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
“我都说过了!”谷雨懊恼地喊道:“这是不可能的,桑乾怎么可能对你做这样的事情?”
“我在端城吃好睡好喝好,但是一回来昨天晚上我又看到了盛嫣嫣,你怎么解释?”
谷雨自然也解释不了,张大嘴巴看着我。
我叹了口气:“谷雨,我知道你和桑乾感情好,你不相信他会这样,但是你不晓得当一个人的仇恨被燃烧起来的时候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做得出来的。”
我看得出谷雨是很想反驳,但事实又摆在眼前她又不晓得说什么才好。
她很郁闷,她无话可说,说来说去也就那两句话:“反正我不相信,我要去问桑乾。”
以前我还拦着她,现在我都懒得拦了。
我说:“你去你去,你觉得你能问出点什么你就去问吧!难道桑乾会对你说,是的,是我做的?”
“我觉得桑乾不是一个敢做不敢认的人。”
“好吧好吧!”
谷雨以为我生气了,扑过来腆着大脸跟我腻歪:“小疯子,我不是不相信你,你想想有没有在别的地方吃了什么?”
“我能吃什么呀?我前天晚上才从端城回来。”
“你昨晚不是跟桑时西去吃生日宴了吗?”
“生日宴之前就发生幻觉了。”
“反正我不相信。”
她爱信不信,我当然也不想把桑乾想象成那种人,但是事实摆在眼前。
再巧的事情都不会巧成这样。
早上我在商场里转了一圈,然后又照例倒在我的大班椅里面,捧着保温杯喝我的香香茶。
没多一会谷雨给我打电话,她说我跟桑乾摊牌了。
“我问桑乾是不是他给你吃的东西里面下了药,导致你精神恍惚?”
我静静地听着,我现在已经对结果无所谓了,是也好不是也好,他承认也好不承认也罢,我心中已经有答案。
“你知道桑乾怎么说吗?”谷雨这个时候还在卖关子。
“不知道。”我说。
“桑乾说,原来你是这么想他的,他居然到现在都没有看出来你的想法。”
“哦,这算是什么回答?”我问谷雨:“你听明白了吗?”
谷雨说:“当然听明白了,这事情不是桑乾做的。”
“他刚才的那段话里面哪一个字说不是他做的?”
“小疯子,你是不是在潜意识里就是把桑乾想象成那种人,亏你那么爱他,你为什么会觉得是桑乾害你?你是不是有被迫害妄想症?”
“谷雨你到底哪头的?”不知为什么我忽然又觉得特别不舒服,脑袋很疼,太阳穴砰砰地直跳,眼前像是有一道白烟掠过。
我闭了眼尽量克制那种眩晕感。
“小疯子,我站在正义的一边,我觉得是你对桑乾成见太深了。”
“好吧。”我意兴阑珊地挂了电话,我当然也不想把桑乾想象成那种人,但是事实如此。
可是我昨天到今天又吃了什么呢?我明明吃的都是和谷雨一样的东西,为什么我又会出现这样的症状?
我百思不得其解,胸口有一团棉花那样塞住,呼吸不了。
我闭着眼睛听到门响,是极轻极轻的脚步声,我知道是苏荷。
她走到我的身边来,轻轻地在我的身上搭了一条绒毯,自从苏荷来了之后我的办公室就变成了一个两居室,里面生活用具应有尽有,甚至连香薰枕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