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嫣然还惦记着傅辞头天晚上答应她的事情。
见他在和四皇子说话,特意等在了一边。
距离不远不近,既不会打扰到他们说话,也不会让傅辞离开她的视线。
云家两兄弟心虚,暂时不想面对傅辞。
见妹妹执意要和傅辞搭话,两人只好先走一步。
四皇子眼里都是玩味。
这两人有点意思,留着说不定会有用处。
“表哥,昨日你接受了云小姐的心意,这会儿人姑娘主动找你,你可别给人甩脸色了。”
傅辞语气不悦,“我什么时候接受她的心意了?”
“昨晚你跟人饮酒,还说说笑笑,大家都看到了。”
提到昨晚的事,傅辞就懊悔。
明知道接受别的女人会把他和晚晚的关系推向陌路,那时的他怎么会生出那般荒唐的想法?
心中除了后悔,还有害怕。
怕姜晚知道他在篝火晚会上做的事,会更生他的气。
他们之间的分歧,就是从他要娶妻开始的。
以前他没给过云嫣然好脸色,晚晚尚且不能释怀。
若是知道了昨日的事,估计要对他彻底失望了。
“让人嘴巴闭紧点,不该说的话别说。”
四皇子摇头,“不过是一个妾室,值得你这么紧张?”
傅辞垂下眼眸,“别用这两个字代替她。”
等把云家的婚事解决,他会想办法让晚晚当正妻。
不能让她一辈子抬不起头。
多说多错,担心引起傅辞的反感,四皇子止住了话头。
“表哥,那我先走了,今日我得拔个头筹,让父皇和母妃高兴高兴。”
“嗯。”
四皇子一走,云嫣然快步上前。
“傅大人,你昨日答应要和我一队参加狩猎比赛,我们现在可以出发了吗?”
傅辞嗤笑,“你该不会当真了吧?”
云嫣然笑容微滞,喃喃道:“可是你答应过我了。”
“哦,我现在反悔了。”
傅辞脸上没有丝毫愧疚,漠然转身离去。
被人这般戏耍,云嫣然眼眶又一次湿润。
明明她和傅辞在往好的方向发展,怎么姜晚出点事,就把他的心拉回去了?
是不是男人就吃装柔弱这一套?
如果哥哥们没做那事,是不是结果会有所不同?
……
傅辞在外忙了一上午,回来见姜晚还在睡,便也脱了外裳陪她一起。
被傅辞抱着的瞬间,姜晚就醒了。
只是一直在装睡,她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傅辞,怎么面对昨夜的一切。
离开之前又发生这种事情,姜晚很是困扰。
傅辞埋头在她的颈窝,轻嗅了嗅,总觉得怀里的人又香又软。
怎么都抱不够。
动作越来越放肆。
当胸口被覆住的时候,姜晚再也没办法装睡了。
“你怎么没去狩猎?”
上辈子他就去了,因为篝火晚会上她说话失了分寸,傅辞答应和云嫣然组队。
那个时候她一个人在营帐,哭了一天。
傅辞回来的时候,见她眼睛肿成了馒头,拿猎回来的白狐哄她高兴。
于是他们又重归于好。
反反复复,到后来感情真就淡了。
傅辞呼吸有些凌乱,耐着性子跟姜晚解释,“昨夜的事情得查清楚。”
“这次来参加狩猎的人,个个都位高权重,查到了又能怎么样?”
傅辞不悦地咬她,“你这是不相信我。”
姜晚抿唇,“我想先回京。”
傅辞抱着她的手不由得收紧,“回去路途遥远,我不放心。”
姜晚打定主意要走。
再拖下去不过是徒增烦恼,还有可能会节外生枝。
“是不是只有我再经历一次昨日的事,你才会甘心?”
傅辞连忙解释,“我不是这个意思,皇上这次出来狩猎,什么时候回去日子都是定好了的,我不能提前走,所以不放心你。”
姜晚冷冷道:“你在也不一定有用。”
傅辞心虚,昨日的事情完全可以避免,是他做的不周全,才会害晚晚遭殃。
“下次不敢了。”
姜晚怀疑自己听错了,傅辞居然会跟她撒娇!
嫌弃地把人推开些许。
傅辞厚着脸皮又贴上来,“真的不敢了。”
姜晚调整好心态,这才说道:“你不能时时刻刻守着我,这里人多眼杂,别人想做点什么事很容易就能得手,还不如先回京,至少没那么多人想借机害我。”
见傅辞还是有顾虑,姜晚遵循循诱道:“你要是不放心,可以多给我派几个护卫。”
傅辞担心的不只是这个问题,“祖母那边……”
“你不是置办了新宅子吗?我先在外面住一段时间。”
看得出来姜晚是真不想留下。
而且她的话有一定的道理。
这次狩猎是皇家组织的,他不能说走就走,若是有突发状况,他还得随传随到。
若是再让人钻了空子,后果不堪设想。
沉思片刻,傅辞说道:“只要你不想着离开我,我就同意你先一步回京。”
姜晚踹他一脚,“你烦不烦?”
此刻的她娇俏可爱,身上的疏离消散了大半,令傅辞心动不已。
低声诱哄,“这三日你要喝药,等把药喝完了再走。”
姜晚眸光流转,“当真?”
“真。”
想到她这一走,就要大半个月见不到面。
哪怕还没分开,傅辞已经开始不舍了。
抱着人亲了又亲。
姜晚揪着床单的手逐渐收紧,这才勉强克制住把他推开的冲动。
就当是被狗咬了,姜晚这般想。
见她没再抗拒他的亲近,傅辞心里大喜,看样子晚晚已经打消了离开他的念头。
对于姜晚提前回京的事,心里的警惕又放松了几分。
与她十指紧扣,“晚晚,我真的很爱你。”
姜晚有片刻的愣怔,随后眼神又恢复了清明。
温存过后,傅辞心满意足。
“该起来用膳了。”
“嗯,让秋月给我打水。”
傅辞就喜欢被她使唤,姜晚越依赖他,他越觉得安心。
利索起身,去外面吩咐秋月打水,顺便让人去准备吃食。
姜晚刚下地,腿一阵发软。
不可言说的地方甚至隐隐作痛。
要不是傅辞折返回来,及时抱住了她,可能整个人就跪下去了。
“想做什么?我帮你。”
姜晚脸皮臊得慌,她还记得自己是主动的那个人。
不能对着傅辞发脾气,只能气恼地踢了一脚绣花鞋。
傅辞忍俊不禁,“别生气,好好休息两天应该就不会腿软了。”
“闭嘴。”
“哦。”
傅辞真就闭嘴了。
弯腰握住姜晚纤细白皙的脚踝,替她穿上了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