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太美了吧,这是哪家的千金小姐啊?”
“还真没见过,不过旁边那位我倒是认识,是温家的少爷,身价上百亿!”
众人小声议论着,殊不知他们的对话早就清晰落入温南乔耳中。
她顺势挽住温宴霆的手臂,娇艳红唇微微勾起,说不出的妩媚风情。
“哥,没想到你还挺受欢迎的嘛,那么多女人,你不考虑挑一个做我的嫂子?”
“你又来了,与其操心我的终身大事,倒不如赶紧替自己找一个,这样我们也能安心啊。”
说话间,两人一齐进入宴会现场,刹那间,数多道目光齐刷刷的落了过来。
“温少爷,您终于来了,我们可等了你好久啊。”
宴会的主办方老总走过来,高兴的同温宴霆握了握手。
温宴霆游刃有余的同对方交谈,而温南乔自动屏蔽他们那些枯燥无味的寒暄,四处打量着宴会现场。
很快,眸光锁定两道熟悉的身影,心中诧异。
她曾经以为她和傅斯年之间是一段孽缘,而现在,这孽字得到了最佳诠释。
“他倒是快活,伤害之后竟然还能和情妇心安理得的在一起。”
温宴霆讽刺不悦的嗓音响起,温南乔抬眸看他,拽了拽他的衣袖,笑眯眯道。
“哥,何必跟那种人计较?若是狗咬你一口,你也立马咬回去的话,岂不是也成了畜生?”
“哦?看来妹妹有独到见解啊。”
温南乔对上温宴霆含着笑意的眼神,眼尾微挑,凑到他耳旁。
“我们只需要买一个狗项圈,还怕套不牢不安分的吗?”
闻言,温宴霆眼底笑意加深,抬手,宠溺的戳了戳温南乔的额头。
“你呀,就是歪道理多,不过你能这么想,哥哥倒替你感到开心,毕竟……”
语气顿了顿,温宴霆神色浮现一抹复杂,没再说下去。
即使如此,温南乔也明白他所想。
她是温家泡在蜜罐里长大的千金小姐,却为了傅斯年伤痕累累,作为哥哥,怎么会不心疼呢?
温南乔挽紧温宴霆的手臂,冲他眨了眨眼。
“哥,可别像老太婆似的伤感,妹妹不想在这种场合下看你哭鼻子。”
温宴霆一愣,当即笑出了声。
有些事,倒是他多虑了。
“温少爷,很荣幸能够见到您,我姓慕,是斯年的未婚妻。”
这时,一道矫揉造作的声音打断二人对话,抬眸间,便见慕成雪挽着傅斯年走过来,脸上一副谄媚讨好的表情。
她故意咬重未婚妻二字,隐隐透露得意,在温南乔听来讽刺无比。
而傅斯年冲温宴霆淡淡点头致意,清冷的眸光掠过温南乔,最终定格在他们亲密搭在一起的手臂上,眸色加深。
方才温南乔刚进来时,他便一眼锁定,自然也没有忽略其他男人垂涎她的目光,莫名心里一股燥意油然而生。
尤其当看到这个女人和温宴霆的亲密举动,便遏制不住怒火。
怪不得之前她那样大放厥词,誓要和他离婚,原来是傍上这等人物。
温宴霆并未理会二人,只看向温南乔,温声询问。
“刚才出来的时候也没吃东西,你饿不饿?要不要去吃点?”
温南乔自然顺着闻言温宴霆的话茬点了点头。
这时,慕成雪突然惊讶的叫了一声,怕其他人听不到似的,语调比刚才拔高了一倍。
“温少,您怎么能和这种人在一起呢?她可是出了名的捞女啊!”
众人视线瞬间汇聚一处,开始低声议论起来。
豪门之间的故事向来精彩,他们根本不关心究竟谁赢谁输,不过是想多听点八卦罢了。
温南乔静静看着慕成雪,仿佛在看一个跳梁小丑。
她弯唇,眉眼带着一丝讥诮。
“看来某些人今天出门没带脑子啊,刚才那些话,不就是变相的说温少爷瞎了眼么?”
作妖作到正主妹妹面前,某些人可真是好本事。
慕成雪显然没想到温南乔会反将一军,急忙解释。
“我不是那个意思,只是像你这种女人根本配不上温少爷,你接近他,不就是为了钱吗!”
咄咄逼人的字眼令温南乔心生冷笑。
她瞥了眼慕成雪,眼里含着揶揄,手中红酒杯微微晃荡,更衬出她眉眼的轻蔑。
“那你倒是说说,什么样的女人才配得上他呢?难道……是像你这种专门插足别人婚姻的女人么?”
刹那间,慕成雪神情巨变,脸色更是肉眼可见的苍白起来。
她下意识看了眼傅斯年,拽住他的衣角,小声道。
“斯年,你不要误会,我根本没有那个心思,我这辈子爱的人只有你。”
傅斯年寒眸闪烁,漆黑的瞳孔泛起凉意,紧盯着温南乔,似是要将她彻底盯出一个洞来。
“温南乔,你如果再胡言乱语,中伤成雪,别怪我不客气。”
中伤?
呵。
不过是讽刺了几句,在傅斯年眼里倒成了这样重的罪过。
看来他是将慕成雪当掌中宝供着啊,这么经不起摧残。
温南乔定了定神,正要开口,一只宽大有力的手忽然搂住她的肩膀,将她朝怀里护紧。
“我的人,还轮不到你来置喙,与其多管闲事,倒不如管好自己家那位长舌妇,免得丢人现眼。”
即使看不到温言霆的神色,温南乔也能听出他嗓音的怒意和厌恶。
慕成雪脸都青了。
谁能料到这位温少爷这么不给面子,宁愿相信温南乔,都不肯听她一句?
她暗暗掐紧指尖,任由其深陷进肉里,眼中恨意一闪而过。
看来,还是她小瞧了温南乔哄男人的本事!
“斯年,要不我们……”
“忠言逆耳,看来温少宁愿被女人骗,也不愿意承认自己的眼光有问题。”
傅斯年目光淡淡直视温宴霆,眸底结上一层寒霜,气压骤低,言语间的讥讽更是不言而喻。
沉默中,温南乔能够清晰察觉到两个男人间的交锋和厮杀。
而感到挑衅的温宴霆冷笑,搂紧温南乔,意有所指。
“有些人管的未免太多了些,怎么,想吃着碗里的,再看着锅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