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于正在和武士们交手的骑射营弟子。真正面对重重危险的是带容秦走的四名弟子!
容秦的状况肉眼可见地变差,他们一早就物色好了大夫准备,但是容秦状态实在是让人不安!似乎下一刻就要没气了!
四人咬牙,改变原有计划!先将大夫抓来!等容秦好些了再说!
于是趁着夜幕,四人小队往另一个方向行进。在黑夜之中找到方向,是他们进入骑射营的第一课。
蕃主的领域发生骚乱,无数人都赶过去支援,四名弟子以夜色为遮,在夜色的遮掩下逆行。
一处小屋内,松下正准备休息。他是这片区域的大夫,看了一天的病人他疲惫地很!
伸个懒腰,忽然松下看到一缕极快地白光!定睛一看,瞬间头上的汗就下来了!
好锋利的匕首!
其余几人将容秦轻轻放在一边,手执匕首的人猛地将匕首往后一顶,瞬间顶在颈下!那里是人最脆弱的地方,轻轻一划开,血液会像喷薄而出的泉水一样!
松下战战兢兢地问。“你们想做什么!”
几人眼中都露出难色。他们听不懂松下说什么。
有些时候厌恶无法表达地,那就借助动作和武力!众人指了指地上的容秦。拿着匕首的松开了,一把将他往前推了一大步!
东瀛地方不大,物产贫瘠,导致了东瀛人普遍身材矮小。其实不用匕首,光他们四个站在他身前,他就有些骇怕了。
看着地上的容秦,他的骇怕有很快消失,蹲在一边看了看,接着就开始把脉了。
“能行么?”
“万一这狗崽子害人怎么办?”
几人对视一眼,很快他们就走到里面,不一会儿就抱出两个孩子来!为了防止孩子大喊大叫,第一时间他们就将孩子打晕了!
松下想拦,奈何自己势单力薄,根本没办法拦住他们!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两个孩子被抱了出来!看上去好像是被人打昏了。
玉子呢?
松下看着匕首,依旧泛着冷白的光,一点血迹也无。
想来,玉子也是被打昏过去了吧……他侥幸的想着。现在孩子在他们手里,他只有拼命治好这身穿高贵和服的男人了。
骑射营的弟子迅速分工,只要容秦好些,他们立刻带他离开!!!
……经过一个晚上的救治,容秦的脸上多了些许的血色。几个人狠狠地松了一口气!
天亮不好动身,但是留的久了,暴露地风险也很大。
看着周围陆续过来的人,几人决定还是撤退。这些人都是面黄肌瘦的,可杀,也可不杀。
杀了的话或许会更快引来麻烦!
算了!还是加快速度离开吧!!!
一行人小心翼翼地躲开人多的地方,在草丛之间快速向着海岸行进!
与此同时!其他弟子也纷纷往海岸撤退了!满州藩的情况引来不少人!他们逗留的越久,就越容易夭折在这里!!
长州藩惊闻满州藩的不幸!又听说是大燕的骑射营过来烧杀掳掠,一时之间也不管是真是假,直接派了一百武士过去!
井上章下了死命令:必须将那只骑射营斩杀在这里!“
这样厉害的对手,甚至不能用来换他的儿子。儿子可以有很多个,这样的队伍,一支他都嫌多!!
两支队伍紧赶慢赶到海边,海边早就有镇海军的船等待了!
难道现在就开始两国大战了吗??众人不解!
原本海上是有满州藩的斥候和哨兵的,但是因为骑射营弟子一番大闹,牵走了大部分注意力!原本值班的几个小哨卡,还没反应过来就被镇海军的士兵抹了脖子!
冯春跳下船头,站在岸边等着。
有风声,有树叶声,有很多很多的声音从前面的深林中传来,冯春握紧了腰间的大刀,面无表情的看着。
他微微颤动的刀,还有眼底死死压制的杀意暴露了他的真实想法!他是想和骑射营的弟子一起去血战厮杀的!
岳清死了,被人割掉了头。身为同袍,他冯春必须提一个回去祭他!
骑射营弟子气喘吁吁地赶到岸边,冯春道:”你们快些上船!“
说罢,他头也不回地朝着树林之中走去!
骑射营的弟子沉默了一下,有两个跳下了船,默默地跟在冯春后面。
追杀的大批人马都从深林中呼啸而来!
冯春大喝一声:“你们谁最厉害?”
中气十足的声音使得所有东瀛人停住脚步。
冯春似乎并不在乎他们有没有听懂,而是选了一个高大的武士笑着勾勾手:“来!”
这样的挑衅激怒了武士,武士拔出自己腰间的佩刀怒吼着冲过来——
然而冯春似乎一点也不愤怒,他的目光极冷,手极稳,手中的刀被挥舞的密不透风!
十个回合之后,武士一招不慎就被冯春割掉了头颅。
冯春哈哈大笑,一身都是血,好像是地狱爬出来的瘟神恶鬼!他怒喝一声:“还有谁要送我头颅!”
武士们的脸色都僵硬起来,他们眼中的战意奔腾,但是同时对着冯春的刀有深深的忌惮!在他们犹豫的时候,逢春哈哈大笑,拎着武士的头大摇大摆地走了!
两个呼吸之后,所有人的脸上都充满了战意!他们冲向冯春的背影,试图将这个刚刚吓住他们的男人留下来!
然而,无数火球从天而降!他们躲闪不及,有不少人身上都沾了火。
好在现在隆冬时节,还可以往雪上扑!
在纠缠之际,冯春几人已经上了船扬长而去……
满州藩掳走了的将军被救了回去,同时整个东瀛正式看到了骑射营的实力,并且对大燕心生恐惧。
一回到营地中,所有的军医被夏渊命令火速前往容秦的营长进行救治!一群人从天亮忙到天黑,又从天黑忙到天亮。
所有骑射营的弟子在外面静默地等着。
冯春拎着一坛酒和一个人头,从夏渊的帐篷里出来。他私自下船杀人受了夏渊一顿教训!
他扭脸就笑嘻嘻地拎着酒壶去一处棺木边,将人头咚地一声砸在地上,冯春笑着道:“老岳!来!我们喝酒!”与此同时,影卫正在犹豫要不要把这些事情告诉谢昭婉。
然而,京城中,谢昭婉已经收到了容秦被掳走的消息。一瞬之间地动天摇!谢昭婉站立不稳差点摔倒。
崔窈拿过信,仔仔细细看了几遍,语气少见地温和:“别着急,只是被掳走,估计现在骑射营救回来了!”
自家人指自家事,骑射营地水平,当今世上没有一个能够和他们比肩的!更何况,他们本就擅长做这样的任务。
崔窈说的谢昭婉你知道,但是她手脚发冷,心慌的厉害!!!
“派人再查!看看他回来了没有!!!”谢昭婉急切道。
“好!”崔窈迅速走了出去,“你放心!崔家有的是千里马!”千里马少有,能千里送信的人更是少有。只有世家会养这样的人,还得是隐晦地养!
崔窈不愿意和崔家扯上关系,但是事急从权,她直接骑着容家的马往崔家赶!
谁也不知道容秦怎么样了,毕竟远隔千里……
经过两天一夜的忙活,在所有军医的共同合作下,容秦终于睁开了眼睛。
骑射营的弟子差点喜极而泣,纷纷凑上去问容秦怎么样了。
娘的,他们站在帐篷外,看着他们一盆又以盆的倒掉血水,心里七上八下的。
容秦已经换好了衣服,脸上的血色也在一点点恢复。
军医说,将养三个月就好了。要注意不能着凉,要注意&
骑射营的弟子们将军医围成一团,认真地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