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远徵说完,还特意观察着云杳的脸色,看她会不会因为宫子羽如此维护别的女人而伤心难过。
果不其然,云杳露出了怨念的表情,然而说出的话却是:
“离开宫门?他倒是说得轻巧,这个混蛋当初把我留在了这里,自己却想拍拍屁股走人,可没有这么容易的事情。”
宫远徵听了她的话,顿时有些心虚,毕竟这件事他当初也出了不少力。
“姐姐,你是不是还因为从前的事怨我啊。”
云杳叹了口气:“怨你什么呢,当初我为了摆脱是无锋刺客的嫌疑,所以故意装疯卖傻,结果因为太紧张害怕做戏太过,过犹不及害了自己,我当时把你得罪成那样,你为了报复我那么做,还算情有可原,可宫子羽给了我希望却又出尔反尔,才是真的可恨。”
宫远徵听她这么说,这才松了一口气,笑道:“姐姐就是明事理,你放心吧,从今以后,我一定会对姐姐很好很好的。”
云杳脸上笑嘻嘻,心里想的却是我就是记恨你也不能当着面告诉你啊。况且如果今天被怀疑的人是自己,只怕宫尚角为了撇清谋害兄弟的嫌疑,第一时间就会把自己扔出去,还不如宫子羽靠得住呢。宫远徵如今嘴上说得好听,到时候可不会因为自己就违背他哥哥的意思,只怕逼供自己的毒药,还会是他亲手做出来的。
只是这话自然只能在心里想想,不能傻不愣登的直接说出来让别人知道,因此她只能继续问道:“他难道没有咬死药房的事情吗?”
“一开始是这么说的,可我不承认啊,还让他拿出证据来,只是宫子羽刚想说什么,一旁的金繁却用眼神阻止了他,宫子羽这才转而说起她不可能是无名的事情来。我看哥哥反而不太开心,我问他为什么,他只说让我来问你,姐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云杳看着眼前被自己砸的乱七八糟的核桃叹了口气。
“道理很简单,如果宫子羽要证明当晚云为衫真的在药房熬药,那就要被问她为什么要去熬药,熬得是什么药,而所谓的证据,自然就是那些药渣了。”
宫远徵看她忙活半天都没吃到嘴里,便从她手里接过核桃,只用力一捏,坚硬的核桃皮便裂开,而里面的肉却完好无缺。
“可你们不是也说,不过是制毒罢了,宫子羽要是将此事担下来,说是他让云为衫去的不就行了吗?”
云杳看着宫远徵一捏一个核桃,有些羡慕嫉妒。“可他要怎么解释,他为什么要让云为衫大半夜的去药房偷偷摸摸的熬毒药?”
“实话实说呗,哥哥已经告诉我,那个至寒之毒是他用来锻炼自己好通过试炼的方法,这么说总比惹上要害人的嫌疑强。”
“角公子要的就是他说出这句话,而金繁宁可不解释,也要阻止他说出口的原因也是这个。三域试炼的内容是何等机密之事,即便你们身为宫门子弟,也不能轻易得知,可他身为宫门执刃,却将此事泄露给外人,这是何等的罪名?”