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怎么又是发财树?
为什么他堂堂白无常,在凡间总是在和一棵发财树作比较?
“噗......”
远处的四个人整齐的发出了一声笑。
江阔先是哈哈大笑起来,“闻哥这性格太有意思了,也就这人受得了。”
余光瞟到默默点头的齐迁,“齐迁,过去给闻哥和这人看看,你的射击水平。”
齐迁很是听话,“好的少爷。”
——看到齐迁过来,于憬又开心了起来,转头就要往齐迁那边走。
沈风闻脸更臭了。
他直接一伸手,拽着于憬衣领将他拽了回来,同时压低声音说:“我允许你动了?”
于憬噘着嘴,“你总拿我和发财树比,我生气了!”
齐迁这时说:“沈总,少爷说...让我也来练习射击。”
听了,沈风闻低声笑起来,眼尾扬起,提溜着于憬的领子将他放到身后,就开口说:“这样啊,正好,跟我对练。”
齐迁:“......”
怎么又要跟沈风闻对练?他还没活够呢?
于憬眼珠在两人身上转来转去,最后落到了沈风闻微垂的眼睫上。
他老公好像......
沈风闻不理会他,只是接过保镖递上的气枪,和齐迁一左一右瞄准了射击靶。
第一枪,都是10环。
于憬首先兴奋地赞叹出声,“看不出来了小齐迁,你还有这水平呢? ”
齐迁笑的腼腆,“一般般...”
见两人谈笑风生,沈风闻面容上隐隐浮现一抹惕色,“于憬,你看清楚,老子是靶心!”
于憬茫然不解,“不都是10环吗?有什么区别吗?”
沈风闻气得转头,却蓦然撞进一双氤氲缱绻的眼睛里。
于憬微微仰着头,笑意盈盈地看着他。
草,真要命。
沈风闻气势汹汹地放下气枪,拽着于憬的手,直接将他拽离了射击场。
于憬诧异地看着两人交缠的手,又回头对齐迁笑了一下,同时心里美的冒泡。
他老公果然是吃醋了啊!
好难得见到沈风闻吃醋啊!
这边于憬被沈风闻拽走,那边还在喝茶的三个人目瞪口呆。
......
“老公...你有好好戴着钥匙吗?”
刚一上通勤车辆,于憬就忍不住开了口,同时伸手够男人的脖子。
沈风闻按住他不老实的手,低声说:“你是不是故意的?”
“怎么会呢...”于憬转而搂着他脖颈往上蹭,直到蹭到人膝盖上才停下。
“只是想知道...”
沈风闻没作声,任由于憬将他的领口扯开,目光黏在了那个钥匙上。
“老公...”于憬呼吸不稳,“好喜欢......”
沈风闻忽然叹了口气,掐着他的腰将他向后扯了一下。
于憬:“唔?”
“现在不是游戏时间。”
于憬压根就没听懂,“什么游戏时间?”
“惩罚,奖励,都是游戏时间,”沈风闻定定地瞧着他。
有那么一瞬间,于憬似乎从他眼底看到了一缕翻滚上来的暗色。
“游戏...时间...”于憬在心内默念了这个字几次。
原来转世后的沈风闻,喜欢这种游戏啊?
“那...那什么时候可以玩?”
于憬下颌搭在他脖子上,几乎与他面对面地贴着,鼻尖都快要碰到了他的耳垂。
沈风闻伸手,抚过他耳边的碎发,喉结轻滑了下。
“我说玩,才可以玩。”
“唔...”于憬十分不满。
他委屈地蹭蹭男人的耳朵,“可是老公,你也要管管我啊...一直让我这样忍着,我又不是忍者...”
沈风闻微微抬头,看着怀中情//动的少年,勾唇亲了亲他的脸颊,“老公是担心你不能接受。”
“我都说了我可以的...”于憬声音越来越小,脸也越来越红。
要是别人,他肯定有多远跑多远。
但是这是他在一起六万年的老公啊!是他从小到大唯一动心,唯一深爱的人!
他爱他,爱转世后的他,爱他的一切。
没有什么是他不能接受的!
“好。”沈风闻声音低沉,性感不已,“你放心,我会尊重你。”
于憬唔了一声,又搂紧了男人几分。
他不太懂这方面的东西。
但他知道,沈风闻只有在和他玩游戏的时候,才会展露出他另外的一面。
疯狂,控制。
平常时间,沈风闻虽然性子暴躁,但也没有真的强迫他。
所以他...甘心臣服。
......
鬼灭珠内的世界,和时元想象中大相径庭。
之前孟婆说,鬼灭珠里囚禁了很多厉鬼。
他想象中,就应该是暗无天日,到处有厉鬼的嚎叫声那种。
——结果没想到,里面像极了世外桃源。
有屋舍田地,有蓝天白云,还有河流和山川平原。
他站在原地怔楞了好半晌,直到一个妇女从一间屋舍里走了出来。
看到时元,妇女瞬间变了脸色,惊恐地指着时元啊啊大叫。
时元皱了皱眉,“别叫,很难听。”
妇女收住鬼叫,高声大喊,“相公!!你快出来看!!”
很快,屋内再次走出了一个汉子。
看到时元,那汉子蹭地一下从怀里掏出一张皱巴巴的纸。
两鬼低着头,目光在纸张和时元身上扫来扫去。
最终他们对视一眼,使劲点了点头。
时元一头雾水。
他瞬间出现在两鬼身后,“你们看什么呢?”
两鬼又惊恐地后退一步,手中的纸张也掉在了地上。
时元好奇地弯腰捡了起来。
待看清纸张上的东西,时元也震惊地睁大了眼睛。
这纸张上,明明画的是他!!
虽然纸张泛黄老旧,折痕遍布,但还是能看清,上面画的是他!是他!
时元急忙寻找纸张上的落款。
落款写着——
[欲寄彩笺兼尺素,山长水阔知何处。]
[唯卿相思,唯卿尔尔。]
[衍尘,书于大瓷。]
衍尘?
看到这个名字,时元的心脏瞬间紧缩,阵阵剧痛袭来。
他痛苦地弯下腰,抓住胸前的衣衫,咬着牙开口,“这是...哪来的画?”
那对鬼夫妻对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