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南乔自然没忘记,祁宋要求的珠宝原材料是一种稀有玉石。
一般的玉石没有宝石值钱,但物以稀为贵,血玉石在整个中东地区都是最值钱的存在,因此有市无价,想要就必须去国外一些悬崖峭壁的地方搜寻。
如果图省事,也可以花很好的价钱从黑市上拍卖。
温南乔隐约想起来,她哥哥温宴霆有这种途径可以得到各种玉石。
但对于她来说是一种走捷径的行为,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她不想完全依靠家里。
“好的祁先生。”温南乔回过神来,答应得毫不犹豫。
“我会想办法把玉石拿到手的,不过这种稀有原料找起来比较麻烦……”
“不急,你已经设计出我最满意的作品,为了等成品什么时候都可以,我等得起,也可以给你宽限交付的日子。”
祁宋知道她是觉得时间不够宽松,直接延长了合同上固定的时间。
温南乔松了口气,道谢之后离开公馆。
她回到公司时,公司已经因为这几天澄清抄袭的事情陆续有人上门合作,再加上放在卖场的珠宝已经能卖的动了,公司业绩正在慢慢回升。
一时半会,倒是不担心员工的温饱问题,温南乔也可以腾出时间专心去寻找原材料。
苏嫣然和她见面的时候得知这件事,忍不住轻咳一声,欲言又止道:“其实……这种原材料很轻易就能得到了,我听傅斯年说过,他公司里有,你要不要问问他?”
“问他干什么?他一心想要搞垮我的公司,还说我是什么水性杨花的女人,和这种人我有什么好说的?哪怕我真打电话了,他也不会帮我,敌人不会突然变成朋友,这么珍贵的原材料,他自己藏着掖着还来不及。”
温南乔三言两语的驳了回去,即使攥紧咖啡杯在竭力忍着,也能让人看出来她此刻特别激动愤怒。
苏嫣然默默望着她,眼神变得极为复杂。
她还以为温南乔对之前发生的事情渐渐没有那么在意了,现在看来完全不是这样。
她不是不在意,而是被傅斯年伤的太深有了应激反应,一提及傅斯年就会这样情绪波动。
苏嫣然什么都没说,只是紧紧握住温南乔的手,“我都明白的,咱们不找他好不好?不蒸馒头争口气,咱们自己想办法。”
在她的轻声哄劝下,温南乔才终于找回理智,有些自暴自弃地低下头。
“抱歉,我这样是不是吓到你了?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
“没有吓到我,而是你自己需要缓解情绪和压力,我知道你心里根本过不去这道坎,对不对?”苏嫣然定定地看着她,目光中带着些许心疼。
温南乔一时红了眼,看向墙上的日历。
十天了。
傅斯年快半个月都没有联系她,一个人怎么会那么无情,说出对她极尽嘲讽的话,又消失得无影无踪?
温南乔喝了一口咖啡,借由低头的瞬间掩饰眼红。
“不说他了,我先联系我哥,他应该有人脉能找到这种原材料,我自己再去地下交易网站看看,实在不行再去国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