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
呆了半天也没人理会的王延庆冷哼一声,招呼左右跟随之人,走到马老太爷身边,对他拱了拱手冷淡地说道:“马老太爷,今天我来的目的已经说得很清楚,你们家的马雪纯我是一定会娶走的,不信,咱们走着瞧!”
“我不信!”
坐在马老太爷身旁的洛星河,语气冰冷,一双深邃的蓝眸直勾勾得盯着脸色有些难看的王延庆。
“表弟,是我的不对,刚刚还没来得及向表弟打招呼,望你见谅!”
王延庆转身向洛星河拱了拱手,语气平和,但是眼神中却闪过一丝难以察觉的杀意。
洛星河眉峰高高簇起,他当然已经捕捉了王延庆的杀机,所以他很纳闷,自己明明跟这人才第一次见面,而且听他的意思,他们俩还有亲戚的情分,怎么就要杀自己呢?
不过,洛星河如今已能做到喜怒不言于色,好恶不言于表,对这个怀有杀机之人,他还要好好观察一番。
“表哥?你是我奶奶的本家之人?”
王延庆一听这话,心中冷哼一声,“奶奶?你还不配叫”。
但是,他脸上却堆满笑容轻声答道:“正是王家,我是王老将军的嫡长孙,名叫王延庆,武力值百分之九十二,目前正在太学院深造。”
“哦,那还真是实在亲戚,不过,以你的年龄,应该早就入仕才对,怎么还在太学院呢?”
洛星河的语气虽然平淡无奇,但是这句话落到王延庆的耳朵里,就像一把钢刀直插他的心脏,让他感到一阵心痛,难受至极。
“我比较愚笨,哪能跟表弟相提并论呀。”
王延庆到底还是有些沉府之人,对于这种插心窝的话,他在没有能力报复对方之前,还是选择了忍耐。
“对了,表哥,你今天不是专门来给马老太爷贺寿的吗?怎么还聊到了马雪纯的婚事呢?”
洛星河心念一动,直接就奔向了主题。
“表弟误会了,我今天的确是专门来给马老太爷贺寿的,只不过正好碰到雪纯也在家里,我跟雪纯是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彼此都有好感,所以顺便就向马老太爷提亲,这样喜上加喜,岂不妙哉!”
王延庆满口胡诌,面不改色,这对他来说已经是驾轻就熟了。
“哦?我刚刚听到的,怎么像是你在逼婚呢!”
洛星河语气一变,瞬间就让王延庆如坠冰窟,寒意透体。
“表弟,我可是真心实意得来说亲的,并没有任何不敬之意,可能刚才我有些着急,语气重了一点,让表弟误会,在此我向表弟赔个不是。”
说完,王延庆便拱手低眉向洛星河深深鞠了一躬,但是隐藏在双手下方的眼神,却寒芒爆闪,甚是吓人。
“你道歉的对象错了,刚刚你的话语可不是对我说的!”
洛星河的话语比王延庆更冷,而且,这句话一出,竟然带着淡淡的杀意,让王延庆背后冷汗直冒,不敢再有不敬之色,连忙转身对着马老太爷又是深鞠一躬,就要带人离开。
“慢着!”
话音刚落,王延庆感觉肩膀被人拍了一下,身上忽然有一种奇妙的酥麻之感,但这种感觉一闪而逝,对他并没有任何伤害。
“表弟,你还有什么指教?”
王延庆回头看向已经站起身,一只手搭在他肩头的洛星河。
“哦,没有什么,我只是想跟你说一声,帮我给舅爷带个好。”
洛星河满脸笑意地说着,他的笑容如和煦的阳光一般照入人心,让人感觉格外温暖。
但是,这张笑脸在王延庆看来却像死神一般狰狞!
“好的,表弟,我一定带到!”
说完,王延庆轻轻抖了一下肩膀,从洛星河的手中挣脱出来,领着手下众人头也不回地迈出了大厅。
直到王延庆等人走远,马雪纯才来到洛星河身边,微微鞠躬轻声说道:“谢谢皇长孙,可这么做,您不怕王家的报复吗,再怎么说他也是王老将军的嫡长孙,您真把他给废了,恐怕会惹上不小麻烦。”
“哼,我没想把他废了,只是让他一个月下不来床而已,他对我居然敢心存杀念,让我明白了一件事!”,洛星河嘴角一勾,脸上浮现出一抹冷笑。
“什么事?”,马雪纯眉头微蹙,疑惑地问道。
“我奶奶的本家不太安分,早晚会牵连到奶奶头上!”,洛星河语不惊人死不休,直接就点出了要害。
马雪纯赶紧低头不敢多语,她明白,权利的斗争是可怕甚至血腥的,弄不好就会万劫不复。
“好了,不提扫兴之事,今天我可是来给马老太爷贺寿的!”
说完,洛星河就转身走到马老太爷身边,手腕一头,在蓝芒消失后,一副名贵的古画就落入他的手心。
“马老太爷,这是殿下的一点心意,请您收下!”
马老太爷双手接过古画,再次对着皇宫方向拱手鞠躬,嘴上不断地说着感恩戴德的话语。
马雪纯的父亲接过古画后,也来到洛星河身边低眉拱手说道:“谢谢皇长孙今天为雪纯解围,这份情义,我马家上下必定牢记于心!”
“马伯伯言重了,这是我应该做的,我当初受伤卧床的时候,也是马雪纯帮我换的衣物和被褥,我们简直就是亲如一家人,不分彼此。”
洛星河一脸坏笑地瞄向马雪纯,让马雪春的俏脸唰得绯红起来。
马父一听此言,眉头轻皱了一下,但是,在他抬头的刹那,表情恢复如初脸上堆满了笑意。
洛星河心底乐开了花,这次给马雪纯玩把大的,让她以后在自己面前放尊重点,别动不动就摆出一张臭脸。
另一边的王延庆,脸上布满了阴霾,眼中的冷意让周围之人不敢靠近半分。
“今天先让你风光一阵,等到了祖地,再好好收拾你!”
这么想着,积郁在胸口的恶气稍稍消散了一些,但是,一股莫名的热流却从心脏流出,向全身扩散,让他舒畅无比。
“这是什么情况,难道是突破前的征兆吗?”
王延庆心中暗喜,领着众人兴高采烈得回到王府,将在马家遇到的不快都抛在了脑后。
但是,在几日后,王延庆迎来人生中第一个大厄难,他浑身筋脉肿胀,疼得死去活来,王府找遍了中心城的名医,都对此束手无策,只能任由王延庆在床上哀嚎翻滚。
最后经过王老将军的亲自查探,证实其为练功不当,导致体内经脉受损,不过还好,受损并不严重,静养个把月就能恢复,但是这一折腾,也要了王延庆的半条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