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儿岛屿是一座小小的岛屿,虽然地方不大,但是海鱼丰富。
这片海域是满州藩和长洲蕃的交界,一直以来都是由满州藩管辖,因为田中策养苗的举措,这边少有打渔的。
再加上岛上专门配备了田中家的武士专门守卫,没有不长眼的人过来挑衅。然而,今天的情况似乎出了一些问题。
武士注意到虎儿岛的西边有浪人上岛,带着好些渔网,一看就是来捕鱼的。
他们 一边发出喝斥,一边将武士刀拔出,杀气腾腾地走了过去。
“这是田中家的属地!你们赶紧滚出去!”
浪人轻蔑的笑了一声,得意洋洋地从腰间掏出一块令牌来。令牌上面的竟有田中家的家纹,还有田中策的印章。这是田中家的令牌!还是最高掌权者田中策的!武士不会认不清自己家主的令牌,虽有疑惑,但还是跪了下去。
两个浪人发出刺耳的笑声。一人桀桀笑着说:“你们家主说了,这片岛以后归我们了!”“归我们长州藩所有了!”另外一个浪人补充道。
“所以……”桀桀笑的浪人一脚踹在两位武士的肩膀上:“该滚的是你们!”
这样猖狂又高高在上的态度很恶心,尤其是他们是武士,而他们只是浪人!
呛的一声!一个武士想将腰间的刀拔出来。
两个浪人笑得更大声了。
“不行的!满岛君!”另一个武士还算冷静,一手按住了另一个武士的手。
“笨蛋!难道你想死吗?还想违抗你们家主的命令!来呀笨蛋!”“满岛君!”武士大声喝止:“我们回去!”
在浪人充满挑衅的目光下,两个武士从虎儿岛撤离了。尽管心中十分窝火,但是他们最奇怪的是,为什么好好的虎儿岛被里两个浪人接管了。他们拿的是家主的令牌啊!!!!真叫人百思不得其解。
再过几天就是新年,整个镇海军都洋溢着过年的气息。
念在众人军训辛苦,夏渊特意准了全军半天的假期。众人轮换着休息半天,这半天脱去军装,可以自己出去走走逛逛!
这对镇海军来说是很难得!众人都十分高兴能得到这半天的假期!
因为许还山有些私事在前几天就回燕北去了。青山绿水从来都是跟着师父的,也就都跟着走了。容秦专门写了信,让他们交给王端。
现在镇海军中就只有容秦和骑射营的弟子了,其他人都基本离开了。
骑射营的弟子容秦给他们放了三天假。辛辛苦苦忙了一年,年根底下玩玩也是好的。
大量的士兵涌了出去,方圆百里之内,瞬间就多了许多人。
军营是远离民居的,但是这点路程在现在的士兵们看来实在小菜一碟,更别提骑射营的弟子了。
东南有不少过年时的活动,他们赶着去,正好赶上了热闹。
“山长,你真不去?”
“你们去吧,我真的不去。”
卫三思他们也没有再喊,呼朋唤友成群结队地就出去了。
天气冷得很,容秦在帐篷里将火烧得旺旺的,一边想着接下来继续扣着那两个人质等东瀛的反应,一边又想着上辈子自己匆匆浏览的杂交水稻是怎么做得。
在这里呆的久了,就开始后悔自己上辈子不多看点别的东西了。后悔无用,他准备可以趁着在军中没事的这段时间尝试培育水稻。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正在营帐中想呢,岳清提着酒来了。这阵子旁观骑射营的近战,他多少咂摸出一些味道来。他也跟着学了一些,确实是不错的功夫。由此,他对容秦就非常敬佩了!
今天放假,冯春早就找不到人了,想来想去,他还是想拎着酒壶去容秦那里问问。或许,这位将军还有自己意想不到的本领!
得知了岳清的来意,容秦一边感慨这位武痴对武功的喜爱,一边又哭笑不得。“将军,我并不懂得格斗,这些技巧都是我花钱找人一点一点摸索出来的。
要不然他那阵子苦恼自己没钱是为什么?就是因为养了书院这些吞金兽啊!!!
“哦?都是找人一点点磨出来的么?”
“正是。”
容秦笑得十分苦涩,这都是他的钱啊!!!
岳清笑哈哈,爽直道:“那兄弟的眼光十分独到,十分长远!”容秦道:“若是想切磋,欢迎将军日后去燕北,目前那些先生还挂名在书院呢。”
岳清摆手:“不急不急。不过不能与兄弟你交手,实在遗憾!”
容秦也觉得可惜,但是没办法,他从头到尾就没学过。一来没天赋,二来年纪大了,三来他也没什么时间去认真学。
有时候容秦想到从前都觉得恍惚。谁能想到这辈子忽然就主动被动地解锁了这么多技能!
岳清赞叹道:“你们一开始到军营的时候我还觉得肯定是一群草包。现在才知道,我根本比不上兄弟你啊!”
一想到这些天军训时接触到的奇奇怪怪的理论知识,知道这是容秦教的时,他就觉得自己一点也比不上容秦了!
可惜容秦吃了不会功夫的亏,就这小鸡仔一样的白面书生的小身板,没办法带军冲锋陷阵!不然,他将来的成就一定不比夏渊差。
要知道,夏渊年轻时,也是在万军丛中杀个七进七出的狠人呢!
容秦连忙摆手:“过誉了过誉了。”
“嗨!”岳清递过酒坛子道:“不必多说,一切都在酒里。”
于是糊里糊涂的,容秦莫名其妙就开始吨吨吨地喝起酒来。
岳清带来地酒很好,不怎么烈。他原本是抱着另外两坛的,但是犹豫了一下之后就换了两坛。
在上次吃火锅蹭饭的时候,他知道容秦喝不了烈酒,那个吐酒的模样实在太过惨烈,到了现在还记忆犹新!
不一会儿,容秦就被岳清的酒灌懵了。很快就溜到了桌子底下。
岳清又叫人送来了两坛,这次的是烈酒。
灌了满满的一大口后,他满足地打了个饱嗝。
睡过去前,他喃喃道:“怎么今天的酒这么烈……”待到两个人都睡了过去,帐篷外走进一个小兵,
他扫视了一眼确定没有其他人之后,迅速往容秦的方向走去。
他走路的样子有些奇怪,不是镇海军士兵的走法……他看向容秦的目光也十分奇怪,那是一种看着猎物的目光。
他经过岳清时,停顿了一下。站在原地面无表情地看着躺在地上的岳清,两个呼吸之后,他的脸上扯出了一个大大弧度,用力的,紧绷的,扭曲的笑容。
他瞬间就从腰间取出一把匕首,慢慢地走近岳清。
不到半刻钟的时间,容秦被人扶着出了帐篷。
小兵低着头用流利的汉话说:“将军,茅房就在那边,我们马上就到了!”
几个闲聊的士兵原本想问一句,就听到了这个士兵的话。
原本想再问,却听到士兵一直不停地说,马上就到了,马上就到了。他们根本就没有插话的机会。
此时此刻的容秦确实一脸酡红,看上去就是醉醺醺的样子。他们走的步伐也非常乱。种种迹象都在刻意告诉别人,容秦醉了,要去茅房。
不等他们说要不要帮把手,就听见另一处地方传来骚乱!他们听到了同伴发出求救声!
不假思索的,他们迅速往那个发出骚乱的地方赶去。
而容秦还被那个小兵扶着,一点点消失在草丛里……
影卫到的时候,帐篷里只剩下一具无头的尸体。
影卫脑中警铃大作!
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