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
看他可怜?
世界上可怜的人多了去了,也没见她给路边的流浪汉好心提供一份工作。
更何况,就算宴珩被宴氏撵出来了,但他在血缘关系上仍然是宴家的一份子,难不成宴家还会让他饿死不成?
温漫宁挑剔嘲讽的目光在宴珩身上流转了一圈,当视线上移到对方面容的时候,神情微微一滞。
她之前怎么没发现,这个上不得台面的私生子还长得这么一副好模样。
脑海里灵光一闪,温漫宁忽然想到了什么,再转头看向阮白白的眼神怪异的很。
阮白白不解,下意识的伸手摸了摸脸,怎么这样看着她,她脸上有什么脏东西吗?
“老板,已经联系到新的摄像团队了,但今天时间太仓促,应该是拍不成了。”
乔涵的办事效率很高,林来带人离开芳芳的时候,她就开始想办法联系其他的摄制组,但拍摄广告并不是咔咔两下结束的事,换了班底,连带着脚本之类的都要重新制作,所以今天是暂时进行不下去了。
“那就改天。”
温漫宁其实对这个广告并没有多大的重视,毕竟之前没有代言人什么的时候,芳芳的销量表现也还是不错的。
之所以让商务部整这么一出,只是看在阮白白的面子上,好歹是她温漫宁的人,没点代言撑撑场面怎么能行。
“陈先生,方便商定一下下一次的拍摄时间吗?”
乔涵点头,转头微笑问陈耀。
“方便。”
陈耀回答的时候声音还有点飘,像是在想什么事情没及时反应过来似的。
这芳芳老板到底什么来头,得罪了大导演也面不改色,对品牌的广告拍摄也一点不上心,显然一副有恃无恐,财大气粗的模样。
“阮白白,你给我过来!”
乔涵拉着陈耀去一旁商量档期的事情,温漫宁则面色不佳的瞪了阮白白一眼,同样把人带到了不远处的一个犄角旮旯。
墙边堆放着各种道具,还有些木架子,看起来挤挤攘攘的,两个面容精致,打扮光鲜亮丽的女孩往这边一站,显得极为格格不入。
“怎么这么看着我?”
阮白白拎着厚重宫裙走过来,站在温漫宁对面,等着对方开口,但温大小姐始终用一种怪异的眼神盯着她,迟迟不说话,看的人实在有点毛毛的。
温漫宁深吸一口气,闭了闭眼,在心里不停劝告自己要心平气和一些!
她先前爱江晟爱的死去活来的,就跟疯魔了一样,现在好不容易走出来了,虽然眼光一如既往的差,但好歹没吊死在一棵歪脖子树上。自己说话可不能太犀利,万一逼的太紧,物极必反了怎么办。
“阮白白!你是不是有病!这世界上两条腿的男人这么多,你看上谁不好,非要找个私生子来作贱自己吗!”
暴躁如温大小姐,开口前给自己做的心理提醒似乎并没有什么用,一开口就是一顿怒吼,把阮白白震的一愣。
阮白白一双水润无辜的眼睛眨了眨,唇口微张,有点没能理解温漫宁话里的意思。
看上私生子?
大小姐不会以为自己喜欢宴珩吧。
想到这层意思,阮白白脸上的神情有些一言难尽。
不知道是什么让对方产生了这么一种错觉,这对阮白白来说,如鲠在喉,有苦说不出。
“我不喜欢他,你误会了。”
阮白白无奈说道,她整天被各种事情烦的焦头烂额的,哪有空去想这些情情爱爱的事情,再说了,宴珩是谁,那可是男主啊!
就算现在跟女主的感情线不怎么明朗,但是天道之子和气运之女终成眷属,那是迟早的事情,自己一个炮灰瞎掺和进去的话,能有什么好下场。
阮白白的解释似乎并没有让温漫宁信服,对方的脸色甚至还愈发难看了。
温漫宁一直觉得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这句话说的没错,可现在她有些怀疑了。
自己这么一个爱憎分明,洒脱清醒的仙女,怎么会有阮白白这么愚蠢的朋友!
先是表面一套,背后一套的情场浪子,现在又是一个不成不就,身份卑贱的废物私生子!她是怎么做到在一群两条腿的男人里找到最垃圾的一个的?
“阮白白你找男人的时候能不能好好擦擦眼睛,宴珩那样的,给你提鞋都不配!一个不被大家容纳的私生子,没人脉没本事,还被自家公司撵出来了,这说出去都是让人笑掉大牙的!而且,阮叔阮婶也肯定不会同意的。”
温漫宁说话的时候并没有刻意收敛声音,再加上两人走的并不远,那不留情面的一字一句全然传到在场每个人的耳朵里。
就连在讨论档期的乔涵和陈耀两个人,脸上的表情都有些微妙。
好像,一不小心听到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
何晓楠在的位置距离宴珩最近,乍一听到“私生子”这三个字的时候,惊讶的表情险些没有控制住,毕竟对于她这种的普通家庭来说,“私生子”一词只是在电视里看到过,从未想象现实中居然也能让她碰上。
待消化完这消息后,何晓楠又感到一丝羞愧,虽然是私生子,但是这个出身也不是他的错,而且听那美女老板的意思,宴珩好像还是被家里人赶出来了,确实可怜了些。
而自己先前居然还想着要给对方穿小鞋,她真的是该死啊!大庭广众下,被人曝出这么不光彩的身世,想必他也一定很尴尬吧。
可当何晓楠抬眼看到宴珩气定神闲的模样时,不由得又是一愣。
难道这就是大户人家的气度吗,被人这么高声凌辱,他居然跟没听到似的,坦然的模样让何晓楠都有些怀疑刚刚那老板话里说的人到底是不是他了。
“你想的真的太多了,我现在并不考虑这些事情。而且,宴珩也没有你说的那么不堪。”
许是温漫宁贬低的话语说的太尖利了一些,原本对宴珩怨气满满的阮白白没忍住,为宴珩多说了一句好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