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卿点点头:“山羊肉虽说贵,可也贵不了多少,只是山羊皮也可以卖点钱,10两银钱还是少的,如果遇上好买家,还可以多要一点。”
俞小麦扔下一句话:“山羊肉是我的,想卖你自己打去!”拖起‘拖车’气冲冲的往家中赶回,她要赶在小男人卖掉之前将山羊给拆了,到时看他还怎么惦记她的山羊肉。
养个掉钱眼中的小男人,还真是糟心!
俞卿张张口想说一些什么,却不当心吃一嘴土,这要怪俞小麦拖的太快,搞的一路上烟尘滚滚的。俞卿只得闭嘴,抬袖捂住鼻嘴跟上,方才算银钱算的太爽,全都忘这疯妇受了伤的好好补补。
只是虽然要好好补补,俞卿还是觉的肉疼,那可是值10两银钱的山羊。
要不要和这疯妇商议下,将山羊卖掉,换钱后给她买猪肉来补身体?猪肉多好,便宜又好吃,补身体也不差。
2两多银钱就可以一头猪,够吃半年了呀!
俞小麦前脚进了门,俞卿后脚追上也进了门,满脸算计地跟俞小麦商议说:“疯妇,咱们将山羊也卖了,到时给你买一整猪回叫你日日吃个够,怎样?”
“不要,猪肉哪里有山羊肉好吃,这山羊我吃定了!”
“两头猪怎样?”
“十头也不可以!”
俞小麦瞄了眼俞卿,磨刀霍霍准备给山羊扒皮,半分也没有想过要和俞卿商议点什么。心里腹诽不已,上回好容易打了头山猪回,本当可以大吃一顿,最后却只落着一堆臭臭的猪下水,谁知道这山羊换成猪以后,会不会再度变成猪下水?
哼,这小男人可会干这种事了!
关于肉这问题,那是丝毫不可以退叫,否则哪里来的口福。
俞卿见俞小麦满脸强硬分毫不愿退叫,瞬时便泻了气,无奈说:“你这败家娘们儿,怎就不知道省点呢?要知道生活是这样的困难,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往后如果没有了银钱……应该怎样是好呀!”
俞小麦在心里面哼唧:我不只不省这口肉,我还要花钱买炼庐子,去你的奢俭,和老娘有半毛钱的关系吗?
到最后当然是小奶猫儿敌不过沙锅大的拳,这头小男人含泪收拾给俞小麦砍成八份的山羊肉,打算放地窖中冷藏着,凭着如今的天可以放上1个月。那头俞小麦给沈氏拉到房间中,密谋着翌日到县城应该怎么花钱。
沈氏掰着手指头算过了,县城中绣楼的绣线比镇子上的好,肯定要买些回,鞋底没了,家中又没多余的布去做,因此要买几双回,盐油要补充些,锅碗也有要补充……
最后沈氏劈中啪了那样一算,貌似要买东西好多,寻思着自个要不要也跟着去。俞小麦拍板,这必须要跟着,否则非常难打小男人手里面抠钱。
俞小麦由始至终对不要的东西都不感兴趣,也没有觉的自个要买什么,惟独炼庐子不可以放过,因着这关系着自个以后的修炼,决不可以向小男人低头。
小男人知道沈氏也要去面色立刻便变了,那张脸便和调色盘一般,也不知道是惊恐是黑还是臭了,总之给人感觉就是怪怪的,和便秘了一般。而且在俞小麦满脸惊愕之下,用着他那不成型的理劝说着沈氏,希望沈氏别跟着。
叫俞小麦讶异的是,一贯抠门的小男人居然非常的大方:“娘亲你就别去了,你要买点什么和儿子说就是,儿子肯定会给你买回。”
而沈氏则是在俞小麦的意料之里含泪委曲说:“卿哥儿你是不是嫌娘老了在路上拖累你,因此才不叫娘亲一起去,娘亲都好长时间没进过县城。”
小男人满脸发苦,却不知道应该说一些什么了。
俞小麦隐隐觉的这里边有什么不对,可又想不出有什么不对,脱口就做了回‘好人’,一耳光拍到小男人的肩上:“我说你个小男人犹迟疑豫和个鸡一婆一般干什么?不就你娘亲想去逛街吗?想逛便逛呗,你如果怕她走失,我帮你看着点呗!”
在俞小麦看来沈氏长的不大安全,这或许就是小男人所担心的。
可小男人却仍旧苦了张脸,欲言又止,你不懂我的模样。
只是究竟是小男人没有可以狠下心,没有多会便屈服在沈氏的泪之下,近乎是含泪咬着牙答应了沈氏的要求,那副模样便和给剐了肉一般没有什么分别了。
说好了翌日全家要去县城的事后俞小麦又吵着要煮肉吃,原因是上一趟山流好多血,并且又都没有吃晚餐,要煮肉当夜宵。
俞卿当然是不愿的,而且正儿八经地劝道:“乡下的规矩,农闲时一日两餐饭,吃多了不只浪费还遭人闲话!”
俞小麦的回答是:“去他的规矩,又没明文规定,无非是有人眼红看不惯罢了。老娘力大如牛,老娘可以打猎,因此老娘可以吃又怎么滴?有能耐叫他们也上山打打猎去!一个字,少废话,赶快煮肉,老娘饿了要吃肉!”
俞卿抽搐:“你这是一个字?”
俞小麦:“老娘管它是一字还是一句,总来讲之老娘要吃肉,谁来也挡不住,赶快煮肉,否则饿着老娘有你后悔的!”
俞卿不想去考虑会后悔什么,也不必去考虑,因着跟俞小麦说着话时沈氏便偷摸摸地将灶房那块留到明日的肉给煮上了。在俞小麦说完最后一句话时沈氏便叫起:“大妮儿,这煮山羊肉要不要也放八角茴香呀?”
“要!”俞小麦对着灶房吼了一句,而后得瑟地嘿嘿笑起:“看来还是你比较好点,可是比你大方多了!”
俞卿瞬时黑了张脸,哼唧了声转头看书,眼不见为净的模样。
俞小麦没有打算放过俞卿,抬手把他的书抢来,翻了几下便扔回书柜里边去:“这书你都看了不下1000遍,我甚至还听你倒背过,你如今装模做样的看书有什么劲儿,还不如出门看月亮去!”说着还走出了棚屋。
俞卿暗自叽咕:“我这不是没有书看吗?”不过听了俞小麦的话还是将脑袋伸出去朝天上看了眼,只一眼脸便黑下:“疯妇,月初哪里来的月亮,今日脑筋给猎豹儿挠坏了?”
“唉哟~!”
“你个疯妇又怎么了?”
“我胸口疼,仿佛旧伤复发了都!”
“……”
俞卿吓一大跳,赶快从棚屋中跑出,甚至没注意到俞小麦戏谑的神态,直接抬手便要去扒俞小麦的衣裳:“怎么了?哪痛了?谁叫你不当心的,明知道自个受了伤,还不本分……”
千言万语在看见那几道已结疤的伤口后变成凝噎,而且好快便意识到自个给骗了,俞卿的面色一下变的难看上,表面上乌云密布:“俞大妮儿你个大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