胃里翻江倒海,温南乔靠在傅斯年肩头,眉心不禁皱起。
她真是疯了。
干嘛要和这个男人计较喝这么多?
“放开……”
温南乔脑袋晕晕乎乎,下意识锤了傅斯年一拳,却被他顺势握紧。
傅斯年垂眸,盯着怀里身躯娇软的女人,手臂收紧,直接将她打横抱起,转身离开。
在场男模们傻了眼。
这就走了?
他们等于被塞了口狗粮呗?
车内,傅斯年将温南乔安置好,不想她手臂乱动,尖锐的指甲甚至划过他的侧脸。
还真是个不安分的女人……
见温南乔一脚随意搭在前座,毫无形象的撅了噘嘴,傅斯年揉了揉眉心,不禁有些头疼。
突然,一只手紧紧搂住他的脖子,往前一带。
紧闭的车厢内,傅斯年盯着眼前距离不到一毫米的精致面容,呼吸微滞。
温南乔红唇微张,温热的气息喷洒而来,酒气虽浓郁,但她的发间隐隐散发香气,令傅斯年没那么讨厌。
女人柔软的胸脯上下起伏,时不时触碰到傅斯年的身躯,激起一片滚烫。
“哎?原来是你呀,你怎么会在这里呢?”
温南乔不知何时睁开眼,明亮黑宝石的眸子闪烁着,浮现一抹笑意。
果然只有在梦里,傅斯年才能这么顺眼。
她抬手,纤细的手指用力拍了拍男人的脸,发出感叹。
“哇,这脸好结实,咦?这嘴巴怎么这么薄?”
“不知道亲起来怎么样……”
温南乔嘟囔着,殊不知手臂圈紧的身体愈发滚烫,扑面而来的呼吸也变得急促。
当女人的脑袋靠上来的刹那,傅斯年瞳孔骤缩,心里产生一股异样。
他迅速将温南乔推开,按在座椅上,脸色有几分难看。
“看来你要亲的男人给了你不少钱,竟然让你做梦都惦记着他!”
温南乔茫然无措的眨了眨眼,盯了傅斯年许久。
“对呀,但是……”
忽然想到什么,她表情变得愤怒。
“你这个大坏蛋!你凭什么欺负我!”
“你不仅不记得那天晚上,你还羞辱我,坏蛋!”
女人柔软的拳头一下又一下的锤在胸口,口中满是控诉。
傅斯年眉头紧皱。
他板正温南乔的脸,冷声追问,“什么那晚?”
回应他的是一片沉默。
温南乔温软的脸颊靠着他宽大的掌心,早已醉昏过去,甚至时不时哼哼两声,口水顺着嘴角流了下来。
傅斯年嫌弃将她丢到一旁。
不论那晚到底如何,看她这模样恐怕也问不出什么了。
由于酒吧位置偏僻,他特地电话通知助理订了最近的酒店。
半个小时后,傅斯年抱着温南乔进入房间。
“呕!”
温南乔被放上床的刹那,身子一颠,胃里翻转,下意识扶住什么便当场吐了出来。
垂眸看着身上的污秽物,恶臭味扑面而来,傅斯年的脸色黑到极致。
他无情将温南乔甩开,眼底闪过嫌弃,转身进入浴室。
哗啦哗啦的流水声响起,温南乔翻了个身,莫名感到凉意。
“好冷……”
她迷迷糊糊起身,怔怔忘了眼浴室方向,正有热气涌出。
温南乔揉了揉眼睛,下意识朝着温暖的地方走去。
咔哒!
浴室门应声而开,傅斯年神色微惊,迅速扯了块浴巾围住全身。
“温南乔,你这个疯子,给我滚出去!”
温南乔充耳不闻,缩了缩脖子,冰凉的指尖跟随着雾气,缓缓向前,触碰到傅斯年胸口的那一刻,渴望一发不可收拾。
“你!”
傅斯年怔在原地。
怀里的女人环住他的腰身,脸颊似是无意识般蹭了蹭他的下巴,手更是胡乱的摸起来,从胸肌向下,越发危险。
“唔,好暖和……”
“放开!”
傅斯年捉住温南乔不安分的手,正要一把扯开,薄唇猛的袭来一阵温热。
“!”
呼吸交织,温南乔主动攀附上傅斯年的肩膀,两人之间的距离越发亲近。
不知怎的,傅斯年嗅到熟悉的香气,竟不由自主去的搂住温南乔,轻车熟路般探索着一切。
为什么他会对这个女人的身体那么熟悉?
喘息声越来越重,伴随着浴室的雾气,氛围一下子变得暧昧。
傅斯年逐渐沉浸其中,突然,怀里的女人却不动了。
他垂眸一看,温南乔趴在他胸口熟睡,呼吸均匀,压根没有半点主动撩拨的自觉性。
他狠吸了一口气。
将始作俑者打横抱起,刚跨出浴室一步,女人口中突然嘟囔着什么。
傅斯年停下脚步,这才听清内容。
“欺负我的大坏蛋……”
“放开我,我不要你抱着……”
原本腾升而起的情欲在顷刻间退散,傅斯年彻底清醒。
他瞳孔结上一层寒霜,走到床边,将温南乔狠狠丢了下去。
“疼……”
不顾女人不满的叫唤,手随意打掉一旁的包,一地的杂物散落在地。
傅斯年余光瞥了眼,直接自她的包里抽出一张纸条。
修长的手指刷刷写下一行字,将其贴向温南乔的脑门。
傅斯年冷笑,并未停留,转身离开。
出了酒店大门,助理已经在门外恭敬等候。
一脚跨上车,傅斯年深觉头疼欲裂,便靠在后座闭目眼神。
恍惚间听到烟花绽放的声音,抬眸便见空中炸开一团明亮,映照出之前被下药酒店的名字。
“停车!”
傅斯年冷声呵止,惊得司机急忙踩下刹车。
不等他询问,傅斯年已经推开车门,大跨步走进酒店。
“监控室在哪儿?”
傅斯年的突然出现令值夜班的前台震惊不已,她哆哆嗦嗦伸出手,指了指通道尽头。
“就,就在拐角后,傅总,需不需要我带您过去?”
“不必。”
望着男人高大挺拔的背影,前台激动的红了脸,险些从原地跳起。
谁能想到堂堂傅总竟然会这个点儿过来呢,她也太幸运了吧!
监控室内。
男人骨节分明的十指迅速敲击着键盘,准备调出被下药当天酒店房间附近的监控。
不料翻来覆去只有一段黑屏,压根看不到任何影子。
傅斯年身子向后一靠,单手抵至额角,黑眸盯着屏幕若有所思。
当天前后的监控都完好无损,偏偏是那个时候被毁坏,看来始作俑者并不想人得知具体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