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雨听懂了,她哭丧着脸:“小疯子,要不咱们分析分析是谁最有可能这样害你?除了盛嫣嫣妍你还有什么仇家呀?”
盛嫣嫣我好久都没有想起来这个人了,她在我和桑乾的婚礼当天就消失了。
听说桑乾将她送去了疗养院,而那两个人被放走之后谷雨的案子就没人再提起了。
有人告诉我盛嫣嫣疯了,因为得不到桑乾,所以她现在精神分裂。
我不知道她是真疯假疯,我倒宁愿相信桑乾是看在盛嫣嫣曾经救过桑太太的份上所以就网开一面,对外谎称她疯了,目的只是为了保她。
可是我觉得这样对谷雨来说不公平,虽然谷雨吉星高照没有被传染那种病,但是她曾经被人给侮辱了,这是千真万确的事实。
谷雨虽然表面上仍然看上去没心没肺的,但是她经常做噩梦,好几次我夜里都听见她尖叫着醒来。
我跑过去她缩在被子里面发抖,以前的谷雨从来都不做噩梦,我知道她是想起了那件事。
这种事情对于一个女孩子来说,是一生的梦魇。
桑乾的效率很高,晚上等白糖的小朋友们都回家了,我刚刚给白糖洗完澡,桑乾的秘书就打电话来,告诉我新闻发布会在两天之后召开。
桑乾现在已经懒得和我直接联系了,我想如果不是因为白糖的话我连见他一面都难。
这种事情都是他的秘书跟我联系,桑乾的秘书姓蔡,叫蔡更生,这名字听上去很有年代感:但是他的年纪却不大,20多岁的一个小伙子,看上去很精神。
我答应下来,蔡更生也没多说什么就挂了电话。
白糖玩累了上床没多久就睡着了,他晚上一定要跟他的太空服一起睡觉,太空服圆圆的硬硬的头盔塞进被子里,就好像两个小孩并排躺在一起一样。
我看着白糖的睡颜发愣,家里的阿姨过来敲门跟我说有客人来了。
有客人?这么晚了会是谁?
我在锦城没什么朋友,我在肩膀上披了一件棉褛就匆匆下楼。
在走廊中向下面张望了一下,看到客厅的沙发上坐着一个人,是个男的,但看不清长的什么样子。
我把棉褛穿好腰带系好走下楼,坐在沙发上的男人听到了脚步声回头。
我站住了停下来,这是一张很熟悉的脸,特别熟,但是却让我愣住了。
我竟然没想起来他是谁,男人从沙发上站起来跟我点了点头:“南怀瑾。”他自报家门。
哦,对了,是南怀瑾。
怎么这样一个重量级的人物我给忘了?
他一般都在米国不常回来,记得两年多前他还是一头黄毛戴着耳环,就像米国街头跟着黑人一起混的那种说唱歌手。
今天的形象和以前大不相同,虽说没有西装革履,但是蓝色的大衣让他的身材很是英挺,染黑又剪短的头发比起之前的黄毛不知道要好看了多少倍。
我急忙让阿姨上茶,我不知道南怀瑾突然从米国回来做什么,只是愣愣的跟他说:“桑乾不在这里,你如果找他的话打电话。”
因为我也不知道他在哪,南怀瑾跟我笑笑:“我不是来找桑乾的,他知道我回来。听说今天是我干儿子的生日,给他带了一份礼物。”
“你有心。”我跟他客套,但是看看他身边好像也没有什么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