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亲昵了一会儿,走出了家门,准备去找其他人。没想到,两边突然杀出秦鸿以及他的人将左松柳拉开,将林玉山按压住了。
左松柳大叫道:“放开我夫君。我们已经放了你的士兵,你竟然不顾他们的生死,跑这里袭击我们。”
秦鸿十分嚣张,走到左松柳面前,用手抬了一下她的下巴,道:“兵不厌诈,知道你们心肠软,我正好利用了这一点。你俩不就被我捉住了。”
秦鸿一抬手,士兵便带着两人往东走。左松柳想喊救命,被士兵塞了一嘴泥土,便不再喊了。
林玉山一直保持沉默,寻思着怎样脱逃,怎样救护左松柳。两人被押着走了一里路,他也想了一里路。
正苦恼时,他突然看到了一只雾狼。这雾狼没有同伴,正在东南方向一棵树旁盯着他们看。
林玉山故意说:“我有肉,可以给你吃。你救我们……你放了我们好不好?”
秦鸿并没有注意到雾狼,以为林玉山在和他说话,便道:“痴人说梦。别说是肉了,你给我金山银山,我也不会放你。我一定要带你去面见陛下,助他解了灾祸。”
“你救了我俩,金曼人会感谢你,会给你大把元鹿肉。”
林玉山这一句话,秦鸿才意识到林玉山在传话,立马往四周看了看。此时,雾狼已经躲到了树后,秦鸿没有发现,立马恼了:“你在和谁说话?没人能救你们!”
林玉山笑道:“你不知道这里是哪里?这里是金曼人的圣地。金曼人都不会轻易进来。你竟然想在这里伤人害命。我看你回去也是被教训,不如趁现在放了我和我娘子。”
秦鸿瞪了林玉山一眼,没回应,反倒让士兵加快了脚步。正当一群人走到山脚下,准备爬山时,那一只雾狼从身后蹿了出来,一口便咬住了秦鸿的脖子。
秦鸿立马被吓傻了,求饶道:“求你放了我。你想怎样都行。”
这雾狼十分聪明,看了看士兵们。秦鸿立马让士兵放开左松柳和林玉山,让他们往山上去了。等士兵们爬高了,雾狼才放开秦鸿。秦鸿爬着往山顶去了。
左松柳本想要雾狼咬死秦鸿,林玉山堵住了她的嘴。他不知道品过人血的雾狼会不会吃人,因此,也不敢冒险让它这样做。两人将雾狼带回了家。其他人正要出门寻找他们。
林玉山将不久前发生的事说了一遍,众人都很气愤,后悔放走了士兵,又中了计。不过,他们很高兴雾狼救了林玉山和左松柳。红莲特意拿来一大块儿元鹿肉丢给了雾狼。它叼起肉跑掉了。
红川看着远去的雾狼道:“这是头老雾狼,可能还是头领。它年老力衰,无法领导族群,可能是被赶出来了。”
林玉山道:“那还真有点残酷,它自己能捕食也好。不过,看起来有点困难。”
红川道:“它倒是能捕捉一些小型动物,但是小动物难以填饱肚子。大型动物对一只雾狼来说,有点难捉。”
林玉山喜道:“那我们可以喂养它,让它帮忙巡视四周。”
红川道:“看它还会不会来。再来了,我们就和它谈一下。”
两人说着,便开始做一些基本的防御措施。关牛见得多,便做指挥。其他人在他的指挥下,在房屋北边一里的地方设置陷阱、机关、罗网、圈套,防备前来偷袭的人。
红川是个聪明的巨人。关牛教一次,他便能学会。很快,红川、紫陆、红莲忙碌了起来,红土眼见着堆成了小山一样高。这些土又被林玉山他们运到家园里做菜园的表层土。
众人忙活了两日,家园已经焕然一新。菜园里种了移植的菜苗、果树,还围了栅栏,防止小动物破坏。房屋四周五十步以外的红草、灌木被清理了一圈出来,避免谁出去找不到回家的路。
红川、紫陆、红莲出去了半日,捉了一只大元鹿回来,将一部分元鹿肉留着吃,另一部分元鹿肉放到了早就挖好的红盐池里埋着。
圣地一大好处,就是红盐特别多,有的甚至像土一样在最表层。林玉山寻思,或许是因为盐的关系,金曼人的先祖才在这里生活多年。
在这里几日,生活变得井井有条,安静而祥和。左松柳甚至找到了一种能晒成茶叶的嫩树叶。先前的那只雾狼又回来了,和一行人一起生活在家园里。白天,人四处巡逻,晚上,它负责看守。
过去了四五日,不见金曼人和秦鸿出现,众人都感觉他们不会来,可没想到关牛、张来去北边巡逻不久,便跑了回来。
关牛道:“完了。一群人过来了,我看着总有上百人。”
红川很不安地说:“那肯定是长老红耀叫了其他族群的人过来讨伐我们。我们在圣地生活,很多人会认为我们冒犯了先祖。这个问题有点严重。他们来了,捉到我们,不是杀死,就是烧死,要么让西姆灵兽活活把我们吃了。”
林玉山道:“那我们趁他们还没来,赶紧离开。等他们走了,再回来。”
红川道:“只能这样。”
众人一阵忙乱,收拾了必需的东西,往南跑到了山脚下,又上了山顶。这时,家园位置已经起了浓烟,像是房屋被火烧掉了。
红莲哭丧道:“那可都是我们这几日的心血,就这样被他们毁了。”
紫陆安慰道:“那些是身外之物,我们有能生存下去的食物和水就足够了。”
其他人都很不高兴,愣愣地看着建起来的家园被烧掉。正当众人沮丧之时,天空起了变化,雨很快下了起来。
众人始料未及,也无处躲雨,只能栖身在红油树下。红油树叶子虽大,但是也遮挡不了雨水。九个人都成了落汤鸡。
这时候,左松柳看到林玉山的长发耷拉到了脸上便笑了。她一笑,林玉山、关牛也笑了。其他人相继跟着笑了。众人便开始在雨中作乐起来,连雾狼也加入了其中。
玩闹了一阵,雨也停了,可房屋烧起来的火并没有被浇灭,浓烟弯弯曲曲往天上去了。林玉山在心里骂道:“这些人太可恶了,为什么就不能让人好好生活,特别是秦鸿那个破烂御史,简直是冥顽不化的无耻之徒。百姓奇迹般没有被杀,他还不放过。”
他正寻思着,左松柳靠了过来。林玉山看到张来没有注意他们,便将左松柳揽在了怀里。两人和其他人一样在树下熬了几个小时,准备烟少了,去家园看看。
红川却警告道:“不能去。我们只能等天黑或者明日再去。如果去了,很可能被捉。”
一直为赵燕雪遮风挡雨的杨土拿着几片红油树叶问:“下雨了,他们还不走?”
张来立马道:“忘了秦鸿了?他不救自己士兵,反倒抓玉山兄和松柳。我们前往不能大意。”
红川道:“张来说得对。房屋已经被毁了,我们回去也住不了。我们去周边找找山洞,你们在这里歇息。”
红川、紫陆带着雾狼离开了。红莲留在这里,倚靠着树坐在关牛的旁边,和他连说带比划的玩闹。张来一看,只有自己是一个人,便躲到了一边。
林玉山道:“我们不能孤立张来。他要是受刺激了,可不好。”
左松柳道:“他没那么脆弱。我们现在正躲追杀我们的人,也顾不上管他怎么想。不过,你既然提起了,我就去安慰安慰他。”
左松柳起身,走到张来身边坐下了。林玉山看着他俩的背影,总感觉有点不够真实,心下寻思道:“我真的能带松柳回去么,真的能么?”
他并没有答案,秦鸿也没提起陨石,自然它还没有被找到。这样一寻思,他明白想回二十一世纪的地球是很难很难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