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妇你在想啥?我肚皮不疼了,你将我放下来!”俞卿见过一半的山路,再往前走村人就可以看见,就不愿意再待在俞小麦的后背上。
俞小麦回神,背着个人走的仍旧好快,却没把俞卿放下,而是说:“你那是岔了气,不走时固然不疼,可一走还是的痛!你就没有看天?过不了一会工夫就要下雨,我总不可以陪着你在半路上淋雨,还是本分点赶快回家再说吧!”
“我也没有叫你陪我一起淋雨!”
“就你那奶猫一般身体,要真淋这样一场春雨,不得生病?老子好容易才将你养的白了养胖点,要病一场瘦下,老子不得讴死!”
“讴死便讴死,你不讴死我都想讴死了!”
“你想叫我当寡妇?”俞小麦声调提高:“门都没!”
俞卿瞬时黑脸,觉的自个娶了这样个媳妇儿属实太没有脸了,照着这媳妇儿这样没有皮没有脸又无比霸道性情,自个这一生也不要想翻身重振夫纲了。
想想要不索性破罐子破摔的了!
“咱们家的稻种也泡了两日了,该种了!”俞卿活了14年只见过别人种地自个却没有种过地,这第1次种地也是非常的忐忑,生怕搞不好秋季时颗粒无收:“你之前该撒过稻种?知道咋做吗?”
俞小麦斟酌一番说:“不便整平作畦吗?都搞的差不多,到时种子撒的有规律点,该不是啥难事!你操心个啥?”
俞卿斟酌一番,说:“明日我和你一起撒种子!”
“明日?”俞小麦脱口说:“不可以!”
“明日不可以难不成你想今日便去撒种子?”俞卿揪了揪俞小麦的头发,发现这个疯妇头发看上虽说不咋地,摸起来还是蛮顺滑的,这头日日洗倒是没有白洗了。“如今都大中午了,时间可能不大够。”
俞小麦安静了,她之所以说明日不可以,是因为她想上山采药,而不是想要今日便将事给干完了。这小男人还真会替她着想,这叫她咋破?
“哦对了,你明日有事儿?”小男人忽然问。
俞小麦皱眉说:“明日我要上山采药!”
小男人眼立刻便亮起,激动说:“那咱们今日赶快将稻种给撒了,这天虽说看上快要下雨的模样,可我估摸是场急雨,一会工夫就要停。等这雨下了,咱们将稻种撒上刚好!明日咱们便一起上山,你教我挖中草药。”
俞小麦抽搐:“我可没有打算带你!”
小男人一听,哪里肯干,立刻便揪住俞小麦的头发,说:“你个疯妇分明便说好带我上山的,你要不带我就想上山的话,没有门!”
“我要进的是深山,非常里边,有点危险,不适合带你啊!”
“那行,既然这样危险,你也不要去了!”
“咱们讲道理!”
“我没有觉的你面子上可以写出‘道理’2个字来!”
“……”
俞小麦先是唇角抽搐,而后眼尾抽搐,最后整张脸都抽搐起。这小男人寻常不是蛮爱讲道理的吗?咋她讲起道理来了,他就不讲道理了呢?做人不可以这样没原则喂,还可不可以一起好好玩耍了?
“你跑快点,全都要下雨了!”
“……”
两人才到家门口还没进,这雨便哗了下来了,诺大的家中除去棚房也没不要的地方躲雨。俞小麦两人的棚房还好点,因着下雨将房顶吹跑才建的棚房,因此建时便防止漏雨将房顶搞的非常好。
可尔朱玄和俩仆人的就不大一样了,房顶明显盖的不是非常好,这雨一下来便有雨从缝隙里面流进,不一会工夫的工夫房里面便变的潮乎乎的,房顶上还随处可见挂着水滴子,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变大,而后落下。
尔朱玄脸都黑下:“这帮饭桶搭的好房子!”
阿龙阿虎一边手忙脚乱地给自家少爷挡雨,边设法把漏水的地方堵住,听的尔朱玄的骂声他们也郁闷的紧。这棚房看着不大好看,可感觉还是蛮结实的,可为啥就是不咋挡雨呢?分明房顶就非常密实的。
还好这雨下的不久,不到两刻钟便停下,叫人算是舒口气。
可尽管雨是不下了,可漏水滴的地方还在漏着,估摸还要滴答一会工夫。
阿虎抬起头看着房顶的一处,觉的有一些奇怪,不禁抬手去碰了下,这一碰上边那根竹子动了下,尔朱玄所在之处哗一声,一竹筒子水倒下,把尔朱玄淋了个正着,惊的尔朱玄从床上蹦起。
“你个狗奴才连这点事也做不好!”
尔朱玄给凉的打了个抖,操起一边的鸡毛扫便要去打阿虎,而阿虎一看状况不对立刻便寻思着要跑,几步冲出门口。
“还敢跑!”
阿虎寒毛顿立,抱头停下,把脸紧紧挡住。
“饶命呀,少爷饶命呀!喔喔……”
尔朱玄是真的生气了,操起鸡毛扫便打了阿虎好几下,阿虎立刻便鬼哭狼嚎地喔起,尔朱玄听的脑门青筋直跳,恨不得一脚踢死这狗奴才。
因为还没有开打,这阿虎便先喔起,打在身上时更喔的欢实。
“滚!”尔朱玄扔掉鸡毛扫,伸脚踢了阿虎一脚。
可惜不仅没将阿虎踢倒,反倒自个使劲过度没有站稳一个倒仰,如果不是阿龙就在背后边,铁定摔到地面上沾了一身的泥巴。
那里棚房门打开,里边一片干爽,从里面伸出4个脑袋往外瞄着。
“仿佛他们房子漏水了!”
“这尔朱少爷看上比较倒霉点,身上都半湿了。”
“阿虎捱打了,好可怜!”
“从分析看来,该是他们的房顶没搭好,因此在下雨时漏雨。可这漏雨也不是啥大事儿,最大的事就是他们俩奴才没有给淋着,可这少爷却给淋着了,于是他们少爷恼起打人了。”
……
俞小麦听他们聊着,插话:“实际上这阿虎蛮会装的,先是没有打到便鬼叫起,而后给踢时竟然还往前凑了下。可惜这蛇精病力气忒小点,再往前凑也踢不疼人,反而是将他自个搞的狼狈,如果没有人扶还不得跟泥汤去?”
真相往往便隐藏在细节中间,给俞小麦一语道出,诸人恍悟。
“这下他们估摸住不下去!”俞小麦心中这样想的嘴中也就说出。
小豆丁懵懂道:“意思是他们要走了?”
俞小麦才想要点头,那里俞卿眯了眯眼:“你们想的太好了,认真听听?那病娇正发火要人重修房子呢!”
沈氏眨眼:“实际上他们住着也蛮好,有人劈柴有人打水,还有人帮我搓面,连煮菜时都可以有人帮我切菜,我省好多事呢!”
小豆丁若有其事地点点头,而俞卿则满脸沉思。
俞小麦便抽搐了,难怪最近的伙食好像看上好好多,原来是因为有人帮忙,这婆母才不会因为做的东西太多,而一恼烦下全都用煮的!
只是既然有人帮忙,是不是也能做点更复杂的来吃?
比如水煮鱼呀!
“可以了,你个疯妇不要寻思着打啥歪主意儿了,赶快收拾下,咱们去将稻种给撒了!”俞卿虽不知俞小麦心里面在想啥,可看她逐渐倾向猥琐的神情,就觉的这疯妇一定没有在想好事儿。
卧了个草,还要种地!
俞小麦觉的自个一定是穿错地方了,自个穿来的地方该是一个门派,亦或一个玄古武术世家啥的,绝逼不是这样一个靠种地为生的破村庄,凸!
“不要想偷懒,否则扣你口粮!”俞卿正儿八经地威胁着。
俞小麦白眼儿一翻:“可不可以来个有点出息的,每次都这一招,你烦不烦。”
俞卿心中更吐槽,如果是不要的招子有用自个还用的着每次都用这一招,这疯妇实在就是百毒不侵,除去扣其口粮这等幼稚的招数暂时还真没有想到不要的好招数。
只是既然这疯妇都这样说了,自个如果不想一下还真的对不住她呐!
于是俞卿几近阴险地瞄了俞小麦一眼:给我等着,早晚要你好看!
俞小麦给瞄的莫明其妙,提着稻种不时转过头看一眼俞卿,却是没发现有啥不妥,这小男人正儿八经、严峻以待的模样,好像种地是一件非常严肃的问题。而后走着走着,俞小麦忽然寒毛立起,猛然再度转过头。
“我去,你娘亲跟着来干啥?”还将小豆丁也带来了!
“我娘亲?”俞卿莫明转过头,这一转过头也僵化了。
沈氏扛着铁锄,前后还挂着簸箕,有一些狼狈的跟在后边,而小豆丁则边走一边和沈氏说一些啥,好像是在教沈氏咋才可以挑好簸箕。
虽说沈氏是个村妇,可俞卿却是知道,自家娘从没下过地。
不要说是下地这活了,即便挖山菜这事也非常少做。
俞卿打小到大看的顶多的就是娘坐在院中刺绣,大到屏风小到钱包,基本啥东西都绣,就是没有见过娘和个村妇一般种地。而且对做家务,一贯平和的娘也会做着做着便恼烦起,衣裳洗的多了直接下脚去踩,饭做烦了可以饭和菜一起煮,甚至为不洗碗还可以连用三桶水去冲那可怜巴叽的几个碗……
有时俞卿都怀疑自家父亲是不是给娘给气的早逝了的!
“儿子,媳妇儿,娘亲来帮你们种地来了!”相比起二人那怪异的面色,沈氏却显的非常的兴奋,好像种地是一件特别好玩的事儿。
可……娘亲咧,这事真不好玩!
却是不等二人反应,沈氏便挑着簸箕上前走去,虽说模样看着还是有一些狼狈,却比之前看着要好上很多。小豆丁跟着沈氏,走过二人身旁时,冲着俞小麦扮了个鬼脸,非常明显小豆丁也非常的兴奋。
可是没有走几步,沈氏忽然停下,转头糯糯的问:“儿子,咱们家地在哪里?”
小夫妇俩:“……”
“天雷滚滚……小奶猫,你确定你娘亲不是来帮倒忙?”俞小麦觉的全都是方才那场雨的错,如果不是下了那场雨,平时中连门口都不愿出的沈氏不会脑洞大开而后脑筋进水,居然想要帮忙种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