛崽子没准也赖不到哪里去。我们家那黑牛今年就可以配种了,到时叫你这黑牛给配配。”
俞小麦顿觉发顶一帮乌鸦飞过,瞠目结舌的看着洪氏,整个无语了。
“怎么滴?说这个你还害臊了?”洪氏不禁侧目,看了俞卿一眼后,把俞小麦拉到一旁,生怕俞卿会听见的模样道:“不过话说回,咱们看你这还像是个黄花女儿,不会是你俩还没有那什么?”
那什么?俞小麦囧,更无语了。
洪氏讶异:“不会真叫咱们给猜对了?”
俞小麦抚额:“那什么,他不是还小吗?”
洪氏斜眼:“你这小孩懂什么,男娃子可是十二岁就可以蛮起了,你家卿哥儿都已14了,不算小!不会是他身子太差,那什么还没有发育好?要我说你不是时常打猎?猎到的那一些鹿鞭什么的,就不要卖了,留着泡酒给你家卿哥儿用。你这才成婚,又没有经历过那事是不懂,男人那方面如果不可以的话可……”
听着洪氏叨叨絮絮说个不停,俞小麦感觉满天乌鸦,彻彻底底地无语了。
这样的善意的提醒,真叫人无法消受呀!
俞小麦前世今生加起来活了好多年,虽说从没过男人,可也不算是个纯洁的,现场观摩都不知多少次,对男女之事并没什么好奇,还时常在别人兴致正浓时专干一些里途打断的事儿,因此说如今哪怕说到自个身上,俞小麦这脸皮也是够厚,连红都不带红一下的。
可先不说俞小麦对这方面的事在不在乎,就看小男人那一张稚嫩的脸,那是怎么啃也啃不下的,哪怕再名正言顺也要养成个真正的爷们才可以那什么不是?
何况俞小麦骨子里面也是个霸道的,自个瞧不上了能换人,如果这小男人吃着碗中的看着锅中的,那是决对不能的,第3根腿非打断了不可。活两世,俞小麦最清楚的莫过于人心叵测,小男人如今还太小,对感情之事还不大明了,谁知会不会有一日,他遇上一个叫他心动无比的人。
若然到了那时,自个是松手呢还是打的他生活不可以自理?
保持如今这样的关系,或许到时自个可以放他一马,如果是捅破了那一层……俞小麦眉毛瞬时立起,这第3根腿必须打断了。
“可以呀,你这建议不错,的再加点虎骨,泡个几10年的,等他老了再吃铁定猛的和只大虫一般!”不过洪氏这建议她还是收纳了,笑嘻嘻地补充了下,那副没有皮没有脸的模样,哪里会有一点害臊的模样。
洪氏瞬时僵化,这还没有开始呢便想到老了去,还真是……
这傻了17年的人就是不一样呀!
而后俞小麦又说:“这瓜果呢还是熟了的好吃点,这生的吃起来涩的要命,一定不好吃,你说是不是?这半生熟的虽说吃起来也有滋味儿,可究竟还是没熟了的好吃,因此这事咱们还是的等等,不可以急了。如果如今便使坏了,往后咱们还用什么?难道到不要的地方偷吃不成?”
洪氏身体狠狠一抖,这俞大妮儿果真是个不一样的,还真是服了。
这说话也是一套一套的,比喻的也非常贴切,究竟是个有福分的人,连说个话都那样有内涵,叫人听着便觉的舒服,不和她一般那老粗俗。
“可以,这事你想通就可以。”而后洪氏又瞥了眼俞卿,再度当心说:“不过这等归等,男人你的看好了,省得到时养熟了叫别人给摘了去。”
俞小麦挤眉弄眼:“放心,摘不了的,敢跑了直接腿打断!”
洪氏唇角一抽,真心服了。
“那这黑牛的事儿?”说完俞小麦的事儿,洪氏又扯回原话题。
俞小麦瞬时满头黑线:“你不觉的这体型问题非常严重?就你家老黄那小身板,可以顶的住这大头黑牛那一下吗?可不要压骨折了!”
洪氏挤眉弄眼说:“咱们到时找个好地方,不叫这大黑骑老黄身上就可以。”
俞小麦实际上还想说的是,这不仅仅是体型问题,还有那话儿的型号问题,到底这位置非常好找,可如果型号出现问题了应该怎么办?就是看洪氏一副略为猥琐的模样,俞小麦觉的暂时还是先别说了,这事等到时再谈也不迟,省的洪氏不依不饶,自个还要和她讨论这型号问题。
饶是脸皮再厚,一直谈论这个,她也有一些吃不消。
“可以,这事到时再说,左右如今离六七月也还远着。”俞小麦只应下七分,那几分还要的等到时看状况,好歹自个还和那老黄打过一回交道,总不可以眼睁睁的看着老黄给那什么虐了是不是?
洪氏一见有戏,瞬时眉开眼笑起,模样端的是猥琐。
比起洪氏这样的身经百战的人,俞小麦觉的自个还是太嫩了点,起码是没法子一直保持面不改色,洪氏要再这样说下去自个非要破功不可。
“那行,没事儿我就先回了。”心满意足的洪氏挥手告不要。
俞小麦微笑着目送洪氏出门,直到洪氏消失不见面色瞬时便垮下,抬手抹了一把脑门上的汗,长吁了一口气。不管在哪个时代,这上了年龄的女人就是难应付,这样的叫人脸红的话题随口就可以说来,真不是小姑娘可以接架的住的。
“你俩说什么了?看将你给吓的。”俞卿悄摸摸靠来。
俞小麦斜了他一眼:“娘们儿说话,你个小爷们打听个什么?”
俞卿撇撇嘴:“不说算了!”无非是看她们神秘兮兮的心生好奇罢了,并且若非她们说话不时瞥他一眼,才不会去打听俩女人说话呢!
“芒种都快过了,你赶快找个学堂上学吧你!”
“那叫学塾!”
“不都一样?废话真多,你爱去不去!”
“学堂可是官办的,你送我去?”
“……你还是不要读书了。”
用着她不了解的这个时代的东西来挤兑她,全都已有了这等本事儿,那还念个什么书?俞小麦决定不理这只伸出爪儿的小奶猫,回过身就要去继续挖桶,赶着点今日不定就可以将这浴桶做好了,到时药浴什么的决不是问题。
“不是我不想去,而是咱们家不是要建屋子吗?我又是这家里面惟一的男丁,这建屋子男人不在场属实不像话,并且有老话说,这样不吉利。”俞卿见俞小麦不理人了,迟疑了下,还是满脸郁闷的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