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面对宫子羽的挑衅,宫尚角非但没有生气,反而觉得可笑。
“宫子羽,你当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算盘吗?你以为我离开了宫门,你就可以重新夺回云杳,对吗?你接下来是不是还想着,把我们两个麻烦解决以后,就把执刃之位还给宫唤羽,然后带着云杳双宿双飞,过只羡鸳鸯不羡仙的日子啊。”
被戳中心思的宫子羽闹了个大红脸,却还是嘴硬道:“我们现在说的是事关宫门前途,和老执刃过世真相的大事,你不要顾左右而言他!”
“是我顾左右而言他,还是一语中的,将你那见不得人的心思揭穿了啊。”宫尚角冷笑一声。“你们说我觊觎执刃之位,不错,我是想当执刃,而且我认为,整个宫门上下,除了我之外,没有任何人配得上这个位置!可现在看来,是执刃这个位置,是这个宫门,配不上我。”
宫尚角走到宫远徵身边,用眼神逼退了他周围的两个侍卫,冷冷地道:
“放心,我绝不是那样为了一己私情,便不顾宫门安危利益的人。我会将手头的事情都交代好,三日之后,带着远徵离开宫门。宫子羽,你若是想要对付我,就尽管来吧!”
宫尚角说罢,带着宫远徵便阔步离开了长老院,宫子羽见宫唤羽和三位长老都沉默着,一时竟也不知该如何是好,满脑子竟然只剩下一个想法。
他只说要带宫远徵走,那么三日后,杳杳是不是就能回到自己身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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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你别走那么快,等等我啊。”宫远徵快步跟上了他。“就算要想办法对付宫子羽他们,也不急于这一时啊。”
宫尚角浅笑着看向他。“你为什么会觉得,我走得快,是因为要对付宫子羽?我只是想快些回去,收拾东西罢了。”
宫远徵一时没反应过来,宫尚角已经走远了,他思来想去,看哥哥那样子是不会告诉自己他到底怎么想的了,还不如去问姐姐,反正他俩就跟共用一个脑子一样,一定能解答自己的疑惑。
谁知道云杳听宫远徵复述了长老院的事情以后,也露出了和宫尚角一样的笑容。
“他这是寒心了啊,弟弟,你可知道真正的心寒是什么?”
见宫远徵摇了摇头,云杳一脸高深莫测地说道:
“真正的心寒不是大吵大闹,真正的失望不是泪流满面,而是言语短短,目光冷淡,我的话你无动于衷,你的事我不再过问,有一种伤害叫漠然,有一种失望叫离开,所以别让在乎你的人变得冷漠无常,别让对你好的人变得沉默安静,因为失望是无爱的见证,沉默是最狠的报复。”
宫远徵沉默片刻,深以为然。“这话很有道理啊,可这跟哥哥要离开宫门有什么关系呢?”
这次沉默的变成了云杳,许久才叹息道:“看来上天在给人开门的时候,也会随之关上一扇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