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公司,傅斯年给温南乔打过去电话。
温南乔刚睡醒,揉了揉眼睛,困顿的坐起来,迷迷糊糊地喂一声。
傅斯年听到她毫无攻击力又软糯的声音,微微勾唇,声音中都带着些许笑意。
“你在干什么?”
温南乔依旧不清醒,打了个哈欠道:“我在祁宋的家里,给他交付珠宝之后他办了场晚宴,我跟另一个设计师都留下来过夜了。”
傅斯年听了一顿。
在他短暂沉默的这几秒钟时间里,温南乔也瞬间察觉到了不对劲。
不对,她跟傅斯年之间好像并没有什么牵扯了,为什么要下意识的跟对方报备!
温南乔一下反应过来。赶紧挂断了电话,“我还有事先挂了!”
说完,她呼出一口气,起身洗漱,穿戴整齐正准备出去的时候,就又接到了一通电话。
看到是李南爵打来的,温南乔一接通就收到了对方的吐槽。
“我说姑奶奶,你昨天晚上去参加晚宴之后有没有回来,也不跟我说一声,电话更不接,到现在才有个动静,你是要吓我死我吗?知不知道我都要报警了。”
温南乔听得顿觉尴尬,有些歉意的笑笑:“对不起,我在这边有点事情给耽搁了,忘记跟你报平安。”
李南爵有些头疼,“什么事要耽误一整个晚上?”
温南乔将住在祁海这边的事情说了出来,顿了顿想到祁宋跟她之间的事情还有些奇怪。
她迟疑一阵开口道:“你认不认识祁宋啊?”
李南爵听了一愣,“你要是说那个住在公馆坐轮椅的祁宋,我知道。”
“你知道他?”温南乔只是随便问问,没想到他会认识祁宋,“那他是个什么样的人呀?你有关于他的信息告诉我吗?”
昨天晚上她看到祁宋收集画作之后,一直辗转反侧,总觉得哪里有些怪怪的。
她的作品一直放在不同慈善拍卖会,为的就是防止万一某个慈善拍卖会并不能落实慈善款,不能捐给那些贫困儿童和地区。
所以想要收集画作的话,根本没那么简单。
第一条具备的条件,就是跟着些慈善晚宴的主办方关系密切,这样才能打听到慈善晚会上有没有她作品的第一手消息。
果然就如温南乔猜想的那样,李南爵开始滔滔不绝讲起祁宋的背景和发家史。
“这个人可不简单呢,当初他的父母出车祸,连同他也跟着双腿残疾了,当时所有人都以为这个家族的重担,都要压在了他年仅八岁的小弟弟身上,可是他却身残志坚,凭一己之力力挽狂澜,将家族企业重新扛了起来。”
“在此之后,谁都不知道他有多少的财力和实力,而且他为人还挺低调的,除了特定的合作方之外,一般不拓展新的业务,所以即便他有背景有身家,了解他信息的人也少之又少。”
听完他的话,温南乔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这个男人似乎比她想象中的还要深不可测。
在她长久的沉默时,李南爵就好奇了,“你跟他合作,难道不知道他的背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