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巴车慢悠悠开上了山路,不出片刻,视野豁然开朗。
一片风格特异的居所出现在视线中,在村子前方,有一支穿着盛装的队伍正在载歌载舞。
谢槐拿起喇叭,为嘉宾们简单介绍着本期的录制地点,“祥族人好客,这是他们专门为了欢迎你们准备的仪式,大家都下去吧。”
车门打开,大家有序的在队伍前站成一排,非常捧场地鼓着掌。
唐奚被祥族人热情的歌舞感染,摇晃着身体像模像样的模仿着他们的动作。
舞蹈结束,队伍顿时一分两散,有的拿起提前编制好的花环,有的拿起酒壶和矮脚杯,都满脸笑容地朝着嘉宾们跑去。
顾子绥顺从地低下头让拿着花环的姐姐方便动作。
手中被人塞了一只杯子,酒壶倾斜,酒水拉出了漂亮的弯弧落入其中,溅了一些出来。
“这是果酒,度数很低,醉不了人的!”
顾子绥视线在高声说话的热情少年身上一顿,仰头把酒一饮而尽,同样大声回复,“谢谢,很好喝。”
陆辉麟喝掉了专门为小朋友们准备的果汁,一只手紧紧拽着顾子绥的衣角,睁大眼睛好奇地打量着四周。
那热情少年大概是没想到会被人道谢,面上浮现出点不好意思,蹲下身子揉了揉陆辉麟的头,“小朋友很可爱!”
场面一度十分混乱,等嘉宾们和祥族人在谢槐的指挥下重新面对而战时,大家才发现唐奚的脸有些酡红。
叶桓有些惊异地围着他绕了一圈,“小奚酒量不行啊,一杯果酒就醉了?!”
“没有。”祥族中一位较为年长的阿姨举起了手,看向唐奚的目光中皆是喜爱,“小伙儿嘴甜,我可太稀罕了,就不小心多倒了几杯酒。”
为了证明自己的说辞,她左右摇晃着手中的酒壶,听声响估计倒了不少出来,全进了唐奚的肚子。
唐奚除了逢年过节和长辈意思着喝一杯,私下就没碰过酒了。
他后知后觉感受到全场的人都在看自己,傻兮兮地咧开嘴角,“我没醉!真的!!”
“还嘴硬!”叶桓伸出两根手指头在唐奚眼前晃悠,“这是几?”
唐奚定定看了一会,依葫芦画瓢地举起手,指尖轻微弯着,“耶!”
谢槐两眼一黑,游戏还没玩呢,就先醉了一个!
她只好退而求其次,放弃了用游戏排名来决定选择顺序的想法,临时找了纸笔来从一写到四,分别揉成纸团放在掌心里。
“节目组在村落中选出了四户可以让你们入宿的人家,现在用抽签来决定挑选顺序。”
或许是傻人有傻福,唐奚拿到了一位,在灌酒阿姨热情的招呼下小步跑了过去。
顾子绥捏着两号纸条,同样没什么犹豫的选择了刚刚的热情少年。
叶桓笑着朝望舒拱手,在和蔼大叔和妙龄少女中选了前者。
选择完毕,大家挥手告别,各回各家。
“我叫万容,你可以叫我小万。”
万容人缘很好,一路上都在不断地和人打招呼,没有一丝不耐烦。
“到了。”
祥族的房屋样式就像一个模子里印出来的,几乎一模一样。
万容停在村子中心的屋子前推开大门,“我爸有事出去了,晚点才回来,你们就睡在三楼靠里那两间。”
“主要是我们家经常有人来串门,怕吵到你们。”他走在前头为两人带路,憨厚地笑道:“大家还为你们专门赶制了祥族服饰,明天有大用处!”
午饭前谢槐领导似的分别到嘉宾们的临时住所转了转,留下了一句不明不白的话,“中午记得吃饱点,然后好好休息。”
抱着一头雾水,嘉宾们于下午在村子里的广场上集合。
谢槐细细询问道:“大家都试过房间里的祥族服饰了吗?有没有不合身的地方?”
得到清一水的否定答案,她满意地点头,抬手往前一挥,藏在四周的祥族人呼啦啦地跑出来分为两队站定。
唐奚这会儿已经清醒了,他有些下意识咽了口唾沫,“又要喝酒啦?”
“看不出来你还是个小酒鬼。”谢槐好笑地瞥他一眼,“明天有你喝的。”
两边的人群中都发出了善意的笑声,“明天可是我们祥族的大节日,酒水管够!”
谢槐双手合十抵在额头上,做了个简易化的朝拜动作,“明天是祥族每年一日供奉守护神的日子,他们会在夜晚围着篝火喝酒吃肉,载歌载舞,把酒言欢。”
她先是拿起棒槌在大鼓上敲了一下,又笨拙地扭着身子,“嘉宾们分成两组,一组学习舞蹈,一组学习音乐,然后在明晚的篝火宴上出场表演!”
叶桓感觉自己压力山大,“那我这个四肢不协调,唱歌还跑调的人怎么办?”
“当然是努力克服!”谢槐义正辞严,“或者求助一下你身边的大佬。”
叶桓挎着脸,倔强的提了最后一个要求,“我能先分别观赏一下舞蹈和歌曲吗?”
他的请求很快得到了满足。
音乐组率先展示,除了大鼓之外,工作人员又搬上来了几架古筝。
古筝先奏,祥族人开始低吟,随着大鼓加入,靡靡之音变得振奋高昂,带着勃勃生机。
古老深晦的民族语言似乎在此刻变得通俗易懂,传达着每个人心中的美好祝愿。
相比之下,舞蹈要简单上许多,几个并不太难的动作为一组,如此反复跳着就行。
不过在大开大合的动作下,很容易会体力不支。
叶桓稍作权衡,还是选择抱着唐奚的大腿一起去舞蹈组,只是简单的做些动作,至少不会当众出糗。
望舒当然很乐意和顾子绥一组,对此没有丝毫异议。
幻想着嘉宾们会为了争夺位置互掐的谢槐笑容僵硬,“既然大家都决定好了,那就各就各位准备学习吧。”
音乐小组很快就迎来了第一个大难题,想要流畅地演唱歌曲,他们必须要学会祥族的语言。
可惜时间紧任务重,哪怕顾子绥和望舒再聪明,也不可能系统的学习完一门新语言。
顾子绥眉头蹙着,拿了只笔在节目组提供的歌词上写写画画,“看来只能注土音先唱着,再慢慢的调整发音了。”
“别心急。”望舒扭头认真看着他,拿起笔取了一份新的歌词,“这样,我们两个分别标一份土音,再总合起来去找人纠正,争取做到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