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瑶回家,最高兴的莫过于是唐苏晓了。
她列了许多要与女儿一起做的事情。
结果女儿第二天就跑去唐苏俊的公司上班去了。
她在花店里就很郁闷。
好不容易到了周末,她又约了同学出去玩。
她跟奶奶吐槽道:“她这跟没回来有什么区别?”
奶奶就安慰她:“她刚回来,自然喜欢外面,等时间长了外面玩够了就好了。我让俊俊做做她的思想工作。”
奶奶就跟唐苏俊说:“可瑶上班忙不忙啊?不忙的话让她多抽点时间陪陪她妈,这回来都半个月了,都没好好跟她妈吃顿饭。”
唐苏俊就说:“这周日,我让她待家里陪您和苏晓。”
然后唐苏俊就找可瑶谈条件,问她怎么才肯待家里。
可瑶说于力要是来家里她就可以待家里。
唐苏俊就给于力打电话,说:“你都多久没来我们家了?奶奶都惦记你了。”
于力骂道:“你还好意思说,明明是你自己结婚后没了兄弟,这么长时间,你让我去你家了吗?”
“啥也别说了,这周日来我们家。”
“周日我有活动。”
“什么活动?”
“骑行。”
“这又不是什么大事,改天就行了。”
“不行,我都跟朋友约好了。”
“改天我陪你骑还不行吗?”
“这可是你说的,到时候别耍赖。”
“大丈夫耍什么赖。”
就这样,于力周日来了家里。
唐苏俊安排四个人搓麻将,自己在边上观战。
于力就问他:“嫂子不在家?”
“到外地巡店去了。”
“看样子夏利明还真是用心啊!”
唐苏俊白他一眼。
可瑶就问:“夏利明是谁啊?”
于力就回道:“你舅妈的青梅竹马。”
这下子其他三个人都看向他:“什么?”
唐苏俊恨不得打他一顿。
“开玩笑开玩笑,夏利明是唐总请来管理唐苏餐饮的,做事情很厉害的一个人。”
可瑶就问:“那嫂子为啥跟他一起。”
唐苏俊怕于力再说出什么不靠谱的话来,忙抢答道:“你舅妈在跟他学习餐饮管理。”
可瑶哦了一声,又问他:“舅舅,那你怎么不一起学?”
唐苏俊有些无语。
“我这不是在家陪你们嘛!再说我花钱请人了,为啥还要学?你舅舅我学会怎么用人就好了,于力,你说是不是?”
“是是是,”于力接口道,“你舅舅用人可厉害了,在他手里,没有不被榨干的。你看看我,再看看你嫂子,连休息天都不放过。”
这时候奶奶来了一句:“我自摸,胡了。”
输了钱的可瑶和于力这才将注意力放到麻将桌上。
唐苏俊趁大家不注意,跑回房间给顾雨诺打电话:“在哪里呢?怎么还没回来?”
“就快到家门口了。”
“别让奶奶他们看见夏利明送你回来,刚才他们都问我说你们什么关系了。”
顾雨诺却觉得他这话说得奇怪,不过她当下有高兴的事情,就没细想,说知道了,我让他到小区门口就放我下车。
大概过了十多分钟,唐苏俊就听到顾雨诺上楼的脚步声。
他就想吓唬她一下,偷偷地躲到了门后。
顾雨诺在楼下没看到他,到了房间还是没看到他,就跑书房去找他。
唐苏俊就偷偷地跟了过去。
“唐苏俊!”顾雨诺叫道,“我有一个好消息要告诉你,你在哪儿?”
唐苏俊凑近她回了一声:“我在这里。”
然后又上前了一步,这个时候顾雨诺也正好转了过来,然后两个人就脸对着脸碰到了一起。
顾雨诺反应过来,慌忙往后退,一下子失去平衡,整个人往后倒去。
唐苏俊想去扶她,也跟着倒了下去,整个人就压到了顾雨诺的身上。
唐苏俊急忙用手撑起自己的身体,然后他看到顾雨诺那因为泛红而像春天的花朵般娇嫩的脸庞,一时间情难自禁地亲了下去。
直到门口响起一阵惊呼声:“舅舅舅妈你们在干什么?”
两人这才迅速分开,起身的时候,就看到于力在拉着可瑶离开。
“小孩子别管大人的事。”
可瑶一边跟他下去,一边抗议道:“我不是小孩子了,我知道……”
顾雨诺羞得脸都不知道要放哪里才好。
最后还是唐苏俊打破了尴尬,问她:“你刚说有什么好消息?”
“啊?”
“你说有好消息要告诉我。”
“哦,那个,我升大堂经理了。”
唐苏俊恭喜她。
又不无担心地说:“那你以后不是更忙了?”
“嗯,”顾雨诺回道,“夏总说后面还准备让我做店长,但是那个时候我就不能两边都上班了。”
唐苏俊问她:“那你自己考虑好了吗?以后是准备一直做餐饮行业了?”
顾雨诺点点头:“在公司里,我觉得自己可有可无,可是到了店里,我就会有当家做主的感觉,特别是经过自己的努力营业额上来的时候,就特别有成就感。”
唐苏俊点点头。
“你自己考虑好就行。”
顾雨诺看了他一眼,说:“你看起来好像没那么高兴。”
“有吗?”唐苏俊否认道,“我是真的为你高兴,你说吧,要怎么给你庆祝,带你去吃好吃的?”
“那个就算了,一会我又要去上班了,要不我们到下面唱会歌吧?好久没听你唱歌了。”
“行!唱歌去。”
两人便去了KTV室。
顾雨诺负责点歌,唐苏俊负责唱歌。
顾雨诺点了《十年》、《情非得已》、《最初的梦想》,《遇见》等等,都是老歌。
唐苏俊就一首接一首的给她唱,当唱到《当你老了》的时候,原本一直跟唱的顾雨诺渐渐没了声音,接着他的臂弯里就突然多了一份重量,扭头一看,顾雨诺已经歪着身子睡着了。
唐苏俊关了设备,放下话筒。
他将右边的手臂轻轻抽了出来,让顾雨诺整个身子都躺到自己的大腿上,然后双手一上一下地像抱孩子一般搂着她。
她睡得很沉,应该是累极了。
他望着她宛若婴儿般安详的面庞,慢慢地低下头,亲了亲她的额头。
一时间,他也分不清,他将怀里的这个女子,是当作了孩子,还是女人。
唯有一点他是肯定的,她已是他生命里不可或缺的一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