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心里边未免还是不服,总觉的俞小麦不管哪都比不上自个。
对别人说这份家业都是由俞小麦挣回的,李玥儿却满不在意,这女人嫁了人以后,当然是要听婆家的,要是自个可以将俞卿给勾搭到手,到时这大表姐还不是任她揉圆揉扁?
可惜这俞卿都十4岁了,还是个木头疙瘩,半分不解风情。
再度不甘的看了眼院里面,李玥儿拍了拍身上的脏泥巴,又朝周围瞧了瞧,见四下无人就赶快朝俞二妮儿追上。
二人一身狼狈的回到老屋,当别人问及是咋一回事时,全都没说实话,只说在外头溜达时不当心踩到冰面上滑倒了。对此也没人怀疑,到底这雪踩久了便会压成冰面,踩在上边确实非常滑,极容易摔跤。
俞福娘跟李玥儿在母家一待便待了3天,到了第四天才回,其间李玥儿想尽法子去勾搭俞卿,可俞卿独独不解风情,见到李玥儿便觉的恶心的不可以,尽量躲避着,躲不过便将俞小麦给放出收拾人。
俞小麦是非常想要看戏的,可是每次戏看见一半就给小男人给捅出,只能无奈地去收拾人去。
也因为这个原因,李玥儿恨死了俞小麦。
每次分明都感觉快要成功了,这大表姐便会跳出破坏,实在太气人了。
左右李玥儿直到要回家那日还在惦记着这事儿,总觉的如果是没俞小麦捣乱的话,自个跟俞卿之事便水到渠成了。
“表姐夫,有来玥儿还来看你。”留下这样一句深情款款的话,李玥儿满脸不舍地登上了马车离去。
俞卿一脸惊愕,问俞小麦:“她有病?”
俞小麦嘿嘿笑说:“人家那是看上你了!”
俞卿瞬时黑了脸:“开什么玩笑,你这表妹分明看上的就是尔朱玄那蛇精病,怎又扯到我头上来,信不信我扣你食粮,叫你饿上3天三夜!”
俞小麦却说:“不要否认了,你自个都感受到了!”
俞卿听言先是僵了下,其后如吃了苍蝇般恶心,叽咕说:“今日这个明日那里,她喜欢的人还真多,这就叫水性杨花?好恶心!”
俞小麦忽然凑近:“也能当作是移情不要恋呀!人家可是好温和的,你要不要试着喜欢一下!所谓弱柳扶风……咳咳,我懂的词汇不多,反刚好多好听的词,说的就是她这种,你能试着和她交往交往的。”
“是不是我去找了女人,你就去种你的桃花?”
“必须的呀!”
“你敢,桃花树全给你砍了当柴烧!”
“可以当柴烧也是有好处滴!”
“你要敢那样做的话,我连你也一起砍了!”
“敢,怎不敢,明日我就去找桃花树去!”
“混帐,我咬死你!”
“唉唉唉,不要乱来呀!我是说真的桃花树,你不是说要在院中种吗?这要种桃花树也要找到桃花树源呀,否则哪里来的桃花树,你傻呀!”
“……活该,谁叫你不说清楚的。”
俞卿放开口,又再撇撇嘴,装作一副什么也没有发生的模样,直接转头看书去的,剩下原地俞小麦看着自个手臂上的牙印欲哭无泪。
这小奶猫的牙齿也是越长越好了,再用力点可就的咬出血来了。
“喂,还呆着干什么?我的书柜你还没有做好呢!”
俞小麦听言放下撸起的衣袖,斜目朝里边看进,心想你脸咋那样大咧?才将人咬了,还想叫人将书柜给做好,谁将你给惯成这种?
“我明日便要去镇学了!”俞卿又添了一句。
俞小麦立刻便臭了一张脸,可还是认命地做书柜去了!
“可以了,我这就做,催毛呀催!”谁叫自个手贱嘴贱,非要干嘛书柜,这做也做了罢,还非要说出,不是自个给自个找不自在吗?活该!
俞卿悄悄瞄了眼俞小麦,见俞小麦本分干活去了,嘴角忍不住微微勾起。
又抬手搓了搓腮帮子,不免咧了咧嘴,这疯妇手臂还真硬!
初八一早,天才微亮,俞卿便已起床整装待发,手中提着的是俞小麦给做的书柜,提起来没纯木做的沉不说,还上了颜色,看上蛮好看的。披白色大斗篷,穿白色毛皮长靴,斗篷里边则是上等绸缎做为面料的羽绒服。
为搞到那点羽绒,俞小麦可是将在深山盆地那发现的野鸭群给祸害了好多,如今那帮野鸭见了俞小麦便和见了鬼一般,个个溜的贼快。
这时俞小麦手上还拿了顶白皮毛帽儿,忍不住再度问:“真的不要帽儿?”
俞卿都给问恼了,吼说:“说了一百遍了,不要!”
俞小麦终是暂时打消了念头,把帽儿塞进了怀中,才道:“走,上车!我送你到镇子上,这天看上一会工夫便要下雪,还是早点去的比较好。”
去读书还要媳妇送,俞卿感觉有点没有面子,可还是爬上了大车。
这几日不时有下雪,并且都下的蛮大的,路上都有积雪。自个想要走路去是没有法走的,驾着大车去的话,又没有地方放置大车,只可以叫自家疯妇送喽。
今日的天比往常要冷些,大车出了门口时俞小麦还有一些放不下心,转过头看了眼坐在大车上的俞卿,道:“等会如果觉的冷的话,你就将围巾将脸给捂上,省的吸了冷气将肺给冻着了。”
俞卿恼:“这话你也说了百遍了!”
俞小麦讪讪地摸了下鼻子,又忍不住抬手到怀中把帽儿拿出,递过去说:“你如今不戴没事儿,先放到书柜里面,等冷了再拿出戴。”
全都戴了斗篷了,脑袋哪里会冻的着,俞卿不一的瞪了俞小麦一眼。
只是最后还是把帽儿接来,只是没放进书柜里面,摸了下上边的传来的温度,迟疑了下,把帽儿塞进了自个的怀中,继续温暖着。
俞小麦又放不下心的看了眼俞卿的手,见毛手套还好好地戴在手上,才放下心来专心赶着大车。在村中时路还好走点,到底村里面都有人扫雪,可是路上的积雪却没有人管了,饶是大牛走的也有一些费劲儿,不时哞上一声。
一直生活在盆地的大牛哪遇见过这种天,踩在脚下白白软软的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感觉蹄子上凉咻咻的,若非还拉着车,没准便一阵狂蹦跶了。
看着白雪看久了,大牛感觉有一些晃眼,不时甩一下脑袋。
不时低头闻一下雪,又不时咬上一口,就那样含在嘴里面。
“今年雪下的好,一定又是一个丰收年!”俞卿看着大牛的模样有一些想笑,又想起这下雪的好处,忍不住便说出。
“我说你这是在上学的路上,咋还惦记着种田的事儿?要不咱们别上了,一起回家种田的了!”俞小麦却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儿,真心不担心这丰收不丰收的事儿,只是自个种在棚屋子中的稻子已进入成熟期了,可惜最近这多天少了阳光的原因,成熟的速度变的好慢好慢。
看着可以挑上好多当种子,想丰收也不是不可能,就是……烦种田。
俞卿满脸严肃说:“既要读书也要种田,人不可以忘本,小生本就是一泥腿子,不种田何来书念?因此这田事也要放心上,你就别挣扎了,认命种田去吧!莫担心,小生到农忙时有假,会可怜可怜你的!”
“我去,你还小生起了!”俞小麦听见‘小生’二字从俞卿的嘴中说出只觉的好笑,忍不住便抬手去拉俞卿的斗篷,把整个斗篷帽儿全都给他扣下,连下巴也给挡住了,才笑骂说:“敢和那酸书生那样酸,我就不叫你到镇学去了,不仅这样,还要将你那镇学给掀了!”
“王八蛋,我看不到了!”俞卿有一些笨拙的抬手去把斗篷拉好,可才拉上来便又给俞小麦扯下,瞬时便扑上:“你个疯妇,再扯一下信不信我咬你!”
“我信呀!你都已咬上了。”
“有能耐你撸起衣袖叫我咬。”
“我傻呀我?”
“再动一下我的斗篷,看我还坐不坐你车!”
“快到学堂了哦!”
……俞卿听言赶快坐正起,又伸出爪儿整理了下斗篷,终究把前边的路给看清楚了,果真学堂就在前边,已能看的非常清楚了。
“能停下来了,我自个走过去!”俞卿立刻叫。
俞小麦迟疑了下,最后还是没停下,而是到了学堂门前才停下。到底即便是唯有200多米远,这路也不是那样好走的,小男人还提着那样多东西。
俞卿虽说有一些郁闷,可终归也没有说什么,提起书柜等物就跟俞小麦告辞。
“下午放学时我来接人。”俞小麦赶快说了一句。
俞卿点点头,而后提着东西有一些笨拙的往学堂那走去。
因为天太冷,因此学子们全都是在学堂中吃午饭,吃的东西由自个带去,学堂中的饭堂只帮忙热下,如果没有带吃的去,就只可以是饿着肚皮了。
俞卿的书柜之所以那样沉,也是因为还带食物这一些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