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楼上一共三个房间,都通通被魏言翻了遍。
只是除了主卧宣瑶岑睡的地方,有那么一丁点被人睡过的痕迹之外,其余房间都是干净的不能再干净。
“他是不是就在这个房间里?如果他真的在,你让他自己出来!”
叉着腰,魏言一脸愤怒的样子忽然回过身质问。
宣瑶岑被这么愤怒的注视着,真的都快要被急哭了,“真没有真没有真没有!求你了相信我吧!”
无助的重复着三个字,宣瑶岑急得几乎是把房间里所有可以打开的柜门,抽屉也全部都给拉出来了,窗帘之类的地方也全被她给收了起来,床底都给魏言开了闪光灯拍了非常清晰的照片。
哪怕只有那么一丁点可能,只有被分尸才能进得去的地方,宣瑶岑都通通显示给了魏言看。
知道自己这做的也差不多了。
再这么下去,会不会把面前这个委屈急切的少女急死不说,还很可能会适得其反,魏言也是识趣的赶紧收手了。
“好吧,我相信你,你也可以怪我怀疑你,但我不是不信任你,我只是太在乎你了。”
此时此刻,如果君伶在旁边的话,听到魏言的话估计是会被原地笑死的。
什么叫我只是太在乎你了,如果不是君伶提起怕不是都不知道要什么时候,魏言才能想起来这个人。
明明终于是证明了自己的清白,让自己的男人相信了自己,可是一时间宣瑶岑竟然忽然蹲下抱着膝盖就哭了起来。
压抑了这么久的委屈,也一下子就迸发了出来。
只是明明面对这样的场景,一般男人肯定都会慌张的。
然而魏言却只是也同样蹲下,轻轻抚摸起宣瑶岑的脑袋,只是轻声安慰了起来。
“好了好了,没事了没事了。”
……
差不多半小时过去。
哭了这么久,宣瑶岑也有些哭累了,这才把注意力给放回到了身旁男人的身上。
只是她刚想说些什么,却发现对方的额头上,衣服上,居然全部都是血。
身上也有不少一块一块的淤青。
脸色一下子大变,很快联想起来这可能和魏言这几天的消失有关,也是赶紧着急的关心了起来。
“你你你这是怎么了?是被人打了吗?到底怎么回事?是因为上次偷跑车的事情?还是说你欠了别人钱了?如果是不倒是跟我说呀,我们家很有钱的……”
正所谓关心则乱。
魏言这边都还什么都没说,宣瑶岑那边却已经脑补出了一大堆可能性来了。
虽然魏言这边主打的就是一个无情,但是被一个女孩子像这样关心,猜测自己是遇上了不小的麻烦,但也没有想过要抛弃他,而是想着帮他想解决的办法,这也不由的让魏言的心里一暖。
不过为了不让宣瑶岑起不必要的疑心,魏言并没有如计划那般,把自己所谓的暗杀者身份说出来。
毕竟有时候保持神秘,才是谎言不被识破的最好手段。
“我自己可以解决的,你不用想这么多。”
微微耸了耸肩,魏言完全就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
只是她越这样,反倒只是越让宣瑶岑觉得魏言只是不想她担心,所以故意这么说的。
“你都这样了,我怎么可能不想多,你说嘛,你就和我说说呗,说不定我真的可以帮到你的。”
虽然心里急切的不行,但为了让魏言开口,宣瑶岑只能耐下性子,握着魏言的手臂左右摇晃,撒撒娇,似乎想从魏言的嘴巴里把事情套出来。
然而魏言却还是什么都没有选择多说,只是轻轻掰开宣瑶岑的手就径直走进了浴室。
“我可以解决,我还没有沦落到需要自己的女人帮助。”
魏言语气冷淡无比。
听着魏言的话,看着自己落空的手,宣瑶岑短暂的愣了愣神。
只是偏偏就是这么冷淡的语气,却是让宣瑶岑反应过来以后,在心里乐开了花。
刚才的话语里,那一个不经意说出来的‘自己的女人’五个大字,对于宣瑶岑来说,杀伤力实在是有点太大了。
脸颊都不由的变得有些红扑扑的,宣瑶岑只是站在原地,静静的听着浴室里慢慢传出来的水声。
“不行……我还是得知道他到底遇到什么麻烦了。”
喃喃自语着,高兴过后,因为刚才魏言身上的惨状,也让宣瑶岑心里的情绪很快从喜悦变成了担忧。
努力的思考着,要怎么样才能从魏言的嘴里把话套出来。
宣瑶岑觉得,归根结底还是魏言不信任自己家里的实力,担心麻烦会牵扯到她。
那既然如此宣瑶岑就给这个男人证明一下,自己家里到底有多厉害好了。
虽然明面上,宣瑶岑的家里,父亲仅仅只是一个上市公司的总裁。
单轮背景,她好像和苏家金家那边的人,完全不是一个档次的。
可只有少数人才知道,宣瑶岑的妈妈可是出身于都城五大豪门之一,只不过因为种种原因,是为了跟着想要独自闯出一片天下来的丈夫,才到苏杭来的。
他们家如果真的想保什么人,即便背景远在都城,也绝对不会是什么难事。
“明天就带他去我家里坐坐……”
就好像下定了什么决心,宣瑶岑喃喃自语着。
不过虽然说是这么说,想让妈妈愿意保魏言,对于宣瑶岑来说也不是什么容易的事情。
毕竟从小家里对她的家教就非常严,几乎什么都要管着她。
自己偷偷有男人的事情,要被自己妈妈知道了,还不知道会有什么反应。
不过宣瑶岑这也算是实在没有办法了,除非她今晚就能从魏言的嘴里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给套出来。
“到底要用干什么方法?”
手指轻轻点着下巴,喃喃自语。
不过很快她的脑子里就忽然灵光一闪。
“那个亲爱的,你受了这么重的伤,肯定很不方便吧,你需要帮忙吗?”
只是嘴上这么问,但都没等魏言回答,她就已经。
“不用,我没什么大事。”
见状魏言也只能故作无奈的笑了笑,耸了耸肩,“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