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有那么优秀吗？”
余天还是头一次被女孩这么夸。
“有，你是不知道，当年你毕业后，我们这些学弟学妹有多膜拜你，老师们时常上课提起你更是藏不住的骄傲，我在的那两年，你的名字成了学校流传的音符，基本走到哪，不消十分钟，总能听到有关你的事迹……你是天之骄子，是我们所有人望其项背的存在呢。”
余天怔住了，毕业十多年过去，还是第一次知道这些，这是一种什么感觉？突然想到一句话，哥不在江湖，但江湖还流传着哥的传说。
对，就是这种感觉。
要是当时返校，妥妥的绝顶高手回新手村的感觉，只是现在……想起之前王海对他的那些嘲讽，余天不禁冷笑了起来，“天之骄子么？现在他们只会觉得我是个笑话吧。”
望其项背？现在他们不追上踩上一脚就不错了。
“不会吧，你现在也很优秀啊，你又何必妄自菲薄呢？”
“妄自菲薄吗，那只能说你太天真了，不管是哪个时代，让人敬佩的只有天才，一旦跌落成了废物，迎来的只有唾弃，消炎不是一个很好的例子吗？”
“消炎？”
“怎么？允许你举斗破的例子，不允许我用啊。”
“哈哈可以，”吴芸低头笑了笑，突然抬头一脸认真，“余天，不管别人怎么态度，也不管这个世界如何变化，我对你的心永远不变，我永远……都是你身后的那个熏儿。”
“真的吗？”
“是呢，我一直都在，不管现在，还是过去……”吴芸眯眼看向余天，“告诉你一个秘密，我暗恋了十二年的那个男孩，是你。”
“我？快别开玩笑了。”
这不是吴芸底第一次提起她暗恋的事，起初，因为暗恋的事误以为她有男友，然后跨年夜，她亲口承认单身，余天便下意识觉得，那就是她编出的谎言，让人知难而退的。
怎么现在就成了真的了？而且暗恋对象，还成了他？
骨子里，余天就觉得暗恋这事，不可能发生他身上，他何德何能，怎配得上一个女孩十二年的青春？
“我没有开玩笑，”吴芸直直的盯着余天的眼睛，认真的说道，“余天，喜欢你，从小学四年级就开始喜欢你了，喜欢你已经整整十二年了。”
“……”
“余天，还记得那间那间教室吗？”吴芸转身，手指向教学楼一楼的一间教室，“我小时候就在那里上课，你有一段时间还经常来我们教室呢。”
“有吗？”
“怎么没有，那年我读四年级，数学老师生病了，找了六年级的王老师代课，后来有一半的数学课都是你上的，想起来没？”
余天猛然愣住。
当年确实是有这么一回事，那时候的王老师拿他当儿子培养，让他给低年级阅卷，到低年级班里代课是常有的事。
不过说是代课，也就是帮忙抄黑板作业管理秩序啥的，他一手粉笔字写的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