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冷风呼啸。
余天开车的双手暴露在外面，冻得通红。
“师父你抖什么？”
“我没抖啊，是减震坏了。”余天一脸逞强，自欺欺人道。
“是吗？”后座上的吴芸露出微笑，搭在腰间的双手向前收紧，“怎么感觉师父你又抖了一下。”
你这……是个正常男人都会抖，好吗？
“这两天楼盘熟悉的怎么样？”余天转移话题，没有陷入不该有的想法上。
“啊，就看了你给的一些资料，我还没开始跑呢。”吴芸一副上课没听讲被突然点名的状态。
“要抓紧时间熟悉哦，不然你都不知道怎么向客户介绍。”
“知道啦，这不是还有师父你吗，你会帮我的对不？”
“那是当然的，这样，明天我正好没客户，可以骑车带你好好逛逛周边，熟悉楼盘。”
“好啊，有师父你带，我一定能很快学会……师父，你真好。”
心里高兴，吴芸环抱的更紧了，俏脸几乎贴在了余天的肩上。
余天莫名来了兴致，“前面就有个新楼盘，是今年卖的最火的一个，我们明天就先来熟悉这个吧。”
说完，余天加大拧紧油门，想快点过去，然而，下一秒，车的表盘却突然黑了。
意识到不对劲的余天，把车滑行到了一边。
“怎么了？”看着车子突然停下，吴芸背后很是好奇的开口问道。
“车坏了，开不了了。”余天如实告知道，说完， 起身下车检查。
拿钥匙打开了车的后座，余天拨动了里面的安全开关。
有次回家没电，他就是用了重启电池的方法，激活一点电量才顺利到了家，他以为，这次也行。
但很可惜，天不遂人愿，等到余天再次启动车辆，仪表依旧一片黑。
“完了，只能慢慢推回去了。”
唯一的希望破灭，余天无奈的摇摇头，扶着车子用力向前推。
又不忘回头提醒吴芸，“你还是叫个网约车先走吧。”
说完，余天继续一个人向着黑夜行进。
吴芸没有回话，却大步跑上前，双手撑在了电动车的后备箱上。
紧接着使出了奶劲。
感受到后方的动力，余天回头发现了吴芸，“你干什么？”
“师父，我不走，我们一起推。”吴芸撅嘴说道。
昏黄的路灯，打在她无懈可击的脸上。
说不出的美好，弥漫了整个夜色。
余天愣住了。
这种感觉让他回味起，刚刚年会现场被万众瞩目的时刻。
这次他身后没有观众，他身后什么都没有，但他内心深处受到的冲击，却丝毫没有减弱。
“这么冷的天，你扛不住的。”看着纤瘦的身子板在寒风中摇摇欲坠，余天心疼道。
“没事，师父能行，我就能行……车子是两个人坐没电的，我一个人走，算怎么回事？”
吴芸倔强的抬起头，浑身上下透着与她外表不搭的成熟。
“可是，你这样真的很傻诶。”余天鼻子一酸，在吴芸身上，好像看到了当初自己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