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氏把红包儿拿起来瞧了瞧,这一看瞬时便有一些讶异:“怎么全都是空的?银钱你都藏起了?”
三妮儿瞬时便翻个白眼儿:“要真是这样便好了,可独独便如你所看的一样,这一些红包儿都是空的!这也就算了,还抠的连一颗糖都没有给,早知就不应该听你和父亲的,去给他们拜什么年,晦气!”
孙氏听着有一些不相信,又把四妮儿的红包儿拿起来瞧了瞧,却发现仍旧是空的。
“空的,什么全都没。”四妮儿呆呆地说。
“我才看见水哥儿了,你给他封了多少的红包儿?”三妮儿想到方才水哥儿那一副嘚瑟的神情,立刻便问起。
孙氏有一些讪讪的道:“封了5个铜板!”
三妮儿当即又再阴森下脸,难怪水哥儿那样嘚瑟,原来居然的了5个铜板,方才便该打他一顿才是,再想到这5个铜板是自家娘给的,三妮儿哪里还有好面色。
“那什么,你四叔不该给空红包儿的呀。”孙氏讷讷地说。
三妮儿阴森森说:“四叔是不会,可是奶她会,四叔才要给我俩递红包儿那会,奶便将四叔的红包儿给接去,换了2个空的给我俩。”
孙氏听罢无语,也有一些黑了脸。
四妮儿幽幽说一句:“二伯父和二伯娘没有回。”
往年也就俞福旺夫妇,还有俞福升不会给空红包儿,别人给的全都是空红包儿,这一点孙氏也是知道的,可也没有想到朱氏会这样做呀。
这点红包儿虽说不算什么,可能图个愉悦,小孩们开开心心的多好。
可这去拜年回拿的全是空红包儿子,小孩们的面色难看成这样,孙氏这心里面也不舒服起,早知道方才也给水哥儿空红包儿的了。即便不是空的,也顶多便给一个铜板,给多了乐了别人家小孩,自己家小孩反而面色更难看了。
“那什么……不要和他们计较,娘亲再给你们封个大的!”孙氏说着便要去封红包儿,想叫俩小孩开心开心。
“别了!”三妮儿白了孙氏一眼,拉着四妮儿进了屋子。
小豆丁正坐在椅子上吃零嘴,两条小腿晃晃悠悠的,见到三妮儿俩进,立刻眼一眼:“三姐四姐,你们要到红包儿了吗?”
背后跟上来的孙氏手中还拿着一叠红纸,听见小豆丁这样一问,面色又尴尬起,有一些后悔没有把这红纸给丢了。
“在娘亲自中,你自个看去。”三妮儿翻了个白眼儿,而后拉着四妮儿一屁股坐下,抢过小豆丁眼前的果盘一把塞到四妮儿的怀中,自个也抓了一把吃起,边吃边说:“你倒是聪明,娘亲叫你去拜年你硬是不愿去,早知道我和你四姐也不听娘亲的,实在就是去给鬼拜年了。”
小豆丁跳下椅子跑到孙氏面前,一把把红纸抢去,一张张摊平瞧了瞧,而后咧了嘴:”就知道会是空红包儿,不说这红包儿是空的,就是这红纸估摸也是随意撕的,没有一张是整齐的,嘿嘿!”
四妮儿呆呆地扬了扬爪儿:“再笑打你!”
小豆丁朝四妮儿扮了个鬼脸,而后将红纸抓在手中,一溜烟儿跑出:“我去长姐家,叫长姐也瞧瞧,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呀!”
留下原地3个神态各异的母女,全都显的非常无语。
大年初一不可以杀生,饶是俞小麦从来就不在意这个也入乡随俗了,何况家里面除去那头黑牛以外,就没不要的牲口,鸡是孙氏送来的,二18那日家中的2个女帮工便已宰好放着,剩下的就唯有昨日抓回的鱼,只是抓回时已死了。
如今闲来无事儿,俞小麦便跟俞卿一起坐在灶房里面忙着做鱼丸子。
俞卿负责捏丸子,俞小麦则负责敲打鱼肉,这鱼肉要敲打好了捏出的鱼丸煮后才会有弹性,吃起来才会好吃。这捏丸子俞小麦可能不大在行,可这敲打什么的俞小麦还是可以胜任的,实在便敲的虎虎生威。
正忙活着,小豆丁便跑进,手中拿着一叠红纸。
“你拿着这红纸干什么?”俞小麦不免好奇的问。
小豆丁喘了喘气,一会工夫才咧嘴笑说:“长姐,这可不是什么红纸,而是老屋那里给三姐还有四姐的红包儿。你瞧瞧,又是空红包儿,和我猜的一样。并且这红纸还是随意撕的,连裁都没有裁一下。”
俞小麦挑眉:“小豆丁,你这就不对了!没有看见老屋那贴了个对联,有一句便叫‘家跟万事兴’,你这总算是搞破坏哈!”
小豆丁晃了晃脑袋道:“爹妈可是分出的,和他们不是一家人了。”
后又嘟着嘴说:“如果一家人的话,昨天奶就不会将爹妈给赶出,亏的爹妈他们还给那里送了1两银钱,结果一听见爷说要叫爹妈留下来吃饭,就将爹妈给赶出,说是怕爹妈将他们给吃穷了。”
俞小麦呆:“这事你怎么知道?”
小豆丁道:“昨天晚上我在爹妈的炕上睡,他们俩当我睡着了,就轻声聊起,给我给全听到了。”
俞小麦心想,这朱氏还真是个奇葩,这样的事也做的出。
这给1两银钱且不说多或少,就包儿子爹妈回去也定然拿了好多东西去,可愣是将人给赶出了,这哪里是将人当作儿子看,实在就是当作仇人了。
这样的事就是俞福旺两口子,估摸也没有可以遇上?
说起来这俞福旺一家也没回过年,这朱氏倒是可以省的更多了,也不晓得这省下的是不是够她这一年吃吃的,哎呀。
“你说咱们如果过去拜年的话,会不会也遇上这种事儿?”俞卿就问。
俞小麦斟酌一番,就说:“该不会。”
俞卿呆:“为什么?”
俞小麦挑眉:“因为我即便是去,也不会给她银钱,这没有要到银钱的话怎可能先赶人,人家心里面可是一直惦记着咱们家的银钱的。”
俞卿:“……”
小豆丁:“……”
虽说觉的非常可笑,可为啥就是觉的这事朱氏能干的出呢?俞卿跟小豆丁对看了眼,眼底下都有一些无语,不只是对朱氏,还有对俞小麦的。
年初二一早,俞小麦跟俞卿便把东西打包儿好放到大车上,其后赶着车去了母家。母家这里起的也蛮早的,俩丫头正在忙着喂牲口,俞福明跟孙氏则整理着要带去的东西,全都差不多忙完了。
“你们俩来了,蛮早的!”俞福明乐呵呵地打了个招呼。
这都过了好多年了,才在过年时陪媳妇回一趟母家,虽说上回陪媳妇回过一回,可上回到底和这回不一样。上回花的银钱什么的全都是大妮儿给的,这一回可都是自己挣的,东西也好多都是自己准备的,俞福明这心里面乐着。
俞小麦随便说:“还可以,怕你们等久了。”
俞福明笑着说:“没有这一回事儿,咱们这会才差不多整好,你俩要不要先进屋坐会?”
俞小麦摇头,俞卿也笑着摇头,二人便坐在大车上等着。
不一会工夫他们便将活忙完,而后把东西搬到了大车上,看上东西还蛮好多的,有一些东西还不可以重叠在一起,合着便占了好多的地方。俞卿只能跟俞小麦坐在前边,其余人全都则坐在了后面,而后便出发了。
因为家里面有牲口,全都不打算去多长时间,打算当天去当天便回。
大牛的脚程快,才走一柱香多点时间便到了张家村,这大牛一进村庄大老远地便有人认出,个个指大牛便津津有道地说出起。
俞卿就道:“这大牛去到哪都晃眼,就没不说的。”
俞小麦笑着说:“谁叫这家伙长的那样胖呢!”
“这说的确实是真事儿,才一个冬季这大牛便胖了好多,如今看上怎也有6000斤了,算起来可是一日便长好几斤,也不晓得它是怎么长的。”俞卿道。
俞小麦听言便乐了,冲大牛屁股踹了一脚,笑骂说:“这一冬季这家伙就没有怎么出,整日吃饱了便往暖棚中一躺。精的和什么一般,还往底下垫了好多的稻草,这吃饱了便睡,睡饱了再吃,可以不胖吗?”
俞福明听着小两口说的话,也来了劲儿,略为羡慕的道:“说起来这大牛养着比这狗还要听话,这一冬季也没有见你怎么拴着它,叫它自己到处跑没有见祸害东西不说,也没有见跑了。”
这如果跑了还可以有蜂蜜吃?可以有好中草药吃?俞小麦心中翻了个白眼儿。
你当这泼皮真和狗一般那样忠诚的咩?这货便一馋嘴的主。
“还可以,瞄着该扔不了,等打春了以后你就牵上它到田里面干活去,搞个几十上百的水田出,到时便请长工回干活,自己待在家里面享清福的了。”俞小麦越想便越觉的这主意儿不错,省的村里面的人总有那样一些人说自个有了银钱第天吃香吃辣,也不怎么管母家那里。
虽说这帮人暗指的是老屋那里,可俞小麦就是明知道只也当作母家。
“100亩水田!”孙氏瞬时呆滞。
俞福明傻傻说:“要真有100亩田,咱们还怕饿着肚皮?”
俞小麦听的直翻白眼儿,心想你们如今也没有饿着肚皮行不行?只是田是农民的根本,若打算一辈子种地的话,这田就要多了才可以,才4亩田怎也不够看。
“要你们可以搞个百来亩田出,到明年还是6月时,我再给你们逮几头黑牛回,到时就不怕整不来了!”俞小麦掰着手指头算算,觉的自个这个主意儿不错,越想便觉的越对,不禁自我地点点头。
俞卿抬手指一戳,幽幽问:“那咱们家呢?”
俞小麦顿了下,眼球缓缓朝其方向移,再度斜了眼:“你不是要考秀才?秀才爷还种个鸟田,没事儿多看点书。”
俞卿也斜了眼:“若我可以里廪生,可免去全部税收。”
俞小麦立刻说:“那刚好呀,能将我母家的田全挂在你名下,到时你就是大功之臣了。”
“我的意思是说,咱们家是有田的话,也不必交税。”
“……种地多累呀!”
“你一生下来就是泥腿子,不种地你想干什么?”
“……”上山打猎,下水摸鱼,采药练药,杀人放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