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松田阵平也没做什么出格的事情,那两人也不好说些什么。
千奈跟在三人身后,看着三人进了隧道,千奈看了一眼隧道,默默决定跟得紧一点。
隧道里面时不时路过的车子还是会干扰千奈的听力的,为了以防万一,千奈小跑了几步。
好在隧道里面声音繁杂,前面的人都没有听见千奈的声音。
但是千奈却看到了另一个人,江户川柯南。
前面的拐角处,江户川柯南扒在墙角,看着三人进了另一处,正想要跟上去,身后的领子就被千奈拉住了。
“你怎么在这?”千奈记得江户川柯南应该是不知道他们的计划才对。
江户川柯南嘿嘿一笑,对千奈说道,“我在佐藤警官身上放了窃听器和追踪器来着。”
千奈真的不知道说什么好了,拉上江户川柯南再次跟了上去,“跟我一起走吧,跟的太紧容易被发现。”
然而,令两人吃惊的是,拐角之后竟然是一扇门。
后面的南瓜头押着松田阵平进去以后,前面的南瓜头就留在了外面看门。
千奈看了一眼江户川柯南右手手腕上的表,江户川柯南心有灵犀一般的悄悄探出头,把手表对准了那个南瓜头。
那人刚想摘下头套,就被江户川柯南迷晕了。
千奈连忙上前,慢慢的放下把人的身体,以防她晕倒之后发出什么响声,再让人出门查看。
千奈看了一眼那人身上的装备,把黑斗篷和南瓜头带在了自己身上。
千奈动了动耳朵,听见那两个人似乎又进了一个门,然后关上了门。
▽
松田阵平进到里面的时候,就看见了满屋子的南瓜头,松田阵平嗤笑一声,摘下了自己的头套,“好一个万圣节啊。”
“松田阵平警官是吗?”下面的人问道。
松田阵平应了一声,“我要先确定我们的同事是否平安。”
“请到这里来。”下面有两个人守在千叶和伸旁边,千叶和伸被绑在一个椅子上,似乎昏过去了。
松田阵平看了一眼昏睡中的千叶和伸,随意的把手里面的南瓜头打向那边。
南瓜头精准的命中了其中一个人的南瓜头,不过除了发出点声响,没什么伤害。
“喂,你!”松田阵平身后的那人举起了木仓,把木仓抵在了松田阵平的后脑勺,“老实点!如果你不想死的话!”
“真是敏感啊。”松田阵平耸了耸肩,“你不是都看见我身上什么都没有了嘛,扔个东西而已。”
“下去!”那人明显恼羞成怒,用木仓用力的抵住了松田阵平的头。
“好吧,那就让我来看一看你们到底有什么阴谋吧,把我带到这里的目的到底是什么。”松田阵平淡定的走了下去。
“用暴力手段是我们的不对,对于这一点我们很是抱歉。”下面的南瓜头说道。
“连警察都敢绑架,你们还能说出这种话?”松田阵平看着下面的南瓜头说道。
“松田警官,我们不指望您能体谅,但是我们真的只有这一条路了。”下面那人声音微沉。
“是嘛。”松田阵平走下楼梯,面向两人。
千奈听着里面的声音,大致判断出了里面的情形,拉着江户川柯南悄悄进去了。
千奈进去的时候,下面的其中一个南瓜头摘掉了头上的头套,一旁的人正在焦急的阻止着他。
可是这人似乎很是执着,没有请旁边人的劝解,摘下了头套。
“我叫艾蕾妮卡·拉布伦切娃,一路追踪普拉米亚从俄罗斯来到日本。”
千奈看着这个自称叫艾蕾妮卡的女人,那女人有着一头淡金色的短发,左边眼睛上面还带有疤痕。
“既然你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我也只能选择听一听了吧。”松田阵平随意的解开了身上的披风,双手插兜毫不在意身后的手木仓。
“普拉米亚是个恐怖分子,使用特制的液体炸药作案,死在他手里的人不计其数,我的家人也是被那家伙杀害的。”艾蕾妮卡说道。
千奈听到这里,大致就能猜测出来这是一个什么样的组织了,不过为了防止意外发生,千奈给佐藤美和子发了个定位。
果不其然,艾蕾妮卡的下一句话就验证了千奈的想法,“在场的所有人,都曾经被那种可恶的炸弹夺走了家人和挚爱,都是受害者。
同时,我们也是志同道合的伙伴,我们都发誓要让普拉米亚血债血偿!”
这句话说完,在艾蕾妮卡的示意下,大家都纷纷摘下了头套。
“我们一直在独立追寻普拉米亚的下落。”艾蕾妮卡说道。
“事情我倒是明白了,不过这和我有什么关系呢?”松田阵平耸了耸肩。
“你可是能拆掉普罗米亚炸弹的人!”艾蕾妮卡身边的人说道,“你怎么可以如此不在意!”
“你们是用这种方式请我来的,更不要说直到现在,我后面还是有个木仓口指着我。”松田阵平看了一眼身后的人说道。
“再说了,你们说的是不是真的我又不知道,只不过你们绑架我的同事可是有真凭实据的。”
“我们只是想要炸弹结构。”艾蕾妮卡拦下了身边暴躁的人,“只要你告诉我们结构,我们就会放了你们。”
“我可没有义务告诉你们这些东西。”松田阵平说道。
千奈和江户川柯南趁着松田阵平和这些人周旋的时候,悄悄顺着管道爬到了离松田阵平更近的地方去了。
“你难道就不想抓住普拉米亚吗?!”艾蕾妮卡说道。
“你们就没想过寻求警方的帮助,而是想凭借自己去拆弹?”松田阵平微微勾了勾墨镜问道。
“我们不相信警察。”艾蕾妮卡说道。
“那那个到警视厅门口的男人和你们不是一起的?”松田阵平挑了挑眉问道。
“那是我的哥哥,奥列格。”艾蕾妮卡说道,“普拉米亚有一个习惯,在引爆炸弹之前,他会放火烧毁制作炸弹的据点,以此来销毁证据。
几个月前,我的哥哥发现了一处据点,于是孤身潜入里面,他成功的将一台平板电脑带了出来,画面信息似乎是炸弹设计图以及和东京相关的信息。
不过几秒钟以后,平板电脑就黑屏了,无论我的哥哥怎么操作都没有任何的反应。
他想着东京的事情还是东京人最为清楚,就想着去警视厅。”
千奈皱了皱眉,想着当时的情形,平板电脑里面被安装了炸弹,那么恐怕犯人早就料到了平板电脑会被人拿走。
也就是说,这一切都只是一个陷阱。
松田阵平看着面前的艾蕾妮卡,判断她大概率没有说谎之后问道,“既然这样的话,那么你哥哥出现在三年之前的现场,你又作何解释?”
“那是我们策划好的诱捕行动,我们委托普拉米亚炸掉大楼,试图在现场埋伏将他抓捕。”艾蕾妮卡说道。
“然而你们的行动却失败了,让他跑掉了,结果我们不得不替你们收拾烂摊子。”松田阵平轻笑一声。
“我哥哥一直说,他想和松田警官再见一面,还说我们搞不定普拉米亚的炸弹,但他却拆除了。”艾蕾妮卡说道,“于是我们就对你进行了调查,弄到了一些过去的照片和有限的资料,然后就把你带到了这里来。”
“那我可真是倍感荣幸啊。”松田阵平笑道。
“他害死了比我自己命还重要的家人我们什么都做得出来。”艾蕾妮卡对松田阵平威胁道,“话说完了,快点把结构图画出来。”
“我睡过了,我不想画。”松田阵平双手环胸,“我可不想到你们的私人恩怨里来。”
“混蛋!(俄语)”松田阵平身旁的人立马生气的把木仓对准了他的脑袋。
“松田警官,你可没得选。”艾蕾妮卡阴沉着脸说道,“难道你不在乎千叶警官的安危吗?”
正说着,松田阵平身边的那个男人就要上手把松田阵平压倒在地。
千奈听着门外的声音,知道佐藤美和子他们快要到了,于是直接上前踢掉了松田阵平身后人手里面的木仓。
“你是谁!”艾蕾妮卡正在生气的问,结果话音未落,门口就传来了骚动。
“不许动!警察!”目暮警官带着一众刑警,举着木仓就闯了进来。
千奈看了一眼后面的目暮警官一行人,拉着松田阵平向后面退了退。
松田阵平看着面前的千奈,眨了眨眼。
松田阵平有想过千奈到底会不会跟来,不过按照松田阵平的猜测,千奈绝对是会跟过来的,所以看到千奈的时候,松田阵平毫不意外。
甚至,松田阵平看了一眼角落里面走出来的江户川柯南,看到这位他也不觉得意外呢。
“放下木仓,到此为止吧。”千奈对艾蕾妮卡说道,“我们这样只会两败俱伤,最后只会便宜普罗米亚。”
艾蕾妮卡直到看见江户川柯南之前,还想着怎么反抗,直到看到了江户川柯南,艾蕾妮卡愣了一下,咬了咬牙。
“撤退!”艾蕾妮卡一声令下,整个房间里面的照明全部被切断了。
“对于普罗米亚我们必杀无疑,我不希望你落得和我儿子一样的下场。(俄语)”艾蕾妮卡在江户川柯南耳边留下这么一句话,就跑走了。
警视厅众人还在找照明工具,然而千奈就已经根据声音大致判断出了那些人全部走光了。
灯光很快亮了起来,目暮警官连忙上前给千叶和伸解开了绳子。
千奈拉住佐藤美和子询问克里斯蒂娜最近的情况。
佐藤美和子来到这里就说明克里斯蒂娜可能那边没有人了。
佐藤美和子摇了摇头,“高木和伊达前辈在那边,不过就是不能贴身保护了。”
千奈皱了皱眉,“怎么换成高木和伊达前辈了?”
“克里斯蒂娜说男人保护有安全感。”佐藤美和子说到这里就生气,“虽然知道只是一个借口,但还是很令人生气啊。”
千奈安慰一般的拍了拍佐藤美和子的肩膀,“别气了。”
松田阵平看着在一旁说悄悄话的两人撇了撇嘴,明明刚刚还在担心他的。
▽
千奈坐在车子里,正在回警局的路上,耳边就传来了别的声音。
“这是这个月第几个人了?”
“不记得了,怎么最近来探望的人变多了啊?”
“谁知道呢,爸妈也不过来管。”
……
千奈已经习惯这些声音了,最近越来越多这样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千奈已经从刚开始的惊慌失措,到现在的视若无睹了。
千奈微微弯了弯指尖,她知道自己时间不多了。
根据最近想起来的记忆,大概组织灭亡的时候,她就该回去了。
千奈望向窗外,组织灭亡应该很快了,安室透那边已经掌握了许多证据,警视厅那边的卧底大约也能找到了。
只要等到安室透见到BOSS,摸清BOSS那边的情况,一切就可以尘埃落定了吧。
千奈看了一眼身边的松田阵平,默默垂下眼睑,她实在有些不舍得这人啊。
松田阵平注意到千奈的视线,笑嘻嘻的勾着千奈的肩膀,以为她不对劲的情绪是因为担心自己。
“别生气了嘛!”松田阵平说道,“我知道你在后面,那些话只是为了拖延时间诶。”
“我知道!”千奈从自己的思绪中出来,翻了松田阵平一个白眼,“那你就不能态度稍微软一点?”
“他们有求于我,又不能拿我怎样。”松田阵平耸了耸肩。
“艾蕾妮卡最后说了句话。”千奈翻了个白眼,转移了话题。
“什么话?”松田阵平问道。
千奈把记忆里面的音调重复了一遍,她没怎么学过俄语,不太知道。
松田阵平对于俄语有过了解,听完千奈的复述以后,松田阵平给千奈翻译了一遍。
“也就是说,艾蕾妮卡还有个儿子?”千奈听着松田阵平的翻译问道。
“也许她的儿子还早受了什么不好的事情。”松田阵平说道,“大概也在七岁左右的年龄遭遇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