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芒闪过,慕成雪惊恐万状。
只见楚天从怀里掏出一把匕首,死死抵着她的一条腿。
“哼,你就跟我一起成为废物吧!”
楚天眼底闪过一抹阴狠,缓缓举起手中的刀。
“不,不要!”
这一刻,慕成雪哭的更加凶猛,内心几乎崩溃。
她可不想残废,谁来救救她!
突然,几个人影冲出来,一把抓住楚天的手腕,三两下便将他制服在地。
见状,慕成雪直接双腿一软,当场瘫坐在地,心有余悸的摸了摸自己的腿。
幸好……幸好没事……
“畜生!楚家被你害得还不够惨吗,竟然敢来骚扰慕小姐,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
一道威严的冷呵声响起,抬头看去,便见一个西装革履的中年男人快步走过来,一脚狠狠踹向楚天的脸,同时吩咐保镖。
“把他给我拖走,省的在这丢人现眼!”
狂躁过后,此刻的楚天如同没了灵魂的木偶,被几个保镖提着离开。
慕成雪扶着墙站起来,双腿止不住的哆嗦,仍是强装镇定看向中年男人。
“楚老爷,幸亏你赶来及时,不然今天我真要交代在这里了。”
楚老爷担忧询问道,“看慕小姐吓得不轻,不如我派人送你去医院?”
慕成雪并未拒绝,由一个保镖看护前往医院,临走时,楚老爷更搓着手讪笑着问她。
“那傅总那边,就希望慕小姐能嘴下饶人了。”
饶?慕成雪面上答应,心底却鄙夷的冷嗤一声。
确实要饶,但是这么好的机会,她怎么可能不好好利用一番?
想到傅斯年抱着温南乔离开的身影,慕成雪内心的嫉妒和恨意愈发强烈。
她绝不会轻易放过那个贱人!
翌日。
阳光透过落地窗映照在女人浓密卷翘的睫毛上,睫毛微微颤动,下一秒,缓缓睁开。
温南乔第一反应便是身体酸痛,痛得她想翻身都不得不借助手臂的力量。
可想而知昨晚……
刹那,温南乔浑身僵硬,面色更是肉眼可见的苍白。
昨晚她和……
当指尖触及到身侧男人结实精壮的肌肤时,温南乔吸了口气,零碎的片段自脑海里迅速涌出,令她应接不暇。
她头疼的揉了揉太阳穴,眉头蹙起。
真是荒唐。
她和傅斯年居然再一次发生了关系,老天爷非要跟她开这样的玩笑吗?
这时,腰身攀上一只手臂,温南乔下意识拉开,回头,正好对上傅斯年清冷幽沉的瞳孔。
“……”
在这种尴尬的情况下,她是不是应该主动说些什么?
傅斯年一眼便看透女人脸上的微表情,眸色加深,坐起身后,光洁的腹肌在光下透出几分情欲。
他淡淡瞥了眼身侧一言不发的温南乔。
“昨晚你被人下了药。”
简短的一句足以解释他们之间的一切。
不是他自愿,不过是她中药后主动发生的关系。
但再怎么样,处于目前的环境下,想要镇定是不大可能的。
温南乔心想着,暗暗擦去掌心冒出的一层汗,并未多言,迅速起身穿好衣服,掏出钱包,自里面抽出十几张百元大钞丢到傅斯年的怀里。
“虽然是特殊情况,但你也占了我的便宜,所以这些钱足够了。”
话落,直接霸气离开。
毕竟只要她走得快,傅斯年就看不出她的心虚。
殊不知,身后男人的脸色阴沉,黑的似是能滴出墨来。
该死,这个女人是把他当成牛郎了?!
胸腔内怒意翻滚,彻底烧断傅斯年最后的理智,他骨节分明的五指攥紧钞票,当场将其撕了个粉碎。
早知道昨晚就该让她自生自灭!
“嗡——”
电话铃声骤然响起,是助理的来电。
傅斯年按耐下内心的燥意,接起后,冰冷的嗓音显露几分不悦。
“什么事?”
“傅总,慕成雪突然进了医院,由于打不通您的电话,就能让我给您说一声,她在医院等着您呢。”
傅斯年眉心紧蹙,滑开页面一看,果然有慕成雪打来的十几个未接来电。
但昨晚和那个女人缠绵睡着之后,竟一个都没听到。
挂了电话,傅斯年便匆匆赶往医院,抵达病房后,便见慕成雪浑身淤青,虚弱的靠在床头,面色惨白的仿佛一张纸。
“斯年,你终于来了。”
慕成雪眨眼间落下泪来,通红的眼眶看起来楚楚可怜。
当傅斯年来到床边,她一把抱住他的腰身,哭着痛诉。
“斯年,昨晚我一个人真的好害怕,你究竟去哪里了,为什么我都联系不到你?”
傅斯年移开视线,不准痕迹将慕成雪推开,面容冷淡。
“太忙了,所以没有听到你的电话,是我的问题。”
单单一个忙字便引人遐想,落在慕成雪的耳中更有些许讽刺意味。
她掐紧指尖,恨意自眼底一闪而过,再抬头,已是一脸难过和无辜。
“知道了,斯年你放心,以后我绝不会在你忙的时候打扰你。”
傅斯年坐下,眸光幽幽扫过她身上的淤青,终是开口问道。
“你身上的淤青是怎么回事?”
“我……”
慕成雪低下头,还未多说,便捂嘴痛哭起来,梨花带雨的模样,让负责照顾的护士都忍不住心疼。
傅斯年向来没多少耐心,此刻瞧着慕成雪哭了半天却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心底的燥意愈发明显。
他冷冷盯着,也不开口,直到慕成雪认为时机差不多,才抽抽搭搭的说道。
“是,是温南乔,她暗地里怂恿楚天来杀我,昨晚我差点就死在楚天手里了,幸亏楚老爷及时赶到,否则我恐怕都见不到你了。”
说完,慕成雪委屈的拽住傅斯年的袖角,正想趁机让事情愈演愈烈,不想喉咙突然一紧,一只有力的手掐得她喘不上气来。
“斯年,你……”
慕成雪瞪大了眼,显然不明白傅斯年为什么会突然这么对她。
难不成是那个贱人吹了枕边风?
手中的力道加重,傅斯年漆黑的瞳仁泛起冷意,深邃的眉宇闪过一丝厌恶和怒火。
“我最讨厌撒谎的人,她要真想杀你,为什么偏偏选在昨晚?宴会上人那么多,她难道就不怕被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